第九章五黃廉貞
這個紋身圖是南疆降術的一種,目的是讓女子能夠死心塌地的愛上施術者,可世事無常,愛你並不意味著一定會嫁給你。。。。。
在解咒之前我給爺爺打了個電話,他說自己在吉林那邊很忙。可當我提起這件事兒時,爺爺只是嘆了口氣,告訴我去做認為是對的事兒。趙家父女忙完了進屋問我還需要做什麼?我讓他們先在一旁待著。
我化煞除災還可以,但正兒八經的鬥法我是外行。端著羅盤在他們家的別墅轉悠了一圈,將整個房子以九宮格劃分,中間的正中方位就是陽宅中的五黃位,五黃位也被稱為五鬼的方位也叫五黃廉貞。就因為五鬼是力量很強的地煞,所以有流傳五鬼位不能再置放一些催動穢氣的能量擺設物,防止就是喚醒五鬼,以至於將福地變為凶地。(所以這就是廁所為什麼不能蓋在房子正中央的原因。)
像李倩這種是屬於外煞,由鼠怨咒了趙娜,在通過姐弟間的血脈聯繫搶了李倩肚裡孩子的靈,達到控制李倩結果,不儘早解決,那個小孩兒多半就要胎死腹中了。
找准了方位后讓趙志勇把家裡的浴桶抬出放置在五黃位的上方,把他老婆抬到了水桶中注入溫水,隨後又找了一塊兒紅布遮蓋好。
折騰了一身汗,趙志勇問我「可以了么?」
我讓趙娜把燈閉了又點起了油燈,隨即又對趙志勇說:「他是你老婆,所以解咒還得你來,苦你受得了么?」
趙志勇一愣神,問我什麼苦,我告訴他會五臟六腑翻漿,或者還有別的。趙志勇躊躇了一會兒,一咬牙的問「先生,能有多大把握?」
「九成。」我如實說。
「好!我做了。」他說。
我心裡也沒轍,要是他知道自己老婆給他的綠帽子都能開帽子鋪了,誰知道會作何感想?不過這個趙志勇確實很厲害,孩子竟然是他自己的。
又讓趙娜悶了點飯,我坐在客廳的位置觀察浴桶,天一點點黑了,三伏天房子內竟然颳起了陰風,客廳的窗戶外不停有野貓拍窗伴隨著貓哭,讓人覺得不寒而慄。物業來也去清理過,不過沒辦法,那些野貓根本驅不散,百貓圍宅同樣意味著百鬼圍宅。
一旦有了閃失,全家絕戶,這裡也將會徹底變為鬼宅。趙娜蜷縮在我旁邊怯聲說:「大師,我怎麼感覺這麼冷啊?」
「多穿點就好了。」他爸從旁開口,隨後也小聲問我:「什麼時候可以?我老婆在浴桶里沒事兒么?水多涼啊。」
我說沒事兒,就是在等,距離凌晨越來越近。我先是去廚房拿了陶瓷碗磕掉碴后盛了五碗飯。對趙志勇招呼下。他有些緊張的左顧右盼問我「幹啥?」
(註:掉了碴的碗是給鬼用的)
「過來。」我說。
見他猶猶豫豫的我有些心煩,躺著的可是他的老婆孩子,而且我現在是救人,可五鬼位已經被我壓了,現在撤了攤子我就攤上事兒了。不耐煩的上前拉住他的手用小刀狠狠一劃。「哎呦,疼。疼疼。」
「忍著點!」我有些不悅。抓著他的手把血滴在每碗飯中。
香緩緩的燃燒著,四周還是死一般的寂靜,趙娜從我身旁打著哈欠,她父親也是眼皮耷著。而我知道這才剛剛開始。。。。
忽然間客廳的電視亮了!趙娜嚇得媽呀一聲抱住我。趙志勇也吞咽了口唾沫問我怎麼了?
我讓他們別說話,聽見電視機上雪花聲音,房間的地板上傳來「嗒嗒」的腳步聲。此刻我心裡也緊張的要命,雖然我學過陰陽風水也知道人體三把火的厲害,可誰看到這種情況會不害怕?
「咯咯~嘿嘿,別跑,一起玩啊。」小女孩兒的聲音傳出。
此刻我汗毛炸起,趙娜更是緊摟著我不放,後來我實在沒轍了,就開始掙扎,她還不動,我就掐了她下一下。「別摟我,馬上做事了。」
「我。。我害怕。。。」她噙著淚。
不可否認,美人含淚的樣子確實漂亮。定了定神,我走到浴桶前的五碗按照五黃位擺放的白米飯前,蹲下身子身體對著房間的位置擺擺手「來。。來,吃飯了。」
「一起玩。」又有聲音傳出。
「別玩了,該吃飯了。」我說。
「啊!」趙娜一聲尖叫,我一回頭他指著我的左側,瞳孔圓整的吼:「鬼啊!」
趙志勇還算冷靜摟住女兒不讓亂動,我歪著頭汗毛也豎起來了,在我側面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兒,他們穿著校服,背著書包,表情冷峻,眼神充滿了怨恨。
我吞咽了口唾沫,強忍著發麻的頭皮,在心裡安慰自己也算是個陰陽先生,沒什麼可怕的!
「吃飯。」我指著白米飯。
兩名小孩兒果然緩緩的走過來,他們好似看不到我一樣,蹲下身子狼吞虎咽的開始吃飯。可剛吃了兩口,房間內擺放的掛件全部倒塌。那兩對小鬼不見了!可那五碗飯卻在不停的下降,轉眼間同時吃了乾淨。
再看趙家婦女也傻了眼。我他們做出一個禁聲的手勢,接著雙手抱拳對著浴桶鞠躬,口中振聲說:「弟子懇求五上仙除災化煞!」
見紅布依然沒有反應,我走到趙志勇近前,瞪著眼說:「把手給我!」
「幹什麼?」他怯生的說。
「想死想活?」我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五鬼本來就是惡鬼。
讓趙志勇把手掌放在地上,我拿著菜刀狠狠一剁,丟在了木桶前,眼睜睜看著那手指消失了!趙志勇捂著手哀嚎。而就在這時那蓋著紅布的浴桶開始緩緩的鼓起落下,反覆了四五次后,他們家的大門「轟」的一聲開了,寂靜的夜裡傳出貓驚嚇的慘叫聲。
趙志勇聽到貓叫后翻起了白眼,他人就一頭栽到了地上,抽起了歪風!這也我給嚇壞了,只見他整個人栽倒在地上不斷的抽搐,口裡還吐著白沫,臉色鐵青,那樣子就好似下一刻就該兩腿一伸的樣子。說實話,這種癥狀像極了鬼上身,饒是我也是頭回見著這種場面。
與此同時,那趙志勇開始嘔吐,大口大口的吐黃水,我單手緊握梧桐劍,當看到一條青色鯉魚被吐出時,拿著劍一刀砍死,不到半晌他又吐了一條,又被我同樣殺死。
顧不得乾淨埋汰,我把魚撿起就奔向廚房,丟在鍋里燒了一大鍋水,開了以後時,一隻小狗大小的耗子在趙娜的閨房瘋了似的向外跑。
我對已經傻了眼的趙娜喊:「你爸和你喝魚湯解咒,我去抓人!」
大老鼠的速度非常的快,一切和我想的一樣,鼠怨破了,老鼠逃離了宅子,那邪師控靈自然就在周圍不遠。我追出了別墅,四下觀望,端著羅盤,指針旋轉的非常快,忽然定在西南方向不動了。
那裡正是小區的物業辦公室,此刻辦公室內正點著燈。找到了正主,我大步走過去,這小子隱藏夠深,為了偷情竟然潛伏在小區物業。
周圍靜的連蛐蛐都沒有,數百隻野貓也都沒了影子。死寂的小區讓我心裡也覺得一陣發毛,剛剛自己請五鬼請的很兇險,如果不是我及時砍掉了趙志勇的手指,那死的人就會是我。陽宅最忌諱的就是五鬼。五鬼好則居家財氣旺,但要五鬼不寧是會出人命的。
2014年的時候,我偶然去過一次遼西某村,兩家人因為澆地灌溉爭水源打了起來,但王姓人家兒子多,老李家自然人丁不旺就被打了。老李頭被打了個頭破血流,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兒去,那一整年老李頭都悶悶不樂,加上農村比較信奉鬼怪學說,就找了一個出馬仙給算了下。那個出馬仙給他出了個餿主意,讓他在老王家的正房位置埋了女人沾了血的衛生巾,兩間偏房埋了廁所里的死老鼠,燒乾了雞粑粑,正門的左右分別埋了車禍壓死的狗,死人紙錢的灰。
不出一個月,老王家的全家老小相繼生病,但去醫院又查不出來什麼事,而老李頭則是叼著煙袋吹著風嘴裡哼著二人轉,時不時的還來幾句冷嘲熱諷。
不過後來惹了亂子,犯了五鬼兩家人差點把村子折騰成絕地。由此可見風水力量小到毀一人,大到毀一國。就連小日本佔領韓國時都把韓國的擎龍柱給砸了,要不然韓國人咋這麼恨日本人?
書歸正傳,還是先講這個問世間情為何物。。。
一根兒煙的功夫我到了辦公室,推開門就見地面上拖著長長的血跡,房間點著白熾燈,監控器亮著雪花點,一切看起來那麼的安靜。
我順著血跡上了二樓,推開值班室的門,地面上散落的一地紅蠟,而在窗戶下面,穿著制服的保安雙腿岔開癱軟在地上,模樣20多歲,脖頸上的紋身和耳環告訴我他少數民族的身份,只不過現在的臉色很白。讓我更震驚的是他的雙手非常細小,小指切斷,手臂全是猙獰的傷疤。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插手!」男子怨毒的對我說。
想到了鼠怨吃活屍,我頓時明白了,他是用自己的肉來喂老鼠,而那殘缺的手指竟然是他的!我看走了眼,那不是八歲的孩童,而是他切下來自己小指節進行最後的成煞。
我長嘆了口氣說:「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我見到了就要管。」
男子眼神陰冷且語氣憤怒的說:「他的孩子是無辜的,那我的孩子的!我的呢?為什麼,憑什麼他有錢就能欺凌我,他們都該死,他們全家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