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求求你,收留我吧
好一通安慰之後,女孩才終於停止了哭泣。
錢漁兒問道:「妹子你叫什麼名字,這到底是怎麼了?那個男人是誰?」
一番問話,錢漁兒才得知,這女孩名叫林茜,在酒吧裡面喝酒的時候,碰到了剛才那尖嘴猴腮的男人,被下了迷藥,神志不清的被帶過來開房,等清新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反抗,要不是楊逐發現了一些端倪,估計這會兒已經失身了。
「錢姐,剛才和你一起的那個男的,是誰啊?」林茜問道。
「是我店裡的一個員工,就是他看出來你不對勁的,怎麼,要不要我喊他過來。」
林茜忙不迭的搖頭,說道:「還是不用了,他,就是他剛才看我的眼神,色眯眯的,我害怕……」
「卧槽!!老子是你的救命恩人好么!你就是這樣說你的恩人的!」房間外,突然傳來了楊逐不悅的聲音。
錢漁兒黑著一張臉,衝到門口那邊,說道:「還不去前台,再讓我發現你偷聽,這個月工資,你別想要了。」
「我這就去。」楊逐一溜煙的就朝走廊那邊跑了過去。
看到楊逐走遠,錢漁兒才回到房間,說道:「要不要我打電話給你家人,讓他們來接你。」
一提起家人,林茜的臉色就變得複雜了起來,她開口說道:「我……我不想回家。」
「不回家怎麼行,聽姐一句勸,不管發生了什麼,家都是你的歸屬,再說了,你不回家還能去哪裡?」
「錢姐,我真的不能回家。」林茜的眼中閃過一道狡黠,突然抓住了錢漁兒的手臂,說道:「錢姐,你行行好,收留我在這裡吧,我家裡窮,爸爸要把我嫁給糟老頭子,我不想回家。我可以在這裡幫你打工,只要錢姐你給我個住的地方,給我口飯吃就行。」
錢漁兒的眼中,滿是猶豫,這種很明顯的麻煩擺在她面前,委實說她也不願意接手。
「這樣,這樣!」林茜突然將手上的一個手錶取了下來,送到了錢漁兒的手中,說道:「錢姐,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唯一遺物,它,它應該值一些錢,就當做是你收留我的費用,好嗎?」
看到這個手錶的一瞬間,錢漁兒的雙眼直冒金光。
百達翡麗女士限量款,市價十六萬!對於這些值錢的東西,錢漁兒絕對不會認錯。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錢漁兒一把將手錶抓在了手中,然後大義凜然的說道:「這樣你要是實在沒地方去,就先住在我這裡,要是肯工作的話,就三千五一個月,包吃包住,你看行嗎?」
「行!可以!」林茜很是果斷的答應了下來。
「那好,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等晚上下班的時候,我讓楊逐帶你去住處。要是有什麼事情,隨時喊我,我就在店裡面。」
「謝謝你,錢姐。」
「別叫我錢姐了,你和楊逐那混蛋一樣,叫我漁兒姐吧。哦,楊逐就是剛才色眯眯看著你的那個人。」
「都說我沒有色眯眯看著了!!!」
「楊逐!你講不聽是吧。」錢漁兒氣呼呼的沖了出去。
楊逐連忙擺好了防禦姿勢,說道:「我會還手的,我會還手的,下次就不打屁股,打你的胸啦。」
「你敢!」
「誰說我不敢。」
錢漁兒一陣頭疼,自己怎麼就招惹上了這死不要臉的破皮無賴貨,早知道在那個風雨交加的晚上,自己就應該關上店門,不讓這身無分文的傢伙進來,總好過現在,每天被他氣得直跺腳。
「漁兒姐,你真打算收留那個女人?」楊逐突然收斂了嬉皮笑臉,湊到錢漁兒的身邊問道。
錢漁兒摸著手中的手錶,眉開眼笑的說道:「我這不是做好事嘛,你看人家姑娘那麼可憐,家裡又窮,要是回去家中,會被父母硬嫁給糟老頭子的。」
楊逐白了一眼錢漁兒說道:「漁兒姐,你真是掉進錢眼裡面了,這話你也信?要論看奢侈品牌的眼光,你可比我准多了,那妮子一身上下,那件不是名牌,加起來的價格,估計我好幾年的工資都買不起,她家裡窮?那我豈不是乞丐了。」
「穿著名牌就是有錢人了?說不定……是盜版的A貨呢。」
「別打岔,還有你看看你手裡的表。今年六月份發布的限量款式,給你說是她媽留給她的東西,這話說出來你也信?這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個事兒逼,你收留她指不定一對麻煩事就來了。」
其實,這些錢漁兒也知道。
只要不傻一眼就能夠看出來,林茜那姑娘剛才的那一番話,絕對隱瞞了很多的東西,在這種地方開著一個店的錢漁兒,不說是什麼精明的老妖怪,但也不至於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她其實還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和和氣氣的開店,對於麻煩,自然是敬而遠之的。
只不過……為了錢,原則什麼的,也是可以稍微往後挪一挪的。
「我還是那句話啊,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反正要是有什麼麻煩,總不會讓我這個剛來的小夥計頂包。」
「少廢話。」錢漁兒白了一眼楊逐,說道:「我說收留了就收留了,等下班之後,你先帶她回去住處那邊,我還要算賬。」
楊逐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行行行,你是老闆,你厲害。但是漁兒姐,我發誓,總有一天你會變成老闆娘,我才是這家店的老闆!」
「去死!」錢漁兒說著,就抓住了一旁的滅火器。
楊逐拔腿就跑。
到了晚上十點鐘,已經是楊逐的下班時間了。他對著前台正在算賬的錢漁兒拋了一個媚眼,說道:「漁兒姐,我先回去洗白白啦,你晚上早點回來喲,不然人家會寂寞的。」就屁顛屁顛的往門口走去,
「站住!」正在算賬的錢漁兒喊住了楊逐,說道:「去,帶林茜一起回去。多照顧著點,聽到了沒有,人姑娘才十九歲,比你小一截呢。」
楊逐撇了撇嘴,神情厭厭的往回走,自言自語的說道;「切,我也才二十三歲,比你也小一截呢,也沒看到你多照顧照顧我,一天天的,就知道使喚我,簡直就是周扒皮。」
「你說什麼?」
「我說漁兒姐你辛苦了,算完賬了,就早點回家,別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