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明朗剛剛梳洗打扮好,嫣紫和春紅兩人一起來給她請安,竟不是一前一後,而是攜手。
明朗坐在正座榻前,捏著碧綠色的酒杯,小口飲著君度,冷眼看著這兩個自稱姐妹的女人處得一團和氣,真是不佩服不行啊!人一旦利益得到統一,連貓和老鼠這種天敵都能處成朋友。
「公主殿下,您不知道您不在的這幾天里,茹側妃都把自己寶貝成什麼樣子了,那派頭儼然把自己當成這府里正經八百的主子,不過一個側妃,還想雇四個乳母,也不瞧瞧自己有沒有那個福份當的起么!」
春紅板著一張小臉,毫不掩飾尖刻的語氣,她以為明朗定是和她一樣的心思。畢竟柳品茹懷孕,與明朗這個正室也沒有什麼好處,萬一生得個男孩兒,那可是搶了明朗的風頭,也必會贏得更多孟千宇的寵愛。
想到孩子……,她不免就想起自己夭折的那個兒子,心下更恨柳品茹,恨不得現在立刻就可一腳踹到柳品茹的肚子上,讓柳品茹肚子里的那個為自己死掉的孩子償命。
嫣紫的心思顯然更沉穩一些,她沒有開口迎合春紅,只是悄悄地睢上明朗幾眼。
四個乳母……,這個架勢確實有些過了!孕期兩個月還沒有到,就開始挑起這個來,這顯然是給自己耀威顯擺呢!明朗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仍是淺淡的模樣,像柳品茹這等女子做出的這種小家子氣的事,她顯少放在心上的,自不會覺得什麼。
可春紅和嫣紫卻如梗在喉,她們比不得明朗,她們是這後院的女人,最在意的莫過於寵愛與地位了。
明朗又在正妃主母的位置,她們想要除掉比她們地位高一等的柳品茹,自然只能來明朗這裡竄火。
嫣紫瞧清了明朗的臉色后,和小心翼翼地說:「雇四個乳母也就罷了,有著身孕還霸著駙馬爺,若不是公主你昨天親點的駙馬去奴婢房裡,她還得著小婢鬧著駙馬過去呢!」
「嫣紫以後和本宮說話的時候不用奴婢奴婢的了,你也是皇上給駙馬親點的側室,有了名份,以後用名字就好了,春紅也是!」
想讓這兩個女人和柳品茹鬥起來,首先就是要提高她們的地位。不管如何,柳品茹必竟是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又曾經是孟千宇名媒正娶進來的妻子,心理身份都不是嫣紫和春紅比得上的。要不是柳品茹做事實難入自己的眼裡,自己根本不會難為她的。
兩個人連忙給明朗俯身做禮,「謝謝公主殿下!」
「不用這麼客氣了,嫣紫提的這事,本宮會和駙馬說的,以後你們兩個輪著侍候駙馬,要記住駙馬是個重情義的男人,你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心裡有些盤算,不要給本宮添麻煩,懂了嗎?」
見兩個人一起滿意地點頭,明朗便揮揮手讓她們退出去了。
「公主殿下,蕭王爺求見,說是來向你拜別,他們今天就要搬出厲王府了。」
嫣紫和春紅剛出去,水吟就進來回稟,後面跟著從來不講規矩的蕭期夜,笑得一臉燦然,人還未進來,便已經嚷著了,「本王來了,公主也不說出來迎迎本王,真讓本王好是傷心!」
明朗絲毫不給蕭期夜面子,直接回他道:「哎喲,蕭王爺什麼時候竟長心了,本宮還真不知道!」
「哈哈,公主真不給本王面子,總是戳本王的心尖!」
蕭期夜也真不客氣,直奔了明朗的正位主榻上,就要坐到明朗的身邊。明朗知道他的脾氣稟性,並不理睬,只是給他讓出右面大半個位置。
「公主不問問本王來找你是何事嗎?」
明朗拿出一個與自己手裡的杯盞成一對的另一個杯盞推到蕭期夜面前,給他滿了一杯君度,輕描淡寫地回他道:「問你有什麼用?問了你也不會和本宮說,說了你又不撿該說的說,該說的你又不實說,可有那麼一次兩次,你說了實的,你又不說全,騙了本宮吧,你又不承認,這次來,何著又是想繼續騙本宮唄!」
無論是玄墨的身世還是月錫國此來的目的,凡是從蕭期夜嘴裡說出來的,只能讓你更困惑。似乎你信他是錯的,你不信他也是錯的,可怕的是這個人還是個軟硬不吃的。
「公主這是和本王說繞口令呢嗎?公主只要信本王說的話就是了,本王是不會害公主的,本王還想做你的新人呢,公主,本王此次離開厲王府入住使館,怕是不安全,本王可以管公主借幾個暗衛防身嗎?」
「本宮為什麼要借你,這段時間你除了給本宮添麻煩,幾乎就沒給本宮做過什麼貢獻!」
明朗瞥了蕭期夜一眼,看著他那張狐狸臉微微氣紅,心裡稍覺暗爽,抿唇笑了出來。
「公主好沒良心,難道公主忘記在木屋之中,本王可是撐著中箭的身子也要替公主擋去那些石子的,公主一點不念情嗎?就偏偏記著你那舊人的好,你早晚有一天會被你那位舊人害了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本王才是和你站在一起的!」
蕭期夜說著慢慢站起,他優雅的身姿帶出一身縹緲氣息,似是在向明朗展示著什麼,舉手投足之間亦有自成的貴氣,是明朗所熟悉的味道,卻又實在想不起是在哪裡熟悉過的了。
這可絕不是自己,這世間萬物只要自己睹上一眼,還鮮少有記不住的。忽有一例意外,自己覺得非常不舒服。
明朗微皺眉,也跟著蕭期夜站起,走到蕭期夜的身旁,「蕭王爺莫要再說玄墨的壞話了,就像蕭王爺剛剛提醒本宮你曾為本宮擋過石子一樣,玄墨可是救過蕭王爺的命的。」
蕭期夜乾笑了一聲,「本王不過是沾了公主你的福氣,好了,我們不說這件事了,本王說一點有價值的,算是還公主借暗衛的人情!」
「你怎麼就知道本宮一定會借你?」
「公主聽了以後,就一定會願意了!」蕭期夜很自信,他轉身,看向明朗,目光帶著閃爍的溫和,「那尊墨玉和一處神奇的洞穴有關,傳說是關乎於天下龍脈的,它的材制雖然與你舊人臉上的那塊有所不同,卻是產自同一處的,人有男女,獸有雌雄,這石頭也是一樣的,你舊人臉上的是雄石,而我國獻上的那塊是雌石,這一雄一雌倒是有什麼作用,本王也不太清楚,蕭爾涵親自押著這塊石頭來,本王想以公主的聰明,一定能懂,本王不言而喻了!」
蕭期夜說完,明朗二話未說,直接沖著外面吩咐道:「水吟,給蕭王爺準備五個身手上好的暗衛,全程聽從蕭王爺的命令,蕭王爺說的話就如本宮所說!」
「本王就是喜歡公主的爽快,公主一會兒還有要事呢,本王不打擾了!」
蕭期夜說完,也不等明朗的話,轉身出了明朗的正常,與水吟去領人了。
明朗坐回榻上,想到蕭期夜所說的『天下龍脈』,心頭為之一震,這是自己有記憶起,第二次聽說了。第一次還是自己六歲那年,聽自己恩師必闕提過。
天下龍脈,為之這整個大陸皇室的根基。傳說那一處里涌動著無窮的神秘力量,得之可統一天下,而至今為止,一千年間,並沒有人能踏足進去。這天下也就有一千年沒有統一一處,整塊大陸四分五裂著,群雄逐鹿,各自稱霸。無論是哪國哪家的皇室,都想得到這股天助神力,得以統一一千年沒有統一的天下。
如果,蕭爾涵此次是為這事而來,那麼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插上一腳,不能讓他得逞。還有一點,不得不讓自己重視起來。墨玉若是和天下龍脈有關,那……玄墨在這件事里,該與之是……何樣的關係呢?
明朗正想著,帶著蕭期夜挑完暗衛的水吟從宮裡返了回來。
「公主,皇上那邊過來消息,說是琪郡王三天後就可護送遠遼國使團入京,當晚,皇上準備大宴三國使團,皇上問你還需要準備些什麼嗎?」
水吟入宮給蕭期夜挑選完暗衛,便被賀華尊身邊的貼身大太監路公公攔了過去,把賀華尊的意思轉達了過來。
「準備,當然要準備,你把本宮的意思轉呈過去,本宮要好好陪陪那兩位異國公主。」
要入他們大印皇室的人,自己怎麼能不看清楚呢!或許還不只是想嫁過來這麼簡單吧,蕭爾涵此來都是雜夾著好幾個目的,自己不信這兩國不是同樣的想法!
------題外話------
昨兒出去旅遊,凌晨二點多走的,這一路都在下雨,但顯然哪個地方也沒有秦皇島下得大,被大暴雨困在了天下第一關,回到家已經又是凌晨了,差點沒回來,唉,搞得今夏最浪漫的事竟是坐在旅遊大巴車裡看海!今兒白天補了一天的覺,晚上多寫幾百字,明天我盡量多寫一些,哎哎……,本來旅遊想高興一些的,哪曾想結果不太好,真是事事難料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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