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重生
楚晨淆在說完話后就把電話掛斷,陳明還沒有來的急說話。氣的陳明直跺腳,再打過去電話只顯示正忙。
遲暮把頭低垂,眼睛有些發楞也不再看向陳明,早就知道早就知道自己對他不重要,可是真的等到事實擺在眼前時,自己卻無法控制,好像一股冷空氣突然從腳底鑽進來,一直到自己的頭頂。她暗幽幽的笑個不停:」你看你真的是抓錯人了。「
陳明也有些氣急敗壞,他疾步走向遲暮抓住遲暮的頭髮,將遲暮的臉對著自己,勾起一絲淫穢的微笑:「哼,就算抓錯人了,也不能浪費了這張好臉,怎麼說你也是楚晨淆上過的女人,正好讓我嘗嘗他的女人有什麼不一樣。」
遲暮抬起頭的臉面無表情,眼睛空洞沒有一絲波瀾。陳明將臉靠過去,嘴巴親向遲暮的脖頸,手在遲暮的身上遊走,遲暮突然有一種從內到外的噁心。遲小姐從骨子裡的驕傲忍受不了這種侵犯,要比死了還難過。遲暮將嘴狠狠的咬向陳明袒露的脖頸中青色的血管。牙齒用力穿透了肌膚,血液突然充滿了口腔,胃裡傳來一陣陣噁心。
陳明沒有想到對被遲暮暗算,脖子上的痛苦讓陰險男將雙手狠狠的掐著遲暮的脖子試圖想要讓遲暮放開。
遲暮感受空氣慢慢的稀薄,有一種窒息的痛苦在蔓延,大腦缺氧她死死的咬著這個男人的脖頸不敢鬆懈,男人掐著遲暮的手也更加用力。遲暮的臉開始青紫,最後微弱的呼吸也消失,遲暮陷入黑暗,這時一種再也沒有光明的黑暗,漸漸停止了呼吸。
而陳明臉上也慢慢失去了血色,跌倒在地上,脖子上被咬下一塊肉,血肉模糊。
遲暮死了綁架遲暮的人也死了。
冬日的夜晚來的特別早,突然天空中開始飄下小小的雪花。雪花越來越大,在地上堆成厚厚的一層,留下來來往往的腳印。沒幾分鐘雪花又開始變小,最後消失。彷彿剛才的雪是看錯了一般,又看看地,不沒有,雪真的下了。
遲暮感覺眼前一片刺眼的白光,眼睛有些紅腫的張不開。自己意識還在,莫非到了陰曹地府?原來人死了真的還有意識啊!
遲暮紅腫的眼睛只能露出一小條細縫,她試圖從這一小條隙縫中觀察醒來的地方。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好像從來沒有腫成這個樣子過,唯一一次自己記得好像是在爺爺死後自己哭的不行,哭了一個星期,眼淚連續不斷。那個時候對自己孤苦伶仃,和相依為命的親人離世的痛苦,從那以後真真的就是一個人了。
難道死了眼睛得出點毛病?她透過縫隙突然發現自己醒來的地方異常熟悉,好像是自己和爺爺在b市房子里自己的房間,粉紅色的床上還放著自己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唐可送的大大的白色毛絨玩具熊。後來因為去a市遲家因為太大沒有帶走,就永遠留在了b市。
遲暮張望四周試圖得出一些貓膩,白色的公主梳妝台,上面還放著自己一直珍藏的八音盒,八音盒忘記是誰送的但是非常精緻,記得少女時代的自己非常喜歡,後來都沒有帶走。
這就是自己在b市的屋子,拿自己現在是在哪裡?一大串疑問包圍著遲暮,周圍也沒有人來替她解答,遲暮不敢發出聲音,自己彷彿一個異類。突然遲暮睜大眼睛盯著牆上掛著的貓咪電子日曆,上面顯示1999年7月13日。這是爺爺下葬的第一天,當時的自己躲在房子裡面哭,知道眼睛哭腫了才沉沉的睡去。
自己這時回到了以前,遲暮不敢確定,她癱在床上,在床上擺出一個大字形。對發生的一切不敢置信,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遲暮坐了起來對自己所處的未知讓她似乎喪失了其他能力,只是在床上坐著也不發出聲響。門口的敲門聲仍然很執著,遲暮有點回神她神遊似的走到門前,打開了門。
門外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體型偏胖,肉肉的臉上掛著一副眼鏡,看著有些和藹可親。
遲暮對於這個時間段的事情都有點模糊,大概是傷心過頭,不願意想起。大概記得當時在爺爺葬下不久就去了遲家,而對於門口的男人,沒有什麼印象。又或者對於自己重新回到過去的事情都還產生質疑不敢肯定自己還在世界上。
門口的男子打量了遲暮幾眼,再看到遲暮紅腫不堪的眼睛后,露出一絲絲憐憫:「你好,遲小姐。」他從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接著說到:「我是遲明華,遲老爺子生前的特聘律師,負責遲老爺子死後遺囑方面的事宜。」他將手裡的文件交給遲暮。
遲暮接了過來只是看了兩眼,就沒有再動。自己非常清楚爺爺的遺囑,如果真的回到了十九歲,那爺爺的遺囑應該沒有變。
男子看遲暮默默不語見她也沒有坐下來好好談論一下的慾望也有些無奈,索性遲老爺子的遺囑也非常簡單便自己接著說到:」根據遲老爺子的遺囑,你將繼承遲老爺子名下的所有財產,名下在b市的房產,和遲家企業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遲小姐你在下面簽字就好了。「
沒有錯遺囑和以前一樣這麼說自己真的回到了19歲。遲暮快速的簽好字,默默的看了男子一眼。
男子摸了摸鼻子,如果沒有猜錯,大概剛才的眼神是叫自己快走把:」遲小姐我的工作完成了,您節哀順變,「便收拾好自己的包袱,走掉了。
待男子走後,遲暮拿著遺囑回到房間,將遺囑放在桌子上。一種無力感襲上全身,為什麼要回來,讓我死掉不是更好。她露出一個悲哀有凄涼的笑,為什麼要回到這個時候,為什麼連爺爺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自己又成了孤家寡人。
她蜷縮在粉色的床上,好像一隻受了傷的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