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5章 關禁閉房
他的腳每向著封印邁進一寸,那力量風暴便強上十分,竟然將他身上結的冰晶都硬生生催吹出了裂縫。
咔嚓咔嚓!
在一旁給蘇千煞護法的曲星辰哆哆嗦嗦,驚駭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慌忙過來阻止。
「蘇哥哥,快停下來,快停下來吧!這本身就是因你的半數修為封印的,現在要打開,就等於是要面對你自己修為的反噬!這根本就是在玩命啊!」
「少廢話……你且記著,封印一開,立刻找草藥,我只給你一盞茶的功夫。」
「我、我、我也不確定能不能那麼快找到,你等我先熟悉一下魔界的環境,還有那草藥的樣子習性……」
曲星辰焦頭爛額,手忙腳亂的開始翻書,越忙,越亂,魔界地形圖和藥材圖譜都掉了一地。
那邊,蘇千煞卻已經撐到了極致。
狂暴之下,他身上那層厚厚的冰晶已經寸寸龜裂,血塞的光芒從縫隙中迸射出來,猶如粉身碎骨,劇痛滅頂。
可,他那雙幽黑的眸子卻異常堅定,堅毅的光芒猶如太陽。
啊——
隨著蘇千煞的一聲怒吼,更強大的靈力從他身上釋放出來,鋪天蓋地的向著魔界封印傾軋下去。
嘩啦啦——
剛剛還堅不可摧的魔界封印,竟然先蘇千煞身上的冰晶一步,寸寸碎裂,露出了猶如黑色漩渦一般的魔界一角。
蘇千煞這邊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身上華麗的錦緞黑袍都已經碎裂成了一條一條的,迎風飄揚,露出來的肌膚上也都是血口,場面驚心動魄。
蘇千煞依舊沒有絲毫要結束的意思,只不回頭的大喝了一聲。
「快!」
「啊啊啊?天啊,造孽啊!哪有為了媳婦這麼拚命的,唉,老子也豁出去了!沖啊!」
曲星辰攥緊了手中的魔界地形圖和藥材圖譜,一咬牙一閉眼就衝進了那敞開的魔界一角。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蘇千煞身上的血口子越來越多,冰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碎裂,剝落,在蘇千煞的腳下形成了一灘又一灘的血水,彷彿要把他身上的血都抽干似的。
蘇千煞的臉色也愈發的蒼白,唯有那雙黑沉的眸子一九透著常人難以匹及的堅毅和強大。
只是,一盞茶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魔界封印漸漸不受控制,瘋了似的向著外界擴展,大有要吞噬天地的架勢。
再遲一步,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蘇千煞不得不雙手一旋。
封陣!
光芒收攏的同時,魔界封印的缺口也漸漸收攏,用不了一時半刻就要完全關閉了。
曲星辰卻還在裡面不見蹤影。
蘇千煞只能死死硬撐,眼睛早已赤紅,臉色卻蒼白無比,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他的額角滾落。
「曲星辰!現在,立刻給本尊滾出來!」
「蘇哥哥!」
一聲遲來的呼喚隨風飄來。
蘇千煞透過那只有巴掌大的魔界封印,只看到了曲星辰充滿了驚駭的圓睜的眼睛。
當真為時已晚?
夜風呼嘯……
本該是有些悶熱的天氣,竟莫名讓人有了些寒意,只是這些許寒意,還是沒辦法讓醉酒的江洛漓完全清醒過來。
她大大咧咧的站在皇宮中最高的那座宮殿頂上,一手拎著酒壺,一手插著腰,裙擺紅紗輕斜,露出一截白玉小腿,芙蓉足尖踩著屋頂的飛龍石雕,洒脫飄逸,又霸氣十足。
「喝,不醉不歸!嗝……」
「洛漓……你下來喝好不好,站屋檐上,容易喝高……嗝……」
夢夢仰著頭,似笑非笑的緋紅的小臉上,竟然還滿是擔憂江洛漓的表情。
殊不知,夢夢她自己都搖搖晃晃的,雙腿交疊著走蛇步。
寧不缺拖了她許久都拖不走,氣的都快哭出來了。要不是這茲事體大,寧不缺都想問一句能不能悔婚?
悠悠,阿離,老爺子和花不謝他們也是一個頭兩個大的看著這兩個醉酒的女人,滿臉的悔不當初。
就不該讓她們喝酒!
死都應該攔下來的啊!
最終,姜還是老的辣。
老爺子一鼓作氣的怒吼著喊出了上百名金刀侍衛。
「送皇上回卧房!」
「是!」
十名金刀侍衛上前,配合著寧不缺一起,架著蘭夢夢走開了。
轉頭,老爺子看著屋檐上還在醉酒大鬧的自家孫女,自慚形穢的抖手指著,「把她抓下來,關到禁閉屋裡醒酒!」
「是!」
十名金刀侍衛應聲而上,瞬間就齊齊躍上了五丈多高的宮殿屋頂。
眨眼的功夫,十名金刀侍衛有通通慘叫著跌了下來。
老爺子抬手揮舞著長刀,護住十人,才發現十個人沒摔到哪裡,但已被江洛漓打的鼻青臉腫,個個成了豬頭。
剩下的八十名金刀是咬牙硬上。
嘩啦啦——
啊啊啊——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八十名金刀侍衛無一例外的下冰雹似的齊齊摔了下來。
花不謝、北堂紫宸他們見狀,只能擼著袖子親自上。
咻咻!
砰砰砰!
嘩啦啦——
江洛漓人是被他們從屋頂上拽了下來,但是花不謝和北堂紫宸他們的臉上也掛了彩,有的黑了眼圈,有的紫了嘴角。
每個人都是一幅見鬼了的表情。
早知道江洛漓醉酒之後這麼恐怖,打死都不會讓她再喝了。
老爺子也覺得丟臉丟到家了,讓花不謝他們幫忙把江洛漓丟到了禁閉房之後,就把房門緊鎖了起來。
花不謝和北堂紫宸他們站在門口,看著那又是封印又是九孔鎖的陣仗,忍不住的擔憂。
「小姐姐畢竟醉酒了,一個人待在裡面不會出什麼事吧?」
「是啊,洛漓姑娘今天看起來似乎有些心事……」
「不說其他,萬一江姑娘醉的厲害,把她自己給打了怎麼辦?」
幾個人啰啰嗦嗦的擔憂著。
「都閉嘴,誰都不準進去看她!等她明天酒醒了,再讓她自己看看今晚造的什麼孽。」
老爺子說完這句話就跺著腳,搖著頭,背著手,嘆著氣的走了。
花不謝他們在門口猶豫了片刻,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守著鬧酒瘋的江洛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