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我會一直守護你
只是不曾想開車的司機卻是個地痞無賴,見對方對她死纏爛打,等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站在這裡。
白冰聳了聳肩膀,「沒事,否則我會讓那小痞子走嗎?」
見她朝自己開玩笑,韓洋心裡說不出何種滋味,既為她對自己沒有任何厭惡而高興,卻又為她如此釋然而悲傷。
她的心中,真的連他一絲一毫的位置都沒有了啊。
「你要去哪裡,我送你吧。」韓洋指了指自己的車,「我的車就在對面。」
白冰笑了笑,「不用了,一會兒有司機來接我。」
正說著,墨一涵的司機就停在了面前,趕忙下車繞過車頭,畢恭畢敬地鞠躬道:「白小姐,實在抱歉,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堵車很正常。」
司機鬆了口氣,趕忙打開後座的車門,「白小姐,請~」
白冰朝一旁的保姆車偏了一下頭,「看吧,我的車來了,我就——先走了,拜~」
「拜~」韓洋留戀地看著她。
最悲哀的其實不是得不到,而是曾經以為會一輩子屬於自己的東西弄丟了,而且任憑多麼努力,都無法找回來。
「冰冰~」韓洋追上前一步。
白冰回過頭,被他那雙如同湖面薄冰般悲傷的眼神看得有些心驚,「怎麼了?」
韓洋澀然一笑,「雖然你已經不是我的冰冰,但我依然是你曾經的韓洋。」
白冰皺了皺眉頭,「韓洋......」
韓洋扯了扯嘴角,「你記住,我會一直守護你,即便有一天拿這條命。」
白冰卻一個字說不出,「.....」
但莫名其妙,腦海中像是冒出了一個「好」字,胸口的地方更像是一條線扯了一下。
這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被簽訂了契約一樣。
直到保姆車開出好遠,白冰都不敢回頭去看韓洋的眼神,有時候她覺得他挺可憐的,可有時候又覺得挺可氣。
明知兩人再無可能,卻偏偏要把自己活在執著中,時間長了就會變成一種執念。
可所謂執念,幾乎就是無法得到。
快到老宅的時候,白冰接到了司徒靜的電話。
雖然兩人之間留了電話號碼,可是彼此聯繫的次數卻寥寥無幾,這次她突然打過來是為了什麼呢?
「冰冰,凌莫天醒了。」
果然。
「......恭喜你~」
「借你吉言,沒想到你上次說的竟然能夠成真,我真的太高興了。」司徒靜的聲音很激動,能夠想象她此刻的興奮。
白冰幾次翕動唇瓣,卻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凌莫天其實早就醒了,而這個男人也不是她曾經認識的男孩。
「不說了,我去給他準備晚飯。」不等她開口,司徒靜已經掛了電話,「那個,真的謝謝你。」
「傻姑娘。」聽著嘟嘟的忙音,白冰才得以吐出這幾個字。
她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揭露真相,或許司徒靜早已經知道,只是自願活在欺騙之中。
有些人就是愛得這麼累,情願孤身負重前行也不願意放棄,因為這是他們活下去唯一的動力。
韓洋是,司徒靜也是。
而她呢?
白冰莫名覺得有些難過,或許是太過幸福,她總是戰戰兢兢。
吃過晚飯,她照常幫墨一涵塗藥,看著他開始結繭的傷口,不由得感嘆道:「黎爺爺不去當醫生實在太可惜了,你這傷簡直就是奇迹。」
別人需要一個月才能結繭,可是墨一涵才短短3天功夫,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
「那我回頭給黎庶說一說,讓他專門開一所醫院,到時候你就去當小護士。」墨一涵抓著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一吻。
白冰反手在他手背上用力一拍,「我當小護士,要是遇上你這種流氓,你捨得嗎?」
墨一涵手一用力,將小女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然後一本正經道:「捨不得。」
白冰手裡還有藥膏,生怕弄到衣服上,只能將小手舉得高高的,「那你還讓我當小護士?」
「只當我的專屬小護士。」墨一涵想到小女人穿著護士妹妹短裙的樣子,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
白冰扭著身子想要起身,卻感覺屁股下面的異樣,頓時不敢動彈,「你先鬆開我,我藥膏還沒有塗完。」
墨一涵壞壞地笑起來,鼻尖抵著鼻尖,「那你先親一親我。」
白冰雙手不得空,只能妥協地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好啦,你現在可以放手了吧。」
墨一涵立刻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哎,沒人疼沒人愛的男人太可憐了。」
「......」
見她雙手反正不得空,墨一涵乾脆自動動手,捧著她的臉,就咬住了她的嘴唇。
吻夠了,才看著面紅耳赤的小女人問,「你餓了嗎?」
「......」白冰最近被蘇可可推薦了幾本言情小說,現在聽到這樣的台詞她就有點想入非非了。
「我想吃蔥花面。」結果,卻聽見某男如是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白冰莫名有一種想要用拳頭錘他的衝動,「哦,那我去給你下麵條。」
十多分鐘后,一碗熱氣騰騰的蔥花面被端了上來。
說實在的,小女人廚藝不咋的,但是蔥花面卻煮得特地勁道,墨一涵三下五除二就消費乾淨。
白冰本來不餓,但是看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也有些嘴饞。
墨一涵正在喝湯,見她眼珠子一轉不轉地盯著碗,不由得笑道:「想喝嗎?」
「有點。」白冰老實地點了點頭。
那曾想話音剛落,那傢伙居然突然堵住她的唇瓣,以這種方式給她喂湯。
她想吐出來,可是卻被抵著沒有反抗的餘地,最後為了喘氣,她咕嚕嚕地咽了下去。
「喂,你也太噁心了吧。」白冰擦了擦嘴角,氣呼呼地表示抗議。
可人家墨一涵卻渾然不覺,「噁心嗎,難道親親的時候沒有口水,難道湯的味道沒有純口水好喝?」
「......」好吧,你贏了。
收拾了碗筷,白冰回房間洗漱,從浴缸里出來的時候,她沒注意到地板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