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熊出沒

然而努力並不等於實力，有時候即使你拼了命的去努力，結果卻只是一個笑話。

就在尚謙拼盡了所有的時候，它終於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它也開始拚命了，源點對它似乎非常重要，已經到了志在必得的地步。

它的力量彷彿永遠沒有上限一般，再次如井噴般暴發，其強度遠遠超過了前幾次的總和。

也許這才是它真正的實力，之前拉扯，不過是一場貓戲耗子的遊戲罷了。

在尚謙絕望的目光中，源點瞬間脫離了掌控，以極快的速度飛向佛珠。

二者幾乎已經碰到一起了！

「媽的，玩命是吧？老子拼了！！」

尚謙低吼一聲，狠了狠心不顧一切的催動神識化成一把大刀的模樣，對著那灰色能量狠狠的劈了過去。

「啊……！不！！」

灰色能量凄厲的尖叫著，隨後轟然炸裂。

「媽的，老子的東西你也敢搶……」尚謙得意的嘟囔了一句。

一股倦意襲來，尚謙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兩眼一黑一頭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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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一聲緊過一聲，門外的人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接著「吱呀！」一聲，母親一臉不快的推開了門，見到躺在床上的尚謙更是怒不可遏。

當下氣沖沖的訓斥起來：「大上午的睡什麼覺？我還以為你在複習功課呢！你怎麼這麼不知道上進，現在不用功……」

話說到一半，母親終於意識到不對。

床上的尚謙臉色異常的蒼白，母親伸手一摸頓時嚇了一跳，尚謙的額頭竟一片冰涼！

試探著伸手推了推，發現兒子整個身子都軟綿綿的。

母親頓時慌了神兒：「兒子，你怎麼了這是？別嚇媽，媽不逼你了行不行！謙兒，謙兒！你快醒醒啊！都怪我……」

母親說著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用力的搖晃著尚謙。

尚謙一半是被晃醒，一半是被疼醒的，每一次晃動腦袋都感覺都要炸開了一樣。

模糊中聽見母親撕心裂肺的哭聲，尚謙趕緊睜開眼咯，虛弱的說道：「媽……，我……頭疼！別晃…………別晃！疼……」

「謙兒？你……沒事就好！嚇死媽媽了！」母親這才止住哭聲。

隨後又一臉緊張的問：「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頭疼！」

尚謙終於緩過勁兒了，雖然腦袋還是疼的厲害，但意識已經清醒過來。

一股飢餓感襲來，餓！非常餓！感覺自己好像幾天沒吃東西一樣，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嗓子也乾的快冒煙了。

「兒子你別動，我找人送你上醫院！」母親說著急匆匆的就要往外走。

尚謙強忍著身上的不適，用嘶啞的嗓音說道：「水……，我要……喝水！」

「水？！好好，我去拿！」老媽說著飛奔向廚房。

一陣叮鈴哐啷亂響后，母親急匆匆的端來一個海碗走了進來，因為走的太急碗里的水都快灑完了。

看見水，尚謙強撐起身子，一把搶了過來不要命的往嘴裡灌。

「慢點，燙！」

母親顯然被尚謙的舉動嚇到了，接著又心疼的提醒道。

喝的太急，半碗水倒是有一半灑在身上了，尚謙顯然沒喝飽，伸出舌頭舔了舔碗邊的水珠。

母親不由的更心疼了，轉身走進廚房取了一個盛湯的盆，倒了滿滿一盆涼水，小心翼翼的端了過來。

尚謙這會兒也顧不上客氣，接過來「咕咚咕咚！」兩口，很快便喝了個底兒朝天。

「嗝！」

一盆水下去，尚謙總算沒那麼渴了，臉上也有了幾分血色。

「咕嚕咕嚕！」

剛剛喝飽，尚謙肚子又如雷鳴般叫了起來。

母親剛鬆了口氣，正想要問什麼，見尚謙肚子叫的厲害，只得急匆匆的又去廚房端來半盆稀粥，手裡還拿著幾塊紅薯，一塊鹹菜疙瘩。

尚謙這會也有了幾分力氣，倚著枕頭一陣胡吃海塞，那架勢跟餓死鬼似的！

母親站在一旁，一臉緊張的問：「頭還疼嗎？」

尚謙用力咽下嘴裡的食物，含糊的回了一句：「好多了！」接著又埋頭大吃起來。

看尚謙的臉色越來越紅潤，母親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真不疼了？要不，咱們還是上醫院看看吧？」

尚謙趕緊開口攔住：「不用，不用！媽你放心吧！我躺會兒就好了。」

尚謙心裡清楚，自己是因為那場拉鋸戰讓神識受損，這種病到了醫院估計也是白糟蹋錢。

而且補充過水和食物以後，身體正在快速的恢復，估計很快就能行動自如。腦袋也好了很多，雖然還是有點疼，但已經勉強可以忍受了。

吃過東西以後，感覺渾身都暖烘烘的，一切正在朝著好的方向轉變，這一會兒的功夫其實已經好了大半。

尚謙估摸著再有半天，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

好不容易才安撫好母親，尚謙再次沉沉睡去。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了，屋外傳來老媽做飯的聲音，還有陣陣香氣。

聞到香味，肚子又不爭氣的叫了來。

試著抬了抬身子，發現除了有些疲倦外，再沒有任何不適。

尚謙這才抽空用神識掃過丹田，一顆紫色的心臟還在緩緩跳動。

尚謙不由長出了一口氣，心中暗呼僥倖。

回想起不久前的經歷，尚謙依然心有餘悸！

「以後再特么碰它，我就把手剁了！」尚謙自言自語的說著，佛珠的詭異已經給他留下陰影了。

站起身來，感覺身體還是有點飄，但手腳已經有了些力氣。

尚謙循著香味推開了門。

聽到開門聲，母親回頭看到尚謙，趕忙一臉緊張的問：「你咋起來呢？好點沒有？」

「媽沒事兒了。」尚謙趕緊擠出一絲笑回道。

「真沒事兒了？你可嚇死媽了！臉色咋還這麼白？趕緊進去躺著去！」母親還是不放心。

「真沒事，媽我餓了！」尚謙摸著咕嚕咕嚕亂叫的肚子，不好意思的說道。

見尚謙這麼說，母親只得作罷，回身扯著嗓子沖院里喊道：「老尚！尚萬山！還有心思喂牛！趕緊進來！兒子起來了。」

尚萬山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一進屋就關切的問：「醒了？感覺咋樣啊？」

沒等尚謙開口，母親就氣沖沖的責備起來：「就知道下棋，下的連飯都不回來吃了！我一個人在家，謙兒要是……」

母親一邊數落著，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尚謙趕緊把母親攔進懷裡，嘴裡安慰著：「媽，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母親還不解氣，抹著眼淚繼續大聲斥責道：「我跟沒跟你說，讓你中午回來把雞收拾了，兒子餓得那麼厲害，連塊肉都沒的吃，我要是不讓人叫你，你是不是得住在那兒？！！」

尚萬山自知理虧，垂手老老實實站在那兒，任憑母親怎麼數落一聲兒也不吭。

見母親數落起來沒完沒了，尚謙趕緊打斷：「好了媽，我都快餓扁了！我要吃肉！」

「行行行！這就吃飯。」母親應了一聲，趕緊忙活著收拾飯菜。

回頭見尚萬山還愣愣的杵在那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還愣著幹什麼，趕快收拾飯！」

尚萬山趕忙答應了一聲，手忙腳亂的跟在母親身後忙活。

很快飯就上桌了，主菜是尚萬山昨天帶回來的野雞，燉了整整一大盆。

清貧的山村，能吃上這樣一頓的大餐很不容易，何況尚謙此時也是餓急了，看見肉兩眼都開始冒綠光！

當下也顧不上燙，伸手就抓了一根雞腿狼吞虎咽的啃了起來。

「小心燙！哎呀！這孩子，怎麼跟幾天沒吃過飯一樣！」母親一邊說著，一邊把大塊的雞肉挑到尚謙碗里。

一陣風捲殘雲，一隻雞倒有大半個都進了尚謙的肚子，肚子總算是不那麼餓了，尚謙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抬頭一看，父親根本就沒動筷子，直愣愣的看著自己。

尚謙差點沒忍住問一句，你瞅啥？！

山裡的野雞都很肥，昨天老爸帶回來的那隻尤其的肥碩，怎麼也得有個五六斤，足夠平常人家吃幾頓了。

結果尚謙一人兒就造了大半個，還只吃了個半飽。

尚謙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個，今天胃口特別的好呢。」

「能吃是好事，多吃點身體恢復的快。來，把這個也吃了！」尚萬山說著，把最後一根雞腿也撈給了尚謙。

農村人大多比較講究，平日家裡吃雞，母親總會先給父親撈一根雞腿。在農村人眼裡，這象徵著一家之主的地位，所以父親也都坦然接受。

但今天，父親竟主動打破了這雷打不動的鐵律。

尚謙不禁愣了愣，隨後道：「爸你自己吃吧，別都給我了！」

「你吃吧，你媽不動筷子我哪敢吃啊！」尚萬山幽幽說道，說完還拿眼瞟了瞟一旁的母親。

「誰還堵著你嘴了？」母親顯然余怒未消，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尚謙趕緊勸道：「好了媽，您就少說兩句吧，趕緊吃飯！」

一頓飯很快吃完了，最後連雞湯都被尚謙喝光了。

「總算吃飽了！！」尚謙滿意的抹抹嘴兒。

「看來這孩子是真的餓壞了！這些日子在工地上遭了多少罪啊！」老媽說著又開始抹淚。

尚萬山顯然有些不耐煩，又心疼妻子，開口訓斥道：「唉呀，你沒完了是吧！謙兒好好的就行了，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

母親立馬跟鬥雞似的嚷嚷起來：「誰跟你似的，沒心沒肺的！」

尚謙聽得腦袋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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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謙兒，白天在你劉叔家下棋時候聽人說，後山好像來了猛獸。你早上跑步就別去那了！」

收拾完飯桌，尚萬山一臉認真的說道。

「猛獸？！哪來的猛獸！後山現在連只兔子都看不到了！」

早上尚謙剛去過後山，此刻哪裡肯信。

「誰知道呢，上午老楊頭去山上收夾子（村民們用來捕捉野兔野雞之類小動物的工具，放在獵物出沒的地方，第二天去收取被夾子夾中的獵物），回來的時候，看見一棵碗口粗的小樹被攔腰打斷了，茬口都是新的，估計是熊瞎子！沒事千萬別往那裡去！！」見尚謙不信，尚萬山不由加重了語氣。

聽到父親的話，尚謙也是吃了一驚：「真有啊？那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