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群雄聚會

換了個身份，我順理成章的跟在了李滾身邊，成了他明面上的隨從。

只不過，除了一些特定的場合外，我幾乎不用隨時隨地跟在李滾身邊，這讓我有充足的時間去準備一切。而這些日子，玄龜的氣息越來越濃烈了，不少提前到卧龍澗探查玄龜蹤跡的武林人士，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玄龜的攻擊，一些武林人士已經為此丟掉了性命。

短短几天時間，屠龍鎮這個只有數百戶人家的小鎮，就聚集了不下數萬的武林人士。鎮子里的百姓，也因此賺的盆滿缽滿。很多人在鎮子里找不到住的地方了，鎮子外也支起了不少帳篷，有的則是直接睡在了地上或是樹枝上。

玉清子等人，猶豫距離屠龍鎮距離很遠，還需要十天左右才能達到，而中原武林其他門派則是悉數到了。雖然玉泉劍派掌門未至，但其他的武林人士似乎不願意再等了。於是乎，在望月庄莊主司馬長風的主持下，在屠龍鎮外二十里的一處空地上，舉行群雄會。

照常理來說，玉泉劍派現在還是天下第一派，而其掌門如今未至，其他門派至少也應該稍微等等。可司馬長風到了屠龍鎮的第二天，就向各門各派發了邀請函，這顯然是把自己作為武林之主的姿態，也是對玉泉劍派極大的侮辱。

奈何玉清子等人未到，劍文收到邀請函后，與眾師兄弟商量后，還是決定去參加。一來，玉泉劍派乃是天下第一派，這樣的大事，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二來，劍文等人擔心這其中會有陰謀。

李滾這個混天龍，名號還真是響亮，自然也收到了邀請函。而我，則跟著他也到了群雄會現場。

一眼望去，能夠在群雄會落座的都是各門各派的掌門，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俠士。其餘的各派弟子，則是紛紛站到了兩旁。玉泉劍派因為玉清子沒來，便是由劍文帶他落座。

只見，正中的位置居然是望月庄，一襲黑色長袍的司馬長風就端坐在正中的位置上，並且司馬曦就坐在司馬長風的身旁。兩側則分別是其他門派的座位，仔細看去足有上百個門派，以及諸多武林閑散人士。而玉泉劍派卻被安排在了最靠近尾部的地方，並且排在了左邊。

自古，就是以右為尊。而望月庄將玉泉劍派分到了左邊，並且還是左邊靠近末尾的位置，這對玉泉劍派而言的確是莫大的恥辱。不過，劍文等人卻暫且忍耐了下來。但我還是發現，劍九雙眼通紅，殺氣騰騰。很顯然，他絕對這是對玉泉劍派的侮辱，因此動了殺念。

待眾人安座之後，司馬長風則是像眾人拱了拱手道：「諸位，在下司馬長風，感謝諸位今日能夠來這個群雄會。長風不勝榮幸之至。」

在場之人紛紛拱手，幾乎是同聲道：「司馬莊主有禮。」

待到眾人紛紛放下手，司馬長風這才接著說道：「此次玄龜現世，對我等而言皆是莫大的機緣。只要能夠殺死玄龜，獲得玄龜血，我等就能功力大增，並且還能延年益壽。只不過，雖是大機緣，卻也是天大的難事。想要獵殺一隻玄龜，談何容易啊。」

江州凌家也是武林世家，而當代凌家掌事人就是凌霜天的父親凌旗木。只見他站起身，拱手道：「司馬莊主，以我之見，玄龜雖然難殺，但是咱們這麼多武林人士一擁而上，不怕殺不死玄龜。」

「不錯，只要大家眾志成城，萬眾一心，未必就殺不死玄龜。再者說，我聽聞有人說，要想殺掉玄龜，需要天劍山莊的澤商劍。而羅莊主此刻就在這裡，豈不是殺玄龜手到擒來嗎？」飛鷹堡堡主慕容濤也起身言道。

天劍山莊，乃是江湖上與玉泉劍派齊名的用劍門派，澤商劍就是其鎮山之寶。只見虎背熊腰，卻長相英俊不凡的羅士元起身道：「只要是能夠為天下除去玄龜這個禍害，我天劍山莊責無旁貸。只要是用得到澤商劍，在下絕不會吝惜。」

羅士元的話，當即引得在場之人為之喝彩。我經常聽說羅士元是個恩怨分明，且嫉惡如仇的正人君子。今日一見，倒也有些符合江湖傳聞。

而司馬長風則是兩眼放光，當即言道：「羅莊主如此慷慨，令在下好生欽佩。如今，有了羅莊主的澤商劍，獵殺玄龜救有了把握。只可惜，玉泉劍派的玉泉劍跟天魔教的絕命琴遺失了，否則要是能集齊這三大神兵，此役就更加有保證了。」

這言外之意，就是玉泉劍派如今大不如從前了。而天魔教也不堪一擊，不值得他去對付了。

劍文明顯有些怒了，當即起身言道：「雖然我玉泉劍派沒了玉泉劍，也照樣會為天下蒼生為武林正義而戰。司馬莊主，莫非輕視我玉泉劍派？」

司馬長風笑了笑道：「賢侄不必動怒，在下只是感慨而已。令師玉清子乃是我最敬重的武林前輩，我對玉泉劍派沒有一絲輕視的意思。倘若玉清子此刻在此，我所居之位，必定是玉清子前輩的。只是，爾等乃是小輩，武功與見識都不如在場眾位掌門與前輩，因此才將你們排在了末尾的位置，賢侄還請不要誤會。」

劍文甩了甩衣袖，再度坐了下去，不再說話。司馬長風話雖然說得在理，但卻實打實的打了玉泉劍派的臉。我看到劍九殺氣越來越重了，為了不讓他控制不住殺氣，而做出什麼傻事來，我當即以秘法學著玉清子的聲音道：「好一個司馬長風啊，老夫未到，就這般欺凌我玉泉劍派，當真是不把老子放在眼裡嗎？」

我故意學著玉清子的語氣，並且爆了粗口。這跟玉清子往日的口氣是幾乎一致的，並且我自信除了玉清子自己，幾乎沒人能分辨出真假。

這一聲何其突然，以至於司馬長風也著實一驚。當即起身拱手道：「玉清子前輩見諒，在下沒有一點輕視玉泉劍派的意思，還請前輩不要誤會。前輩既然到了，就請現身上座。」

司馬長風看樣子不過四十齣頭，而玉清子已經快到六十，他叫玉清子前輩，倒也不辱沒他望月庄莊主之名。

我再度秘法傳音道：「沒有最好，否則老子不怕親自向你小子討教幾招。不過，老子現在到屠龍鎮還有三日路程，這只是傳音而已。」

隨後，我便不再傳音了。這一是為了避免讓人識破，二是目的已經達到，司馬長風等人只怕現在心裡只剩下惶恐了。而玉泉劍派的弟子，則每一個都十分的開心，顯然玉清子此刻傳音，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極大鼓舞士氣的。

見沒有了聲音，司馬長風有些尷尬似的又坐了下去，笑著說道：「沒想到玉清子前輩的功力，已經能夠千里傳音了，真是令人驚嘆。不過，眼下獵殺玄龜卻是等不及了。因此，依我只見，咱們明日就全部出發，一舉誅殺玄龜。然後，獲得的玄龜血，咱們各門各派平均分配如何？」

於是乎，眾人便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而我則是無奈的笑了笑，這群人連玄龜都未必能成功擊殺，就想著如何分配玄龜血了，果然都是所圖不小。

我沒興趣再待下去，便悄悄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