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螃蟹功?
狼狗哥聽出施恩是在調侃他,哪有什麼大黃狗能活到二百五,這不扯淡嘛。他強行將心中的怒火壓下,蹭的一下站起來,口氣不善的問道:「小兄弟還真是牙尖利齒,在下太歲幫闖將-狼狗,不知小兄弟是哪條道上的,可別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啊。」
施恩搖了搖頭,把握著銀汁的右手拳頭舉在眼前,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欣賞自己的拳頭,然後用眼神的餘光撇向狼狗哥,淡淡地道:「放心,我肯定跟你們不是一條道上的,咱們也別搞這一套虛的,開門見山吧,你是受誰之託過來搗亂的,還有要動手的就快點,完了我還趕得上時間回去看連續劇呢?」
狼狗哥有點發愣,他沒想到施恩的口氣這麼大,他不屑道:「哼,你好像挺有自信的樣子。」
施恩掏了掏耳朵,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笑眯眯的說道:「不是我說,你們這一個兩個加起來,還真不夠我收拾的。」施恩起身,解下了罩衣,錘了錘肩膀,「還是出去耍吧,狼狗哥,這兒地方太小,施展不出拳腳呀。」
說著背著手走到了大門口,眾小弟攔下,眼睛望著施恩背後的狼狗哥,就聽見他說:「有趣,既然你盛情邀請,我又怎麼會拒絕呢。」他也站起身子,路過一旁的老理髮師的時候,他裝模作樣的勸道:「老師傅,還是那句話,做人要懂得享受啊。」
眾小弟出了店門口就將施恩給圍了起來,待狼狗哥也出了理髮店后,施恩數了數人數,直到一個也沒落下后,露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眾小弟聽到狼狗哥怒聲道:「還等什麼啊?動手啊!」
話音剛落,施恩右拳化掌直接拍在離得最近的馬仔臉上,熱騰騰的銀汁一下子就澆在他臉上,痛得他嗷嗷大叫。接著施恩腳下一蹬,一腳踩在了其中一名小弟的頭上,一使勁飛身而起。在離地二層樓高的地方,施恩一個倒掛金鉤,頭朝下伸出右掌,使出他那驚天地泣鬼神的絕招,「三分內力普通掌。」
地下的狼狗哥和眾小弟頓時覺得一股力量從天而降,掌未到,瀝青路面已經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痕,可見這一掌的威力巨大。
「轟」的一聲,路面一顫,煙塵四起,以他們為中心的地面凹陷,碎石四濺,似乎整條街道的一切都被這一掌給毀滅了一般。狼狗哥和眾小弟全部無一例外,在這一掌之下都喪失了戰鬥力,他們感到體內有一股力量似乎要爆體而出,通通軟倒在地上。
突然,施恩瞥見狼狗哥紅色圍巾裡頭,竟然也跟自己一樣也套著一個奴隸圈。
施恩見勢一掌收回,只不過氣勁太大,在收回的時候,『不小心』將對面新開的美髮美容院的玻璃窗門全給震碎了,這可把店門口的黃髮少年給嚇的魂不附體。
施恩以一個漂亮的平沙落雁式著地,臉色依舊是掛著人畜無害,他笑眯眯的對著臉色慘白的狼狗哥說道:「我是秦淮小區『不幹所』施恩,不服可以來找我,隨時恭候大駕。」
「滴滴滴滴滴」
脖子上的奴隸圈在這個時候很不時宜的發出警告聲,施恩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他滿臉堆笑迎上一臉擔憂的老理髮師,他付了錢后,拍了拍胸膛對老理髮師說:「老師傅,要是那群小混混還來的話,你直接差人到『不幹所』找我,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這有急事就先走啦。」
話音剛落,施恩撒開腿就朝秦淮小區跑去,活像一條脫韁的野狗。在路口拐彎時,突然躥出一名白髮小正太,他也以一種和施恩不分上下的速度,一同奔跑在小道上,而且兩人的脖子上都戴著奴隸圈,正不約而同地發出「滴滴滴」的警告聲。
「嘿,嘿,嘿,小兄,小兄弟你也在逃命啊。」施恩氣喘吁吁的問道白髮少年。
「嗯,是啊。」白髮小正太目不斜視繼續奔跑。
不得不說,此正太氣場很大,給施恩造成了不可描述的心理壓力。他冰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頭髮散在耳邊,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嘆,他的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
一瞬間,他在施恩心中的人設已經定義為那種身負血海深仇,慘遭退婚,為復仇苦練神功導致走火入魔,至華髮早生。
「這小子絕對是個高手啊!」施恩暗自感嘆,一頭白髮,不是遊戲風塵的劍俠大爺,就是滿腔仇恨的高手少年。
「那個,這位大哥,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施恩沒想到這白髮小正太居然會讓自己幫他忙,可是他現在在趕時間,只好裝作為難的說道:「我著急跑啊,改天再聊吧。」說完,施恩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超越了白髮小正太。
可是不到一會,落後的白髮小正太也加速趕上來,又和施恩並駕齊驅。他手裡還抱著個比他身子還要大一點的包袱,目不斜視的拍了拍包袱,「不耽誤你多長時間,你看看,這是我一生的研究成果,只要998,馬上...」
他話還沒講完,施恩已經又加快速度把他落在後面,白髮小正太依舊不死心,他加大馬力趕上施恩,「好吧,既然你誠心誠意管我要了,我就算你便宜點吧,98。」
「哎呀我去,告訴你別這樣啊,再這樣我報衙門啊。」此時白髮小正太在施恩心裡,哪還有什麼高手形象,就是個活脫脫跑業務的推銷員,還是未成年的那種。這白髮小正太也夠難纏的,跟著施恩一路奔跑,追到秦淮小區不止,還一塊踏入了『不幹所』的門檻。
「嘿,嘿,嘿,嘿,我說,你夠可以的啊,你這強買強賣啊不,是鍥而不捨的精神值得,值得嘉獎,但我還是不想買。」施恩雙手放在膝蓋上,氣喘吁吁的沖著也在一旁上氣不接下氣的白髮小正太嚷嚷道。
這個時候,斯內克也從外面回來了。一進門就瞥見他倆在大喘氣,見到施恩剪了這麼一個髮型后,才讚歎道:「理髮店老爺子的手藝真是沒的話,贊,只是這髮型我怎麼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裡看過。」
他突然打了個響指,「龍原汁!!」
白髮小正太順了口氣,將手裡的包袱扔給了斯內克,施恩心道這白髮小正太,莫非也是來『不幹所』發任務的?
「老張,對方說你這批貨太掉檔次啦,我磨破嘴皮子才賣掉了一些,就剩下這些我是真的無能為力了。」白髮小正太攤了攤手,露出一副與他年齡不符合的奸商面相,笑眯眯的說道:「當然,你要是覺得五十兩可以的話,我就替你收啦。」
斯內克打開了包袱,看到裡面大瓶小瓶的,頹著身子坐了下來,「算了算了,就這樣吧,對了,你們兩自己認識下,我先回房間下,沒什麼要緊事別來打攪我。」說完就上樓了,留下我和白髮小正太。
「尚謙。」白髮小正太拱手介紹:「如你所見,也是『不幹所』的員工,你呢?」
「施恩,前天剛到的,想不到我們竟然會是同事。」施恩拱手客氣的回禮到:「那個,多嘴問一下,你是不是練過螃蟹功啊?」
白髮小正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道:「不是啊,為什麼這麼問?」
「那你怎麼在口吐白沫呢?」
白髮小正太聽了施恩這麼一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才發現自己從剛剛就不知不覺中吐著白沫,嘿然道:「沒事沒事,我到時間吃藥了。」他從懷裡摸出一個瓷瓶,從裡面倒出一顆藍色藥丸,還未放入口中,兩眼一翻就在施恩面前直挺挺地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