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409:立誰為新帝(兩更)
丞相站了出來,「最後是誰和陛下在一起?陛下可有遺詔?」
丞相這話一說,百里瑩不哭了,「丞相這話什麼意思?陛下薨了,不怪是太子繼位嗎?什麼叫遺詔?」
「有誰規定一定是太子繼位嗎?」皇后也不哭了。
再然後便是一片朝臣們開始各持己見的發表意見。
帝王的屍身還躺在榻上,朝臣與後宮嬪妃們卻是已經就誰繼位吵成了一片。
慕玖玥都替他悲哀,合該讓他起來看看這精彩的場景。
也不知道道吵了多久,矛頭突然指向了站在這邊一直安靜的鳳靳寒,「鳳王爺,你覺得該誰繼承皇位?」
問話的是丞相,但百里瑩卻是一副勝利姿態的樣子看著鳳靳寒,看著丞相,看著百官。
「不該先給陛下辦喪事嗎?」
誰也沒想到鳳靳寒來了這麼一句,頓時所有人都有一種被打臉的感覺。
但這也算是一個緩和,總不能就這麼一直爭吵下去,畢竟他們都只有文權,而不如鳳靳寒有兵權。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爭吵下去也不是辦法,總不能真的讓帝王的屍身放在這。
於是無論是百里瑩這邊還是丞相那邊,都開始積極張羅起來了帝王的喪事,大概是為了極力表現自己留下好口碑,都挺賣力。
就這樣,經歷了三日的守靈,帝王下葬。
百官再一次集齊在了朝堂上,不僅如此,破天荒的兩位最有資格的繼承人也出現在了朝堂上,還有他們的母親。
這難得一見的場面,慕玖玥是絕對不能錯過的。
更何況她是上一任太子,這朝堂她也沒少涉及。
今日的主角是兩位小皇子,所以即便慕玖玥出現了,也未能引來任何的關注。
一如那一天一般,兩方勢力爭吵不休,最後把矛頭指向了鳳靳寒。
「鳳王爺,你覺得該立誰為新帝?」百里瑩高昂著頭問著鳳靳寒。
「對,鳳王爺你覺得該立誰為新帝?」這聲質問來自於皇后。
「王爺可要謹慎言語。」這聲來自於丞相的警告。
鳳靳寒冷眸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陛下未留下任何的遺詔,又有太子,為何要問立誰為新帝?本王以為一切都改順理成章。」
這意思很直白了,就是立太子。
百里瑩高興了,一副早知道會如此的模樣,丞相和皇后的臉卻黑了,鳳靳寒這一句讓他們這幾天來爭執得像小丑一樣。
鳳靳寒有兵權,他發話了,即便丞相這邊有意見,也逃不開實力說話。
很想再掙,但在實力面前……
就這樣,百里瑩勝利了,十歲的貴妃之子成了新帝,三日後登基。
丞相自鳳靳寒開口后的輕易妥協讓慕玖玥覺得有些不對勁。
於是離開朝堂在回家的路上,慕玖玥疑惑道:「你一開口丞相就妥協,是不是太輕易了點?」
「我有兵權。」
「有兵權也不至於一句不據理力爭,你說吧,是不是跟丞相私底下又達成什麼協議了?」
「那是阿玥的外公。」說著親昵的話,面上表情卻一片清冷。
所以……
「對,我的外公。」慕玖玥沒再問,她就是個鹹魚,躺贏就好。
而鳳靳寒不是不想說,是想……
……
又是一個三日,新帝登基,百官朝賀。
一系列的繁瑣程序過後,新帝慕澈登上了帝位,穿著小小的龍袍坐於那龍椅之上。
而百里瑩直接以新帝年幼,其乃新帝母妃,應盡教導之職垂簾聽政。
這一次儘是無人反對。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雖是第一日上朝,但是該起的程序還是要起的。
「臣有本啟奏。」丞相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帘子后的百里瑩蔑視的看著丞相,此刻的丞相在她的眼裡就一隻蹦不起來的螞蚱,哪怕不停地蹦躂。
新帝未聽到自家母妃的制止,當下道:「准奏。」
「臣參奏貴太妃殘害先鳳王。」
丞相這一句簡直就是一個炸彈,直接在朝堂上炸開了鍋。
「胡言,一派胡言。」百里瑩直接沒了形象,從帘子後面喊了出來。
誰人不知鳳靳寒最在意的是什麼。
而曾經眾人都以為先鳳王去世,鳳王府就會敗落,從不曾想一個總是在外遊盪的人,一回來就已雷霆手段撐起了鳳王府的門楣,還讓所有人都不敢打鳳王府的主意,更是忌憚鳳王府。
雖然新帝已登記,雖然新帝朝政已穩定,但是與丞相勢力的博弈還是個長遠的鬥爭,怎能與鳳靳寒伸出嫌隙。
「有沒有胡言,臣這裡有實際證據,還望陛下公平審理。」對百里瑩,丞相可從來沒有懼怕過。
而今這個局面,讓自己的孩子給自己定罪,這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殘忍荒唐。
上面的太監還沒來得及下來取證據,鳳靳寒卻是已沉著臉幾步走到了丞相的身邊拿了那所謂的證據。
一張一張的閱過,一張臉黑得能滴出墨汁,周身的暗黑氣息更是好似來自於地獄。
站在上方的百里瑩努力剋制著自己要衝下去的衝動,昂著頭一副她很是清白的模樣。
「百里瑩,解釋。」鳳靳寒卻是不管不顧,看完之後直接將手中的一疊紙朝著上方高台的方向撒了過去。
質問的味道太過明顯,特別是這一聲百里瑩。
「你……大膽……」新帝見自己的母妃被呵斥,顫抖著聲音呵斥了一聲,但這一聲在這個時候完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要何解釋?無非就是有人見不得本妃的孩子做了新帝,故意構陷罷了。」
百里瑩繼續堅持著,絕不露出半點怯弱。
「陛下,還請陛下明察秋毫,還先鳳王和先鳳王妃一個交代。」丞相繼續煽風點火,他等這一刻等好久了。
不是要做帝王嗎?好啊,你做,那麼你們就母子相殘吧。
新帝一直生活在百里瑩的淫威下,是個沒主見的,此刻整個人都慌了。
不知所措的看著百里瑩。
「陛下,你才是帝王,理應有自己的判斷,切不可一切聽從於婦人,如此你還如何治理天下。」丞相這是一頂又一頂的高帽子扣在了新帝的頭上。
什麼都不及將一個人捧高之後再拉下,這樣才能摔得重摔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