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家無寧日

女子緩緩站起身，頭輕輕抬起，看著那隨風飛舞的花瓣，眼帘垂低，看著自己，語氣緩慢卻又很堅定的說道「你若娶我，便可解決所以問題。」

「什麼？」沐兮之手中的杯子應聲落地，茶水濺到潔白的鞋面上，沾水的花瓣和帶水的泥土變得渾濁不堪。

「你若娶我，就可解決所以問題。」女子轉過頭，雙眼看他，又淡淡的重複一下方才所說話語，面無表情，如是說一個故事，與自己絲毫無關。

沐兮之聽她話語，眼帘垂下，心中思量一番，后緩緩開口道：「那柳小姐的條件又是何？」

「沒有條件，只是互利互惠，我讓家中安寧，而你卻可以不再受縛於家中。」她臉上沒有更多的表情，只是那會說話的雙眼，似乎有些暗淡。

「若只是為逃離一處，是否也太過不平緩？」話語輕輕，手指從新拿了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上茶水，眼眸看向那人，淡定的模樣與剛剛的慌張判若兩人。

「何為平衡，富人一頓山珍卻任有挑剔，乞丐一個饅頭也覺歡顏，本相差如此之多，沐公子是否覺得平衡？」，緩緩坐下，挑花眼看著自己不見絲毫異樣。

「柳家，家財萬貫，柳老爺為人也是慈祥，只是逃離，就也終身相換，甚是奇怪。」手端清茶入口，雙眼直視那人眼眸。

「因為我與公子不同，我只是一枚棋子，還是最無用的那種。」那人看出自己試探，緩緩的說著話語，眼眸雲淡風輕。

微風吹起，眉頭輕輕皺起，那傾城女子後勁處，竟有一條深深血痕，在光芒下，甚是刺眼。

眼眸收回，裝著未成看到的模樣，緩緩開口道：「就算真是如此，我也沒有非你不娶的理由。」

他同情她的遭遇，但並不表示他就可以誤人終身。

女子聽見話語，嘴角輕勾，嘴旁漏出一個淡淡梨渦，手端清茶，緩緩開口道：「真是如此？」

「怎麼？有何不妥。」嘴角輕勾，等著她口中話語。

女子看他一眼，嘴角笑意放大，紅唇輕啟：「你若不娶，我想沐夫人怕不會讓你如此逍遙，但你若娶，尊夫人怕不會讓你去見那人比花嬌的小情人，若強行去見，恐怕定家無寧日。」

沐兮之聽見話語，手指不自覺的握緊，卻也在瞬間恢復，嘴角輕勾，緩緩開口道：「哦，那你又有何不同？」

女子喝了一口清茶，良久之後，方才開口道：「你若迎娶是我，你我便只是合作，在家又我這賢惠妻子，在外你又可與你的小情人花前月下，若是三五年，未能生下一兒半女，我請罪之時再讓你納她為妾，她進了你沐家的大門，你自可與她相愛百年。」

「話語確是誘人，只是……」，

「是嗎，那你就想見那個在外等你的女人，即使到死也無法擁有一個名分，還是可以看著你慈祥的母親日日為你的事而蒼老。」女子未等他話語說完，便直接開口道。

沐兮之雙眼看著眼前的人，討厭她的字字緊逼，那吐出的每一個字元都將他現在的生活描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