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風至塵散

錦白聽出書傾口中的無奈，但是……

她在也沒有力氣去安慰自己的這個女兒了。

雙眼最後滿是眷戀的看著這張與書亦一模一樣的臉，慢慢的雙眼開始渙散。

「其實……，你一直都是你呀。」

話語說完，如被抽掉了全部的力氣。

埋在她胸口的人聞言僵硬了一下，然後，身子開始顫抖，眉頭皺起，用力的捂住胸口。

眼神渙散，瞬間又變得清澈，雙眼迷茫的看了一下四周，然後，看見了懷中的人。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手指顫抖，用力的想要將懷中的人抱起來。

四周的人見她這個樣子，也不由得傷感起來。

「都是安排好了的呀，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書亦哭著，話語都開始吐不清楚。

「啊，不，不，娘親，娘親，你怎麼可以，你說好要陪我的，要陪著妹妹一起長大，娘親，怎麼可以這般不算數，你醒醒，醒醒。」

「……」

懷中的人沒有說話，緊閉著雙眼。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書亦從嚎啕大哭開始自言自語。

忽的，身子如暫停了一般，一動不動。

「不，不，你不可以死，我不許你死，你將話說清楚，說清楚。」

不多時，身體又開始動了起來，只是，動作完全不一樣，手臂用力的搖晃著沒有生氣的錦白。

「……」

錦白依舊不會言語，也不會再有任何動作。

就在一瞬間，又用力的將錦白抱緊，話語中都是痛苦模樣：「娘親，快回來，書亦接你回家，我們躲得遠遠的，誰也不見。」

「起來，起來，我不許你死。」雙眼又變得兇狠，口中話語霸道。

「娘親。」

……

鳳舉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裡貌似懂了些什麼，腳步向前，然手指才碰到女子肩膀，女子轉過頭，雙眼通紅的惡狠狠朝他說一句。

「滾。」

口中話語，如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鳳舉見此，眉頭不由得皺起，本想後腿，忽的瞧見書傾口中似有血水滲出，手指緊握，也顧不上太多，用力的一把抓住書傾的肩膀，搖晃著，大聲叫著她的名字。

「書亦。」

「不，我不是。」女子緩緩回答，話語中沒有了溫度，如一個任人擺布的布偶。

鳳舉聞言，手上力氣不由得重了些，遲疑了下，還是開口叫道：「書傾。」

「她死了，多年前就死了。」

女子聞言，一下變得激動，胸口都上下起伏著，手臂也開始不停的掙扎。

「不，你就是她，你還活著，你躲避不了的，你就是她，不管是也什麼樣的形式，你就是還活著，帶著所有的希望跟罪過活著。」

鳳舉看著眼前人態度，他想他已經知道了，她究竟是誰。

書傾在這一聲的斥責聲中，雙眼也開始慢慢有了光澤，安靜溫順起來，雙眼看他，看了良久，良久。

然後，雙眼一閉，直直的到了下去。

鳳舉一把抱住那沒有支撐的人，心中忽的感覺失去了什麼，奇奇怪怪的，但是，就是不知是什麼？

「去找大夫，最好的。」

眼冷冷向後一撇，將人抱了起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