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塵覆雨至

「啪。」

耳光聲響徹花園。

本忙碌僕人也停下動作，雙眼張望發生何事，直至見那打人者容顏，慌忙雙腿跪地，瑟瑟發抖。

錦白身子踉蹌後退幾步，被打臉頰瞬間腫起，抬頭看向來人，容顏瞬間蒼白，手指不安的顫抖。「姐......姐姐。」話語輕輕，如若細蚊。

「啪。」話語方完，便又是一記耳光扇在臉頰，紅腫又嚴重一分。

「卑賤的奴婢。」打人者一雙魅眼挑起，口中話語陰狠。

「妹……」

「啪。」

「你以為眾人叫你一聲夫人，就真做了主子，我告訴你，柳家有我一天，你，便永遠也上不了檯面。」，玲瓏雙眼陰狠的看著眼前這個膽怯得不敢抬頭的女人，不屑開口。

錦白身子不自覺的發抖，卻還是底著頭一動不動的站著。

站玲瓏身旁的丫鬟見錦白話語不說，忙開口附和自家主子道。「就是，自己何等身份不知？見到夫人還不下跪。」

錦白頭顱更是垂低，齒咬紅唇，腦中循環著女兒說的話，從此時起，她是柳家九夫人，與她們皆是平起平坐。

「你……」丫鬟見她站立模樣，心中火氣頓起，手掌揚起。

「五娘何必如此氣惱，若有何意見，去問父親便是，何苦來這，擾我娘親清凈。」

忽聽一話語傳來，生生停下那衣欲打人的手掌。丫鬟看清來人面貌，精緻的眉眼不屑，轉過頭「啪。」一聲，巴掌又落在錦白臉頰。

玲瓏見丫鬟動作，甚是滿意，轉過頭看著那發出聲響的人，「書亦，還真是長進了，竟與長輩如此說話。」

來人一身雪色輕紗，半束的墨發微微飛揚，一顆白色的絲帶裝飾發間，乾淨素雅，似幾分九天玄女之貌。

「那五娘現在可是也長輩姿態？」書亦腳步走近錦白身旁，手指緩緩伸出，指腹輕輕摩擦那指印明顯的臉頰，桃花眼優雅含笑。

玲瓏看向那稍顯狂妄之人，話語不屑開口：「難不成，書亦是不認我這長輩不成？」

書亦眼眸抬起看著眼前站立之人，身著血色錦緞，胸前金線綉著牡丹花紋，年過三十的臉頰卻不減半點風華，狐狸一般的眼眸微微上挑，青絲一絲不苟高高盤起，一朵朵金色珠花在烈陽之下耀人不也，而那身旁跟著四位丫鬟，身著各色輕紗，勾人眼球。

嘴角勾起，話語輕說，「書亦何敢。」

那寬大的水袖中，一物落在手心，手指用力，寒光四射，白紗染上嫣紅。

「啊。」

一聲驚叫，眾人眼眸看去，方才趾高氣昂的丫鬟手臂上插著一物，腳步紛紛後退幾步。

見此模樣，書亦含笑抽出帶血的利刃，錦帕擦拭血跡，眼眸清亮誘惑看著那受傷的人，緩緩而言道：「不過一介奴婢，竟動手與夫人，只廢你一臂，自該感恩戴德。」

「你……」

趾高氣昂的丫鬟，本只感疼痛，想要動手，忽見她臉上笑容，頓時腳下一軟，癱倒到地，這可還是當初的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