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 感到虛無

()「女士們、先生們，飛機馬上就要起飛，請您系好安全帶。」機艙的廣播里傳來空乘小姐甜美的聲音。

不久，飛機啟動引擎，沿著機場跑道極速滑行，一躍騰空，漸漸飛離了寧城這片喧囂的土地，前往那載滿芬芳的浪漫之都——法國！

耳朵里嗡嗡作響，艾思語連忙閉上眼睛，猛咽幾口口水，耳鳴引起的不適才慢慢緩解。

重新睜開眼，轉頭看看身邊的費逸寒，此刻他正用那雙深邃的黑眸一瞬一瞬地盯著她的臉，「怎麼？不舒服？」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語氣中卻隱藏著一絲關切。

「沒事，只是有一點耳鳴，已經好多了。」艾思語輕輕搖了搖頭說。

「不舒服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明白嗎？」他一臉鄭重其事，似囑咐，又似在警告。

艾思語怔了一下，這感覺，和兩人上次在電話里的對話好像！直覺告訴她，他在隱隱不安著什麼。他的眼神，複雜莫測，她猜不透，心發慌。

怡潔告訴她，她身體里的蠱毒已經被一個叫做化抓叔的老蠱師成功解除。好友的話加上自己身體狀況的好轉，令她深信不移。

可是現在，她的心突然七上八下，總覺得哪裡不對，又尋不出個所以然來。

「費逸寒……」她望著正忙碌敲擊著手提鍵盤的他，略顯遲疑地輕喚。

「說。」他沒有抬頭，依舊專註於電腦屏幕。

「蠱毒……」

「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一下。這是本次航班針對女性旅客的一個問卷調查，想請您填寫一下，可以嗎？」漂亮的空姐遞過來一張問卷，禮貌地打斷了艾思語未說完的話。

「哦，好的。」艾思語接過問卷，回以微笑。

「請問您去法國是……探親、購物、商務、旅行、還是其它？」艾思語小聲地念著上面的第一道題。

額……該是什麼好呢？

探親？不是！

購物？也不是！

商務？更不是！

旅行？這個應該、大概、姑且算是吧？

說真的，這趟突如其來的法國之行，究竟為什麼，她一片茫然。身邊的某人又堅決不許她問為什麼，還真是有種霧裡看花的虛無。

「嗯……我不問為什麼，你只需要告訴我這道題該怎麼選就好了。」

艾思語把問卷遞到費逸寒面前，望著他。

「旅行！」

他抬眸將題目掃了兩眼，淡淡應一聲，又繼續埋首於他的公事上。

「嗯？」

艾思語狠狠吃了一驚，難道真如怡潔玩笑所說，這是劫後餘生的浪漫？可這……這一點兒都不像霸道孤傲的費逸寒會幹的事情！

此時此刻，心中除了感到虛無，還徒增了飄渺……

鎮定！

鎮定！

跟著他的腳步走就好。艾思語輕拍胸口，平復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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