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閑貟一被打
「讓我看看你的血石。」
顫顫巍巍的從乾坤袋中拿出了那顆染了血的石頭,這是他的恥辱,可若不這樣,又怎能活命?
「瞧你那損色,不就一血石嘛!」
顧非常故作輕鬆的拿了過來,心底卻同樣有些欽佩閑貟一的,確實,對於他們武者來說,祭出了血石就等同於廢了,可閑貟一能忍痛下來並躲避那新武皇的眼線到這來告訴真相,實屬難得啊。
掂量在手中片刻,顧非常又起了個身在閑貟一身上探了探,起初指尖是泛著紅色的光暈,在碰到閑貟一心房之時光暈消散。
「難搞哦……」
也不知在嘟囔什麼,閑貟一卻是心涼了半截,雖然知曉血石一旦祭出就無法修鍊了,可到底對她的到來還是有那麼一絲希望的,現在這一句難搞哦,又彷彿將他打回了深淵。
這頭顧非常卻沒有想那麼多,指尖的光暈倒是由紅改為了藍色,在相同的位置輕輕一點,那藍光同樣消失殆盡,就在顧非常皺眉的一瞬間,指尖所點之處開始反彈回了一點點微弱的白光。
「嘁……果然……」
不出所料,他閑貟一是真不簡單啊。
氣氛一度緊張,閑貟一也不知曉到底是什麼情況,正在猶豫要不要詢問之時,顧非常先開了口。
「血石離開你體內太久,外加你受到了那武皇的壓制,所以無法再回你體內。」
「哈哈,老夫知曉,青黛樓主能來看老夫已實屬榮幸,只是,到底是有些不甘啊。」
怎麼好好的江湖,說變就變呢。
「嘁……雜魚。」顧非常又是一記白眼,輕諷「不甘什麼?我可是青黛啊!怎麼?五毒教你不想回了?你就這麼放棄了?」
「說的你有法子一樣……」本想好好感慨一番,卻被青黛這一席話生生給打住了,當真是那猖狂的青黛!
「法子我自然是有,可代價嘛,不知你承不承受的住。」
探究的目光在閑貟一身上流轉,似乎再看那麼一眼,就能將他看穿般。
有些不自在的後退了幾步,閑貟一驚恐「你做什麼?老夫可是你爹那一輩的人了,也成過親了!」
「噗!」顧非常有些倒地的衝動,她扶額「還請閑掌門放心,」放心二字咬的極重,又道「我對老男人不感興趣。」
「那你要什麼代價?如今我可是分文沒有。」
「……我隱香樓不缺錢……」
「難道想讓老夫為你青黛效力?」
「……我隱香樓不差戰力……」
「難道想……」
「停!打住!」顧非常一陣惡寒,立馬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我就想知道你同古月大陸有什麼關係?」
「……」
「看你這反應,是真有關係了。」
有趣,當真有趣!古月的人都跑靈陽來了,還在這安家落戶了。
「你怎麼知道……」閑貟一冷了神色,這女人怎麼會知道。
「水鏡之術,別人不知這是什麼,我會不知?那可是古月某個家族的上等秘法啊,可惜失傳已久,卻不曾想在靈陽大陸出現了呢?」
「你究竟是何人!」為什麼古月的事她都知曉如此之多。家族秘術在他這一輩就該是斷了的!
「隱香樓,青黛。」
邪魅的眨了眨眼,顧非常這才收起了戲謔「行了,你說與不說都不重要。」
反正,我也會扒拉出來的!
「……」閑貟一。
「代價你已經付過了。」人生在世,難得有幾個真心朋友,她西毒就是其一,閑貟一啊閑貟一,感謝你的好徒兒吧。
「好了,雖然你這血石無法再回去了,但你可以再重新修鍊一個啊。」
「再修鍊一個?」
錯愕的神情看的顧非常甚是滿意,她就是喜歡看他們這些老匹夫漏出這種表情!
「是,再修鍊一個。」
「青黛……老夫嚴重懷疑你的身份注了水……」
閑貟一擰眉,為什麼她青黛總說出違規常理的話來?誰人不知血石一旦祭出就無法修鍊,真是的,自己為什麼還要抱有希望。
「聽不懂么?再修鍊凝出一塊血石。」
這次,顧非常是冷了聲色,她討厭被人質疑的感覺。
「老夫都無法修鍊了,你。你讓老夫又從何修鍊一塊?」
許是知道自己花語有些失禮,閑貟一有些手足無措的意味,一時間竟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說。
美眸一眯,顧非常又是輕諷一道「你不是元素師么?」
「老夫是武者!」
深吸一口氣,閑貟一立馬紅著臉駁回,怎麼說話越來越不著調了!他可沒厲害到可以雙修哦地步,還元素師,這青黛當真是拿他消遣!
「本尊說你是你就是!」
顧非常又是一個起身,揪住了閑貟一的衣領,這次是更為猖狂霸道的力在他丹田處橫行,忽然那微弱的白光又顯了出來,連帶著顧非常注入的力都一起容納了進去。
「這……這是……」
「我就說么,古月那個家族的子嗣怎會是無能之輩。」
這白光雖看似柔和,實則也是蠻橫至極,它將顧非常給予的靈力吸收后竟還想反噬一波。
「別懷疑了,你是雙修,元素師。雖然不知曉你為何自己都不知,但毋庸置疑的是,你體內被下了一道封印,壓抑住了你修行罷了。」
「雙……雙修……怎麼會!這水鏡之術兄長課從未告訴過老夫元素師才可以使用!」
荒唐,真是荒唐至極。他作為這秘術的使用者怎會不知曉元素師才可使用。
「那就要問問你的好兄長了。行了,你們古月大陸的事本尊暫時沒啥興趣了,現在,還希望閑貟一同本尊演一場戲。」
嘴角微微向揚,連同屏蔽了靈識內的一切后,這才慢慢湊到閑貟一耳邊說著什麼。
忽然,顧非常便是一掌打在了閑貟一的胸腔之處。
這一掌,足足六成力。
這一擊,撼動了樂天派的方圓百里。
而門口的肖軼已是吐血暈厥過去,意識陷入沼泥間依稀看見那紅衣女子冷笑著從他的身邊走過,唇角的嘲諷,眸間的輕蔑顯然可見。
又是清心鈴鐺響起之聲,眼中的那一抹紅終是只剩下黑暗。
山腳下。
顧非常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許久,眼中的猩紅越甚。
「公主,我們不是來幫那人的么,你為何!」
錦繡是沒見過此等場面的,那強大的靈壓,方才若不是有銀雲在一旁支撐著,怕是自己早已同那江湖傳聞中的掌門一同暈厥過去了。而公主明明答應那舞娘說是來救人的!
「主子這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只是主子,咱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銀雲心疼的想要去替她撫平那緊皺的眉頭,主子她……似乎離自己越來越疏遠了。
「離除夕還有多久?」
「回公主的話,大約不到半月。」算了算日程,錦繡忙驚道「公主答應皇上要回去過年的!」
「年自然是要過的。只是回去途中啊,咱們可得去炎爵山莊走一次了。還有,屍谷那邊,他回來了么?」
銀雲道「一切順利。如主子你計劃的那樣。」
「很好……」
不知是在讚賞什麼,顧非常斂起了血眸,她靜靜的看著銀雲「咱們這盤棋,終是要到末尾了。」
只是眼中的苦澀又有幾人能懂呢?
三日後。
「嘿!你們聽說了么!隱香樓又整幺蛾子了!」
某店家已是不知不覺的聚集起了幾桌人,而人人手中都有這麼一份江湖日報。
「你們看你們看!這青黛可真是膽大!竟然動到武林盟主頭上去了!」
一人咂舌,其餘人皆唏噓不已。
「那可不是!這女魔頭當真不愧是女魔頭,那肖軼老兒都無法招架的住,至今昏迷不醒呢!」
「哎?你們說她青黛富可敵國,要啥沒有?怎麼還打到人家正派頭頂去了呢。」
又是一人插嘴,忙丟了一粒花生米在嘴中,故作玄虛道「我可是知道為何,你們有沒有興趣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