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酒局是局
酒局是局
在京陽城內車水馬龍熱鬧非常,一處馳名京陽城會所名叫謫仙居會館,當街門面金碧輝煌,雕樑畫棟,錦幔宮燈,一看便知是紙金奢靡之地,讓普通百姓望而卻步,這家菜館的牛肉做的非常地道,特別是他家的百香牛尾和千絲肉,真是一絕啊!吃了讓人回味唇齒留香,但更讓人叫絕名揚的是玉晶龍鬚,一盤就需百條鯉魚肉須,這魚還得是出自墨江身過兩尺以上的大鯉魚!真真是奢侈之極啊!讓市井屠兒聽的瞠目,此刻,樓上富麗堂皇靜謐的雅間內,候三正認真聽著一人正眉飛色舞的吹噓講述曲府的趣事,這人是曲府的總管師爺,名叫馮豐,生的肌膚豐肥,今日他身著亮色暗紅上等蠶絲大褂,腳蹬羔羊黑皮靴,腰掛包金翠玉,這身打扮雖不及官服威武攝人,卻顯的更華貴雍容,馮豐與侯三的結識那是「天賜良緣啊!偶然被候三撞見救過一命」。兩人就成了好友。再加上侯三出手闊綽,有意結交,一切就水到渠成。結實了馮豐侯三真是感覺朝中有人好辦事啊。
侯三抬手示意服侍的小廝退下,房間只剩行下兩人,二人對飲了一口酒,侯三起身先給馮豐斟滿,笑著對馮豐說道:
「馮管最近怎麼那麼忙啊!出來喝酒都沒時間了啊?」
聽著侯三說這個,馮豐是一臉的愁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侯三忙又斟滿,馮豐連干三杯,白胖的臉上顯現幾分紅葉醉態。
「主子不高興我們做奴才的能有好果子吃嗎?外面盛傳大長閣要廢掉當今國主,另立新君,我主為此憂慮,愁雲密布,如果國主倒了,還有我主的好嗎!朝堂講究燮理陰陽,如果另立新君,我主就是第一個倒霉的,這幾日他拜訪幾位士林高官,謗條大腿,給自己留條後路,哎!天不遂人願,都推脫不見,連吃閉門羹大餐,真他媽的世態炎涼啊!還沒怎麼樣呢,就他媽的開始劃清界限了。」
說道氣憤處又連飲幾杯,心中的隱憂表露無疑,繼續說道:
「還有那個攪屎棍——牧辰那個殺千刀的王八蛋,到處抓人把官場搞的烏煙瘴氣,朝堂要有朝堂的章程,怎能隨著自己的意願肆意妄為呢,就是國主也不行,大長閣也不行,凡事要有規矩,這個愣頭青早早晚晚都的被自己玩死,聽說前幾日他幹了刀口向內的事了,被大長閣叫去了,氣的暴跳如雷,一頓臭罵,這段時間參奏他的奏摺如雪片啊,大長閣也保不了他幾日了,我聽主子說鎮國寶劍得先收回。」
一旁侯三不知話的真假水分,聽的是眼皮發跳,屏氣寧神。不覺間額頭滲出冷汗,感覺官場刀光劍影殺氣騰騰,他在為黑子憂慮。
那個馮豐心中還有未言之事,這也是曲家最為憂慮的,就是古冢郡首曲通被斬是大長閣的意思還是牧辰自己所為,朝堂多人認定這一定是大長閣授意的,要不然黑子在明知曲通皇親的身份還鞠讞問斬,當真是不把國主皇後放到眼裡。
這也是當今皇後顧忌沒有追究的緣由,她怕大長閣要拿她曲家開刀,震懾她干涉朝堂之事,前有大長閣讓後宮國主寵幸的女子神秘失蹤的前車之鑒,這讓當今皇后的她忌憚非常,加之外面盛傳大長閣有意另立新君,皇后就更不敢如以前那樣胡作非,反而為未來憂心重重。
當初大長閣力排眾議重用黑子也寒了一些支持大長閣的擁護者,這讓反對大長閣心中暗興,可是黑子卻幹了幾件漂亮的大事,算是得到了部分權臣的認可。自從黑子被重用以後,朝堂就已暗流涌動,劍拔弩張,殺機四伏。
侯三又給馮豐斟滿酒說道:
「馮管哥們還有一事相求啊!」
馮豐抬眼看向侯三立馬用上位者的腔調說道:
「什麼事?現在可是不比從前了,主子辦事現在是謹慎的很了。就是那幾個跋扈京陽城公子哥都收斂了許多,不敢太過招搖了,今時不同往日啊!」
「我想弄幾條貢船運點私貨。」
「什麼貨?」
「瓷器、瓦當、還有點綢緞。瓷器和瓦當可以當壓倉石也不佔地方。」
馮豐知道這裡的貓膩,用貢船省下各處官卡的打點賦稅,避免了響馬土匪的堵截。
一提到這事,馮豐抿了一口酒,面露難色,拉長調說道:
「這可不好辦呢?這段時間貢船控制的緊啊!」
侯三心中暗罵馮豐心黑,臉上依舊笑容和煦的說道:
「對別人來說是難事,對馮爺來說這不就是小事一樁嗎!價錢不變,外加送馮爺一匹月出國的寶馬。」
「就是那個價值千金的寶馬?你哪裡弄得?這哥們太夠意思了,哎呀!這……這麼見外呢!咱倆這關係用這個嗎!那個要當壓倉得先把貨運到港口啊!最近幾天沒有船,得看情況啊。」
「我先把貨運到府上的倉庫里,我那裡也沒有曲府安全。」
馮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湊到侯三耳邊輕聲說道:
「這事好說,聽說七彩街,又弄來幾個異類小蠻童,咱們去看看?」
「一切聽馮爺得!對了!明日馮爺到府上來一趟,我有好東西要送給馮爺。我送到貴府不合適。勞煩馮爺親自過府。」
侯三神秘的說道:
「什麼東西不能現在說嗎?」
「說了就沒意思了,到府不就知道了嗎?」
侯三又賣了個關子。也把馮豐的好奇心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