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出乎意料
曌汐見紫韻的眼神不禁皺起眉頭,不過轉眼間,對方已經來到了她的跟前。
「長公主,你想要幹什麼?」曌汐抬頭挺胸好不退讓。
頓時,御書房內似乎成了兩個女人的戰場。
蒙著面紗不能見人的無上道長輕咳幾聲,將紫韻從不冷靜中拉了回來。
「戰王妃說笑了,若真的沒興趣那獨孤軒禹此刻應該帶著你遊山玩水,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紫韻勉強露出抹笑容說道。
不等曌汐回答,獨孤軒禹就反問說:「紫韻,你帶著他出現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低頭朝獨孤琫看了一眼,紫韻諷刺地說:「看看現在是誰掌管這天下啊。」
這話可謂是大逆不道,獨孤軒堯忍不住怒道:「紫韻,你這話太過分了,天下是朕的天下。」
緩緩半轉身軀紫韻看了看獨孤軒堯,她沒有忽略他狼狽的模樣。
發出輕笑紫韻說:「皇兄,你老了,今兒這天下不是琫兒的就是戰王爺的了。」
「敢問長公主,依照你看到底是我家王爺勝算大的還是獨孤琫的勝算大。」曌汐跨上前一步。
「無上!」紫韻忽然一聲大喝。
無上道長瞬間出手,在場的梅逸翰、曌汐一直在防備著他,本以為他會對獨孤軒堯不利,沒想到他虛晃一招卻朝著獨孤軒禹撲過去。
「軒禹。」曌汐驚呼卻還是慢了半步,眼睜睜看著無上老道的檮杌戩朝著獨孤軒禹揮去。
對於檮杌戩的厲害,獨孤軒禹已經見識過多次了,見它朝自己砍過來他不敢大意,只得退開半步舉起手中的軟劍迎上去。
沒想到無上老道卻趁著將獨孤軒禹逼退的瞬間另外那隻手一拉,瞬間將獨孤琫從他的劍下救了出來。
獨孤琫驚魂未定隨即卻是大喜,他口中高喊:「多謝道長,多謝長公主。」
「紫韻,你為什麼要救這逆子?」獨孤軒堯很是意外。
「因為他值得我救。」紫韻這個時候還以為獨孤琫佔據了上鋒,畢竟他手裡有五十萬大軍。
曌汐在旁邊涼涼問道:「長公主可真善變啊,以前看上了我家王爺、後來又看上了國師,眼下難道看上了獨孤琫不成?」
「胡說八道。」聞言紫韻大怒,「琫兒叫我一聲皇姑的。」
獨孤軒禹想要出言阻止曌汐,卻見她朝自己使眼色。她向來鬼主意多,突然間故意惹怒紫韻或許是有其他的目的。想到這裡,他也就沒有出聲了。
曌汐一副半點不相信的神情:「你們沒血緣關係,況且他年紀可比你還大。也不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就在曌汐說這些話的時候,她不時觀察著無上老道,果然見他驟然間握緊了檮杌戩,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可見多麼用力。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看來這無上道長對紫韻有情。曌汐只是覺得無上道長受傷后卻又回到紫韻身邊,證明兩個人的關係很不簡單。
曌汐早就知道紫韻對梅逸翰有情,只是沒想到稍微試探一下卻發現無上道長對她只怕也是男女之情,而且看這醋勁不小估計是情根深種。
聽了曌汐這番指鹿為馬的歪理,再加上獨孤琫素日也很風流,一時間眾人看著他們倆的目光都變了。
別人暫且不說,對上無上道長的目光紫韻卻是心驚膽戰,她朝著他搖搖頭:「沒有,我和琫兒沒有私情。」
「沒有私情,那你為什麼要救個已經成階下之囚的罪人?」曌汐言語很犀利。
「階下之囚?」聽到這四個字紫韻差點跳起來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就在曌汐和紫韻你一句我一句的時候,獨孤琫已經趁著所有的人不注意緩緩退道門邊。
就在紫韻將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猛地將原本站在門邊的蔣易雲一推隨即奪門而出。
獨孤軒堯也不傻,見狀再結合紫韻這段時間的言行,他立即發現她與獨孤琫就算是沒有私情肯定兩個人私下也有勾結。
此時恢復了帝皇應該有氣勢的獨孤軒堯厲聲道:「紫韻,原來你與逆子勾結,難怪勸說朕將二十萬的兵權交到他的手中。」
紫韻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見梅逸翰提著獨孤琫從外面走了進來,一把將他扔在地上。
原來就在獨孤琫從門口躥出去的瞬間,梅逸翰飛身從旁邊的窗戶出去,不過是幾個起落就追上了他。
獨孤琫雖有武藝又有靈力,不過比起能擔當國師重任的梅逸翰來說就差遠了,兩個人交手不過幾招就被他生擒了帶回來。
「二十萬兵馬,再加上城外的三十萬兵馬,你怎麼會輸呢?」紫韻早就將獨孤琫的底細摸清楚了。
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竟然出現不可思議的結局,紫韻不敢置信地望著跌倒在地上的獨孤琫。
「獨孤軒禹!」獨孤琫沒有回答紫韻的問題卻將仇恨的目光落在獨孤軒禹的身上。
曌汐在旁邊咯咯笑著解釋說:「戰王爺的兵馬永遠是戰王爺的兵馬,所以那二十萬兵馬不會聽獨孤琫指揮。」
「我明白了,蔣易雲那二十萬兵馬是詐降。」紫韻的腦子轉得也不慢。
獨孤軒禹淡淡地介面說:「至於城外那三十萬兵馬,已經被本王手下的兵馬制服投降了。」
「城外還有兵馬?」紫韻瞬間明白他們中了獨孤軒禹的計了,「你說假裝離京,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本王若在京城的話,獨孤琫會動手嗎?」獨孤軒禹淡淡地反問道。
紫韻到這個時候還企圖挑唆獨孤軒堯和獨孤軒禹的關係:「皇兄,這算不算欺君?」
獨孤軒堯陰沉著臉:「欺君朕沒發現,倒是今兒多虧軒禹勤王護駕。」
「獨孤軒禹,你瘋了。你忘記他是怎麼對你嗎?」紫韻原本想著獨孤軒禹會藉此機會拿回原本該屬於他的皇位,萬萬沒想到他竟然依舊扶持獨孤軒堯。
「本王沒忘記,不過他是本王的皇兄,是先皇指定的皇位繼承者,他對我好不好是次要的,他努力維持獨孤氏江山社稷的昌盛才是最重要的。」獨孤軒禹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