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第229章
第229章
但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其他什麼的,都不可能是想在多快多強就有的,都得慢慢鍛煉。
「右方斜下,注意攻擊。」見古犟角獸再次向聖初心攻擊而去,北夜寒立馬出聲提醒。
聖初心:「……」
這傢伙是來搗亂的吧?
「北夜寒,你能不能閉上你的嘴巴!」
就他這麼時刻提醒著她,不知道在某種程度上會讓她產生一種依賴感嗎?
她現在嚴重懷疑自己,在沒有北夜寒的提醒下,能不能將這個古犟角獸影身給殺了。
聞言,北夜寒深吸一口氣。
他是擔心她啊,雖然他自己也知道這樣的擔心很有可能會害了她,但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影身是不怕死的。」
「我還能不知道這個?」聖初心反問他。
能不能別跟她說這些廢話?
「不然,你先回去?」
不看著總不會再亂說話了吧,她自己慢慢摸索著來,行不行?
「吼!」
就在聖初心趁著說話的空檔,一劍刺進了古犟角獸影身的左側肋下。
古犟角獸發出一聲巨吼,整個身體剎時間化成一道閃光飛速而去。
聖初心眸色一厲,直接丟出一個陣法球,將那道閃光困在了陣法球里。
「這就是影訊?」將陣法球拿在手中把玩,她看著球中那道亮晶晶的東西。
每個影身都會在臨死之前傳送些消息給本體吧?
北夜寒只是點頭,沒有說話。
得到肯定的答案,聖初心沒有多想,五指直接捏緊,將陣法球以為影訊給捏了個粉碎。
「看來以後我還得多做一些靈之界啊。」
以後遇到的影身應該也不會在少數吧。
只是,北夜寒卻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看向她身上又多出來的幾道血口子。
「過來,我幫你處理傷口。」
聽到他的話,聖初心才想到自己剛才被古犟角獸影身給弄出了幾道傷口了。
低頭,她看向自己的肩膀處,那是最深的一道。
「不用了,小傷而已,沒過一會兒就自己會癒合了。」扯了扯破碎的衣裳,她道。
她吃過靈藥,這點小傷根本就沒什麼的。
「呼。」她輕吁一口氣。
但北夜寒卻沒有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放棄幫她處理傷口,直接拉著她就往旁邊一坐。
「受了傷還不知道處理,真當身子是鐵打的嗎?」
一邊碎碎念,一邊拿出藥粉來,替她上藥。
「你要是在什麼陣法之中,還有這個功夫去處理這些小傷口?」聖初心反問他。
特別是在她還明顯在趕時間的時候,要是真的身旁沒有任何人,只有她一人,她早被蜂湧過來的魔獸給堵住了好不好,哪裡還有這個閑情?
「你是女子,豈能與我相比?」
聖初心:「……」
女子就要有特殊照顧啊?難道魔獸撲上來的時候,還會先看看你是女子還是男子?
只怕它們看到是女子,更加會撲上來吧?
再說,她也沒那麼嬌氣好不好?越是女子越是要變強,這在她看來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初心,你現在身子不好,這是真的,真得好好養著。」北夜寒見她不說話,又道。
聖初心的身子,一直就沒怎麼好過,這一點從之前第一次在水下聖跡見到她,他就知道。
只是這丫頭要強,什麼都要自己做,他也想鍛煉她自己的能力,所以才拖了下來。
可如今,被魔鴉之毒這麼一禍害,他是真的希望她能好好靜養一段時間,哪怕是在明心院每日打坐修鍊,也是可以的。
「別跟我說廢話啊,我不想聽。」聖初心白了他一眼。
養什麼養啊,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會不知道嗎?
「北夜寒,你這麼關心我,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她就奇怪了,北夜寒怎麼對她比對自己還上心呢?她的身體真的沒什麼好不好,只是偶而……
真的是偶而有點虛,如此而已。
聽到她的話,北夜寒處理傷口的動作一頓,抬眸看向她。
「本聖喜歡你又如何?」
聖初心:「……」
又如何?
她眨了眨美眸,再眨了眨,忍不住地搖頭。
不是不相信北夜寒這麼強大的男人會喜歡她,而是……
「北夜寒,你能別那麼傲嬌嗎?」
喜歡就喜歡,說句肯定的話會死啊,還又如何?
「搞得好似你喜歡我是我欠你似的,至於嗎?」
「你呢?」深吸一口氣,他呢喃著問道。
「我?我可不是那種矯情的人,是對你有一點點喜歡啦。」
聖初心伸出右手,食指將姆指上一截掐出一小部分,對著北夜寒說道。
「不過不多,真的不多,就一點點兒。」
她認真地指出。
北夜寒無語,默默地看著她,許久之後,他才張嘴,「你還不矯情?」
他們兩個,誰也別說誰,好不好?
「當然不矯情,我這可是大實話,你讓我很喜歡很喜歡,那也不可能啊,你看,我到現在連你長啥模樣都不知道呢。」聖初心一拍自己的大腿,頓時被疼出一身冷汗來。
「嘶――」
她咧著牙,都忘了自己的腿上也有傷呢,瞧把自己給作的。
「別動,我幫你處理一下。」北夜寒隔開她的手,將她腿上的布料撕開了一點。
「嗤。」
突然,聖初心就這麼笑了出來,雖然腿上很痛,但她還是想要笑。
「就我現在這樣,跟個乞丐沒什麼兩樣,虧你能說得出喜歡。」
她全身上下都是血跡,有魔獸的,也有她自己的,臉上還那麼臟,跟北夜寒戴著面具也差不了多少,反正都看不清長什麼模樣兒。
「還笑。」北夜寒瞪了她一眼。
他都心疼死了,她還笑得出來,真該好好教訓她一頓才是。
「話說,北夜寒,你什麼時候把你那個面具摘下來給我瞧瞧啊?不會真長著一副鬼臉吧?」聖初心正色地說道。
上回跟穹其說了一句,穹其那傢伙,竟然給她裝忙,直接跑了。
不就是一個面具嘛,難道北夜寒還真連睡覺都戴著它啊?
聽到她的話,北夜寒只是抬眸瞧了她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為她處理傷口。
「初心,你在璇璣大陸,應該沒有聽說過鬼面咒心吧。」
輕飄飄的聲音,傳進聖初心的耳中,驚得她一下子屏住了呼吸,驚愕地瞪著低垂著腦袋的北夜寒。
「鬼……鬼面……咒心!!!」
怎麼會是鬼面咒心呢?這不現實啊?
「那……那子之心和鬼面咒心是同時下的?」她都感覺自己的聲音都不是自己的了。
天下哪裡會有這麼夕的母親,對自己的孩子下這兩種至毒的東西,蠱毒,咒符。
「你告訴我,還有什麼?」她抬手捧起北夜寒的臉,認真地問道。
「這兩種還不夠嗎?」北夜寒輕嘆一聲,反問她。
搖頭,他隔開她的手,又低頭為她處理傷口。
「不夠。」聖初心也是搖頭,說道。
不是她覺得北夜寒的母親不夠狠,而是她心裡清楚,有蠱毒,咒符,就必定還有詭術。
「還有冥夜術,是不是?」
鬼面咒心是一種極奇怪異的而且,一旦人戴上之後,除非破除咒術,否則一輩子就要戴著這個面具,是根本摘不下來的。
也就是說,如果鬼面咒心是在北夜寒一出生就戴上的話,這張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
而冥夜術更是陰毒,讓人只能生活在陰暗之中不能得見陽光,修為更是被無限抑制著,也就是說,北夜寒要比其他人努力十倍百倍,甚至千倍萬倍,才能修鍊到他沒有冥夜術的控制下所該修鍊到的修為。
更何況還有子之心控制著他。
「我看你是瘋了。」她忍不住說道。
在這種情況下,他最應該做的是離開璇璣大陸,回到鬼陸去。
因為只有在那裡子之心,冥夜術才能不被破壞。
「你不能見光的,知不知道?」
「你希望我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終於幫她處理好了腿上的傷口,北夜寒抬起頭來問她。
他現在有這個能力,可以抗衡冥夜術了,不想一輩子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
特別是在與眼前這個小丫頭相識之後,他更想與她一起,不想再過回以前的日子。
「不是,這不一樣。」聖初心搖頭。
「你每被陽光照一次,你得耗費多少修為,你自己算得過來嗎?」
「算得過來。」北夜寒答道。
「你……」聖初心簡直是要被他逗樂了。
這話說的,讓她該怎麼接話啊,居然跟她說算得過來???
「我……我沒話跟你說了。」
深吸一口氣,她站了起來,決定繼續闖關。
只是,才剛站起來,就感覺眼前一陣暈眩,整個人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似的。
「初心,你怎麼了?」北夜寒及時扶住了她,問道。
臉色也沒什麼不對,剛才把脈也沒有把出什麼來,只是身體虛了一點兒。
「北夜寒,我一直忘了問你,是不是人族進入鬼族與魔族之地,就會感覺胸悶,喘不上氣來?」
她知道北夜寒的冥夜術已經得到了他的控制,也不用太擔心。
而現在,她自己的身體才是大問題。
剛進入六層,她就有一種感覺,魔層的氣壓很低,低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而這種感覺,她以為是正常的,只要克服一下就可以了。
但顯然,這是不正常的。
「胸悶?這如何可能?」北夜寒蹙眉。
「不論哪一族,都是一樣的,初心,你現在是怎樣的感覺?」
他趕緊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聖初心搖頭。
「初心,這樣,你先坐下來,跟我談談你進入魔層的感受。」北夜寒扶著他又坐了下來。
一會兒之後,聖初心手中拿著一杯溫水,喝了一口之後,開始回想自己初進入魔層。
「就是感覺灰暗,視線模糊不清,然後還是有些喘不上氣來,還有就是被魔鴉咬了一口,失去了靈力,就這麼多了。」她盯著北夜寒,說道。
她以為呼吸不暢是因為視線模糊而造成的心裡感覺呢。
北夜寒定定地盯著她,腦中不斷思考著她的話,想著有什麼樣的可能,會造成一個人類對魔族環境視線模糊不清。
最後,他想到了一種唯一的可能。
「你盤腿而坐,我為你渡靈力。」他來到她的身後,說道。
聖初心抬頭,癟著小嘴看著他,這是在跟她開玩笑嗎,北夜寒一個鬼族之人,給她渡靈力?
「你確定不會把鬼力錯渡給我?」她問。
北夜寒:「……」
忍不住抬手,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少胡說,坐好,什麼都別想。」
……
明心院外頭,幸好北夜寒不在,不然,穹鹿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趕了好幾次,他就差出手了,可就是趕不走臉皮超級厚的晴家主。
又是在青龍學院,他要是動手,畢竟不是太好。
「要是在外面,這樣的人我准把他弄死了去!」磨著一口銀牙,穹鹿對著剛上門來的命不凡說道。
命不凡的身後,星遼沐聽到他的話,額頭的冷汗差點就要流下來了。
不是覺得穹鹿的話哪兒說錯了,而是那個晴家主實在是太不識相了,換了他他都會出手的。
「行了行了,你該慶幸阿殤沒在。」命不凡說道。
在是北夜寒在,穹鹿連一個小小的晴家都處理不好,准被打發到什麼什麼地方去重造。
「我已經讓院長帶人來了。」
直接把姓晴的給趕出去不就得了,真當他們青龍學院是好惹的啊。
「師父,畢竟是在青龍學院里被……鬼屍咬的,這麼做對青龍學院會不會有影響啊?」星遼沐問道。
「那是人家陳院長的事情,你瞎操什麼心啊?」命不凡白了他一眼。
鬼屍又不是青龍學院家養的,能說是青龍學院的責任嗎?
再說,他姓晴的不是覺得他那兒子有多麼多麼地了不起嗎?怎麼就連個鬼屍都對付不了了?
「自己本事不濟中了毒,怪得了誰啊。」
星遼沐瞄了一眼滿臉沒心沒肺的自家師父,只能低下腦袋。
「你家主上呢?」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他上哪兒去了,可他就是好奇,北夜寒對聖初心的關懷,究竟到何種地步了。
「有事。」當著星遼沐的面,他自然不能說是進烈焰魔獸陣了啊。
就算是只有命不凡一個人,他也不能將主上的行蹤給說漏嘴了。
「哎,一個小丫頭,把你們三人都給招來了,這墨殤也真是的,至於嗎?」命不凡輕嘆了聲,說道。
穹鹿看了看他,張嘴:「不凡,你的話我會一字不漏地告訴主上的,放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