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戰 鼓 響
「受佛法感化?哼!要不是佛祖有通天本領,哪個逍遙自在的妖魔願受佛祖感化,苦修不止?就憑你這點本事還想感化眼前的兩個妖魔?簡直是笑話!」那個年長的道士笑道。
「萬事在於一心。」
「好好好,在這正好獃幾天,我到要看看你能感化這兩個妖魔不?」
胖和尚不理會他們的冷眼,開始念起般若菠蘿密心經。
「閉嘴,臭和尚。」況天涯不勝其煩,大怒罵道。
「馬大小姐,靜下心來自然不覺得煩了,而且是美妙音樂。」
「美----」況天涯正想大罵「美個屁」可突然一種難以忍受的疼痛衝上心頭,忍不住大叫一聲「啊!」臉色忽然正常色忽然藍色,不停變化,而渾身也不住抖動起來。
此時,紅日也是如此,不過變化出的是微綠色,身休微微抖動,看得出她在努力控制身體,並沒有出聲。
胖和尚見狀態沉思了一下:「兩位施主餓了嗎?」
一個道士疑惑道:「餓了?」
「和尚說得對,這是殭屍飢餓的朕兆。」
「給她們血喝,否則她們會死的。」胖和尚望著道士們叫道。
「給妖魔喝血?」幾個道士先開始一愣,轉而哈哈哈大笑:「可笑,可笑,捉妖人要救妖魔?我重來沒有聽說過。」
「可不是?有本事你讓她們喝吸干你們的血如何?」
年長的道士也笑著點了點頭。
「如果我給她們血喝,你們會反對嗎?」
「那你是自尋死路!你會變成殭屍。在你變成殭屍之前我就拿你祭器,免得禍害人間。」年輕的道士講道。
「誰說叫她們咬我呢?」
「噢,那我想聽聽你的好主意。」年長的道士講道。
「我會放血到碗里給他們喝,這樣總可以吧。」
「嗯,這個法子不錯。好,我們不反對。」
「那還請道兄做法變個盛器出來好盛血。」
「這又何難?」年長道士拿出符來搖了兩下,符燃燒后化變兩個盛器出來,扔給了和尚。
胖和尚見盛器到位,找了一塊尖銳之石,正欲劃破手掌放血,被大喝阻止,原來是那個年輕道士。
「慢!師哥,殭屍喝了血力量會大增的。」
年長道士猛得醒悟,轉而又平靜下來,平淡的說:「師弟多慮了!喝了無源之血,殭屍的力量比現在也強不了多少。更況大師布置禁制,哪能考慮不到這些問題?放心吧。」
「說得也是。」
「啊!」況天涯喝完血后露出了舒服的臉色,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她看著眼前的人叫道:「你們聽著!一旦我恢復自由之身,念在和尚滴血之恩,免於一死,變成活殭屍,而臭道士們,我會將你們吸乾屍,化成粉末!」其眼光凌歷令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顫!
「哼,恐怕你們沒有這個機會!」年長道士的叫道。
胖和尚感慨道:「有感恩之心,已在成佛路上前進了一步。可惜魔根太深,劣性未除。」
在場的其他人聞言幾欲噴血而亡!
可奇怪的事又發生了,天上突生奇響,之後胖和尚狂叫不已,盡說些聽不懂的語言,弄得道士們全神戒備。他折騰了好一會,才雙眼一翻,昏倒在地。
幾個道士面面相覷,不知該怎麼辦。還是那個年長的道士說道:「此地太邪乎了,我們還是在洞口守候好。」
「師兄說得極是!」其他兩個道士連忙附和道。
他們退到洞口,任憑裡面發生何事,都不曾搭理……
那聲奇響,追其蹤跡,是從天域威征閣發出的。先前某個時候,在人跡罕至的某個地方,突有一吼聲響徹天地:「女神使者康德特來拜會大神,懇請相見。」
驚天霹靂!值守天域威征閣大門的恨天幾個閃身就來到了大殿。正好女王也剛到這裡,未等恨天說話就問道:「什麼人在外喧嘩?」
「女王,來人自報是女神使者康德,說要拜會大神。」
「康德?我知道他。」女王身邊的大鵬道。{手.打/吧Shouda8.Com首發}
女王權杖一劃,前面的虛空中顯出神哉外景像:為首一人神彩奕奕,後面跟著六個分兩列站好的隨從。
「是他!我去迎接他。」大鵬欲動身相迎。
「慢著!你太大意了。」
「女王?」大鵬一臉不解。
「如果是對天域威征閣心懷叵測的人變化神使模樣怎麼辦?」
「這?來人真是康德的話,豈不是怠慢了女神?」
女王沉思了一會,心中有了主意,道:「白玫仙友,有一事相求,不知行不行?」
這個白玫仙友就是白玫瑰妖。天域威征閣果然是個靈氣特別充裕的地方。短短修行了幾個月,修為提高不少。這時天域威征閣之主有事相求,自然不能推卻,答道:「女王有事,竟可吩咐!」
「現大神不在天域威征閣,而對方又不明身份,天域威征閣情勢危急,請你潛出天域威征閣找到大神。這是路圖。只要大神和身邊的神人按這個圖行進就很快會進入天域威征閣。」
「請女王放心。」
「請務必將此圖保管好。」
「我會小心的。」
在一邊的大鵬急了,道:「女王-----」
「你還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請白玫仙友速去速回。」
「好,我先行一步。」白玫笑笑走了。
「恨天,」待白玫瑰消失在大殿後,女王接著道:「將天色帶來。」
「是!」恨天心中暗喜。若天色恢復自由,己方的力量將大大增強。
「大鵬,」待恨天消失在大殿後,女王道:「你是不是對我安排白玫瑰出去辦事不滿。」
「沒有,只是感到讓她辦這個重要的事不太合適。她的修為還比較低,應該讓我去。」
「還記得你被女神抓去的事嗎?」
「記得。」
「我不會讓同樣的事再發生。你一旦出了事,天域威征閣就不安穩了。」
大鵬知道女神所指,講道:「可女神不已經握手言和了?」
「笨蛋!其他天神就不會抓你嗎?我不願冒險了。」
「明白了。」
「其實,我更怕失去你。」
大鵬一臉平靜道:「謝女王關心。」
女王臉色蒼白-----那是被氣的!
這時,恨天稟報道:「女王,天香國色帶來了。」。
「好。恨天,將寶靈弓給她。」
嗯,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恨天,你沒有聽到嗎?」
「是。」恨天變出定靈弓交給天色。
天色接到弓箭后,並沒有講話,只是低頭撫摸弓箭,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弓上箭對準了女王。
「你想幹什麼?」恨天、大鵬都大喝一聲。恨天沒有動,而大鵬卻用身體擋在了女王身前。
「大鵬讓開!」女王的聲音傳來。
「女王?」
「讓開,讓她射殺我!」
大鵬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讓開了。
在場的人又都吃了一驚,天色更是拿不定主意,講道:「你以為我不敢射殺你嗎?」
「天香國色,我肯定你敢射殺我!只要手輕輕一松就可以完事了。」
「那你還不躲避?!」
「天香國色,我想問你一句:你前些日子躲在外面,感覺如何?」
「瀟洒自在,比在天域威征閣強多了。」
「不錯,在天域威征閣規矩很多。真神在時,我們都戰戰兢兢的,不知道哪一天會受到責罰。不過,相比你在外面,天域威征閣要安全的多。」
「哼,安全?你現在能放我出來,還不是因為強敵在前。」
「天香國色,你口口聲聲要脫離天域威征閣,可外面的人相信嗎?哪一個天神不是對天域威征閣的人虎視眈眈,必欲除之而後快!你脫離天域威征閣正好是羊入虎口。再說了,如果你真認為自已能獨活於這個世上,你又何必隱藏起來,而不大張旗鼓自立門戶?」
一席話說得天色沒話說。不錯,自己脫離天域威征閣而活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因為,魔祖能找上門來已經表明她的「自由夢」是不可行的!
恨天見天色沒有說話,話里含話的講道:「天香國色,我們可是一家人啊。」
聽完恨天的話,天色醒悟了過來,生存更加重要。再說以後也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讓我重歸天域威征閣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請講。」
「大神不能殺我。」
「這-----」女王猶豫不決。天色可是射殺了大神的愛妻,自己還真不能保證大神不念此大惡而放過天色。
可大鵬不知道這檔子事,憑著跟況天佑相處十幾日的感覺判定況天佑是一個氣量大的人,張口就道:「大神怎會傷害你?」
「那你是不是答應了?」
女王看了一眼大鵬,心中有些懊惱,但是不答應又能如何?走一步算一步了,先穩住天香國色再說。「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有些姿態,不然我也很難做。」
「這個請女王放心。」天色懸著的心放下了,稱謂也隨之改變。
「好!現在大家一心,即使是強敵來臨,我們天域威征閣也能應付自如。恨天!」
「在。」
「敲響戰鼓!」
「什麼?」恨天等人都大吃一驚!戰鼓!戰鼓是幹什麼用的?它是盤古王權威的象徵!只有盤古王才有資格敲響戰鼓。戰鼓一響,意味著盤古王要召集眾盤古各族首領議事,盤古各族首領必須朝賀盤古王!還有,飄蕩於世間的盤古強者的遊魂就會循聲而至,從而獲得重生的機會。同時,那些沉睡於世間的盤古強者意識會蘇醒,回歸神界。
「女王,戰鼓萬萬不能敲響。一來我們無權敲鼓。如果違令,將被視為謀弒盤古王之舉。二來一旦眾神來賀,不見盤古王,我們會成眾矢之的,死無葬身之地。那時,即使大神有意維護,女神有意言和,也無法保護我們。請女王三思!」大鵬勸道。
恨天雖然想謀奪天域威征閣王權,可是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連小命都沒有了,名利就是過眼雲煙。「大鵬說得不錯,女王。不少惡神一直不敢進攻天域威征閣,就是因為不明我們虛實。現在,我們敲響戰鼓,就會被居心叵測的人藉以口實進入天域威征閣。如果這樣的話,就會事與願違。」
天色也是一臉著急之色,但是自己身為「罪人」不好說什麼。
哈哈哈,女王笑了起來:「怕什麼?!盤古王自太荒大戰後,只留書一封便消失,最終沒能阻止大戰爆發。太荒一戰,盤古族損失不少。想來爭鬥雙方都會對盤古王有恨意,怨他不支持自己。幾百萬年了,盤古王仍舊沒有現身,眾神對他也淡忘了許多吧?今日,戰鼓一響,眾神必將猶豫不決。他們猶豫之機,就是我天域威征閣聚集力量之時。更何況戰鼓響后,眾神人就會接連蘇醒回歸天域威征閣,加上大神坐陣,還有何問題?」
「可以後呢?」大鵬問道。
「還擔心以後?魔祖或西方一族,都不會坐視對方佔據天域威征閣。只要我們稍加利用,就會保證天域威征閣平安。」在場神人相視一眼,明白女王在賭,賭眾神不會立即來天域威征閣;女王在玩,走鋼絲繩,在夾縫中求生存。
「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女王見眾人不答話便問道。
「沒有!」眾人答道。
「好!敲響戰鼓!」
天域威征閣外面。「神使大人,半天都沒有人出來。媽的,明顯是怠慢我們。更惱火的是-----」
「閉嘴,不要瞎議論。」康德打斷了某個隨從的話。話音剛落,天際傳來陣陣轟鳴,非常有節律。他開始聽后低頭思索了一下,突然面露吃驚的神情,轉而搖了搖頭,並連續說了幾個不可能。
那位隨從不解,問道:「神使大人,神使大人,」待康德反應過來后,又道:「剛才天上打雷了,又聽神使大人說不可能,難道大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戰鼓!」
「戰鼓?」那個隨從見康德仰望天空,似乎不願多言也就沒有再問。
東方某處。將臣早已注意到了這個現象,驚道:「幾百萬年沒有聽到戰鼓聲了。這是怎麼回事??他那日驚天一現后又杳無音信。難道是他真得回來了?戰鼓響,百首朝賀。我去還是不去呢?」將臣一時猶豫了起來。「還是等等看吧。如果真是他,等其他人來齊我再去也為時不晚。嗯,就這樣吧。不過,天域威征閣那邊要加派人手了。」
西方神秘之地。一個天使打扮的人急匆匆的走進一個房屋來。「主人,主人,外面聚集了很多天神,他們都說要見大人!」
「出去!」一個威嚴的聲音傳出。
「是,是,是。」那人有些驚慌失措,連忙退下。
「回來!就說我酒醉還未醒。」那人走到半路,又被他的主人叫住。
「是,大人。」那人一陣輕鬆。心道:「主人難侍候,外面的人也不能得罪,夾在其中太難受了。自己已經跑了兩三次了。」
待那人消失后,一個金色捲髮、臉形方峻、身形高大魁梧的身著棕色長套的人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他雙眼犀利,流露出兇殺之氣。他緩緩度著步,喃喃自語道:「戰鼓啊,戰鼓啊,這個時候倒響起來了,叫我怎麼辦?」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繼續道:「他真得回來了嗎?」他搖了搖頭,猛然叫道:「哼,我就看他如何收拾這個爛灘子!」
在大門外面。為道的幾個紛紛問出來的人:「什麼?你說大人還沒有醒?這怎麼辦?我們可都在等大人的回話了。」
「主人酒醉沒有醒,我也沒有實在沒有辦法啊!諸位大人,等主人一醒,我馬上向報稟報!大家散去吧。」
唉,眾人嘆氣離開了。在眾人之中,一個肅殺之氣的人深深望了那守門人一眼問:「大人什麼時候能醒?」
「戰神大人,小的難以推測。待大人醒后,我會馬上稟報。」
「耽誤了事,任何人都逃不了干係!」
「放心大人!」望著戰神的背影,那守門人一陣冷笑,眼中光芒一閃而逝。
「戰神大人!」
戰神回頭一看,叫他的人是雅典那。「噢,是女神。你剛來?」
「是的。大人怎麼說的?」
「閉門謝客!」
「什麼?」雅典那驚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這樣做太草率了!」
「我們走吧。」
在房內,謊稱酒醉的那人大發脾氣,將一張紙撕成了碎片。「戰神,女神,竟敢妄加評論本尊,小心禍從口出!」原來那紙上記錄了女神和戰神之間的對話。「來人!」那人叫來了心腹侍衛,在其耳邊低聲吩咐了一翻……
香港。「天哪,那是戰鼓聲!大神!」一個女郎叫道。
那講話的是念仁。原來這天變也引起了況天佑和念仁的注意。他們站在窗前遙望天空,注意著那聲音來處。
「什麼戰-----」況天佑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大叫一聲,一臉痛苦之色。身體不由自主飄浮起來。身體在空中定住時,便從體內冒出十個碗口粗的青色光芒,直衝雲霄。
站在一旁的念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這怎麼可能?大神已經是神了,可為什麼還存在神識復甦之象?難道是大神原先封印了自己的力量,一直以不完整的狀態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話音未落,況天佑異像消失,陷入昏迷狀態跌落地上。
「大神。」念仁跑了上去,不停的打出紅色光芒注入況天佑體內,但況天佑仍沒有蘇醒,嘆氣道:「唉,看來什麼時間蘇醒就要看大神自己了。」
魔神殿。發生在況天佑的身上的奇怪現象也引起了將臣的注意。遙望青光漫舞,他說道:「是他?!事情越來越有趣了,看來已超出了布局人的預想了。」哈哈哈,將臣大笑起來。
高山之顛,一黑袍人站立,衣袍迎風招展。「戰鼓敲響了,我也必須回去了。不知天域威征閣那邊怎麼樣了?嗯?」當她看見漫天青光時,語氣中充滿了驚喜:「是天佑嗎?太好了!他醒了!天涯體中的封印是不是也會打開呢?不管是誰,我們都會在天域威征閣相見。這一天終於來臨了,我的努力沒有白費!」一雙紫眼看了下山腳下的城市之後,破碎虛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