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章 害了

不過我這個樣子無論是誰都能看出問題來了，馬鳴立刻投給我一個眼神讓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我也只好像往常一樣回到房間裡面，果不其然，下一秒小女孩就跟了過來，她像是看出了我的異樣，但什麼都沒有多問，只是問我接下來有沒有什麼計劃。

我知道她可以窺探別人內心的想法，但因為我跟她都是半妖的緣故，所以聽不到我的，要是她過去跟馬鳴交流肯定是一下子就露餡了，我只好一直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可是說者說著我的情緒又開始變了，我就總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話題全部都放到我好奇的事情上面，這樣很快就會露餡的。

這時小女孩的表情有些冷淡：「其實你都知道了對嗎？」

這時她變成了原本的大人的模樣，我看著總覺得跟老人描繪的很像，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這個樣子，我就只能一直裝傻：「你在說什麼啊，我能知道什麼事情？」

她笑了笑：「我發現人類總是喜歡隱瞞事情的真相，你覺得隱瞞有什麼用嗎，都已經是事實了，現在我能在你面前心平氣和的跟你說這些話你應該慶幸才是，我之所以過來找你確實有我自己的目的，我也沒有對你起殺心，但你如果一直要多管閑事的話，那就對不起了。」

這些話分明就是在警告我，說明我做的所有事情她都是知道的，我也笑了笑：「所以你明明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為什麼還要坐在這裡跟我說這些話，那就是說明你也有需要我的地方，既然如此咱們就直接把話給說開吧，我可以幫你，前提是你之後不要再濫殺無辜，你有自己的過去，有忘不了的事情，但這也不是你濫殺無辜的理由，任何人都沒有這個資格。」

她點了點頭：「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你也沒有資格去管我這些，一開始我跟你的條件似乎是幫你甩開這些人，而且我也幫你拿到了你需要的東西，之後的條件是你一定要幫我，當時都已經答應了，怎麼現在還想要反悔嗎？」

現在想想我當時好像真的是這麼說的，我站了起來把那個東西拿給了她：「這個東西我現在不需要了，如果你要拿走的話就拿走，既然這東西都不在我手裡了，那我們當初的合作就已經取消了，雖然成為人類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但跟你這樣的人合作我是絕對不會願意的，就算我變成自己最討厭的半妖，過完餘生那又如何，最起碼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其實我說這些話完全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她也明白我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笑了笑：「良心，你以後會發現這東西一點用處都沒有，我當時也是這樣，可後來呢，沒有一個人信任過我，曾經我幫助的那些人也是對我惡語相加，那我當初幫他們的時候，他們就不會覺得愧疚嗎？」

現在她終於提起了自己的過去，我也順勢回答著：「我知道你心裡想著的是什麼，也知道你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而且你絕對是受害者，可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你一直帶著怨氣生活，其實這是對你自己的一種折磨，還不如好好的活下去，不是嗎？」

她站起來看著我：「事情的真相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就只會聽別人的一面之詞再對我說一些安慰的話，但這些話對我一點用處都沒有，相反的我會覺得你們是在傷口上面撒鹽，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感同身受，就像你現在是半妖，你拚命的想要成為人類，可總有人認為這是沒必要的，反正你跟人類也沒什麼區別，而且還可以長生不老，那麼這個時候你不會想要反駁嗎，心中就沒有怨氣嗎？」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腿軟想起了當時的事情，當時我被關在籠子里的時候馬鳴跟我說過的那些話，雖然我知道那是開玩笑，為了激發我的怒氣才對我這麼說的，可我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想起這些話，那是我揮之不去的一個陰影，即便我一直在內心告訴自己這是假的，但我還是記下來了，所以誰都無法試圖騙自己的內心，我算是看明白了。

現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這些話了，我深呼吸一口氣對她說：「那你現在想怎麼辦，你知道我是半妖，雖然我不知道以自己的實力能不能跟你一戰，但如果你還要這樣下去，那這場戰鬥是避免不了的，你就當我是在自找苦吃，你就告訴我，到底怎樣你才能放棄這些？」

她像是在考慮，眼神卻一直看著我，像是在回憶一些事情一樣，之後她笑了笑：「其實也不難，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那我可以從這裡離開，之後再也不參與這裡的任何事情，那顆樹你們也可以找人給砍了，這樣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我會放過這裡的所有人，怎麼樣？」

見她終於鬆口，我趕緊問道：「你說，要怎麼樣你才能放下過去？」

她看著我一臉認真：「我這裡有一種藥水，它很特別，只要你喝了他就會變成真正的妖怪，之後你不能跟人類有所接觸，只要身為妖怪你就必須得捨棄一些東西，但你可以長生不老，你再也不是半妖，但你可以保持人類的外形，這樣你也能騙了你自己，只要你願意跟我一樣變為真正的妖怪，那我就可以放了這裡的所有人，不然他們都得死，你知道的，以自己的力量根本就鬥不過我，就算是你走火入魔徹底爆發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從她變為真正的人形時我就感受到了她的能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打敗的，就算是我也是她的手下敗將，所以這個條件也並不是不好，我卻一直在猶豫，成為真正的人類是我一直的想法，而且我到現在為止都在為此努力，不然我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我有些猶豫，她卻繼續對我說道：「我可以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這結果你應該知道是怎樣的，至少你可以用自己的痛苦換其他人的安全，這裡這麼多的人，我要是想的話，他們所有的人都得命喪黃泉，當然這都是你在掌握的，你也可以輕易的反轉現在的劇情，只需要你喝下我所給你的東西就可以了。」

雖然這是在跟我談條件，但在我看來這根本就是用最殘酷的方式對待我，她想讓我成為跟她一樣的人，這樣她就不會這麼孤單了。

我抬起頭來看著她：「在這之前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為什麼要執意選擇我，這個地方應該不止我一個半妖，你為什麼讓我變成人類，這樣對你自己又有什麼值得的？」

她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第一眼看你有種特別的感覺，我知道對你來說這很殘酷，但我就是想看看你有多少決心，既然你們都下定決心牽扯這次的事情，那就不要在意任何的後果了，至少你可以保護很多的人，他們到時候肯定會感謝你的，但這件事情你不能告訴其他人，就算是馬鳴也不可以，能做到嗎？」

顯然這是不給我任何考慮的機會跟時間，我就算是不答應也沒有辦法，所以我就點了點頭：「我明天高孫結果，在這期間這件事情我不會讓其他的人知道的，你放心吧，大不了你可以監視著我，但沒有這個必要，你應該知道結果是怎樣的，你也知道最後的答案不是嗎？」

話音剛落她就離開了這裡，這一晚上我基本上就是躺在床上想著到底該怎麼辦，如果無視她說的這些話強行的去跟她鬥爭，怕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她的能力我是看在眼底的，畢竟是已經活了這麼多年的半妖，而且體內這麼多的怨氣，我根本就比不了。

這時馬鳴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著我心事重重的樣子擔心的問著：「你怎麼了，那個半妖跟你說了什麼？」

我想起她提醒我說的話，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跟其他人說，所以我就撒謊了：「她沒跟我說什麼，到現在為止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因為她聽不到我的心聲，所以我就隱瞞過去了，她也一直在對我有所隱瞞，計劃應該可以按照正常的發展進行了，你就不要擔心了，你不是對我很有信心嘛？」

雖然馬鳴還有些擔心，可他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過去，在轉身的時候我聽見他嘆了口氣，應該是對這次的事情沒有多少的信心。

在這一夜之後我終於想好了答案，這個答案可能一開始就是結果了，其實我早就已經做了決定，如果一開始我就拒絕的話根本就不會再考慮一夜了，我本身就是半妖，如果要成為人類的話怕是要經歷很多事情，這個過程當中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說不定會害了馬鳴，還不如直接成為真正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