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兩彎水月藏在面具里
面具舞會如期舉行,舞廳門口有一男生一女生在分發麵具給進入舞會的同學,裡面已滿了人,可還縷縷續續往裡面擠。在舞台後面,演者正緊張準備著!
娜二嬌:「快!快點!幫我看看,髮型可還好?」
石小溪拍了拍她的肩膀:「哎呀!很好看了!不用擔心。」
「不對!」娜二嬌。
小溪:「還有什麼不對?」
「男生搭檔怎麼還沒有到!打個電話問問才行,快要到咱們了!」二嬌說著,從口袋掏出手機,翻著通訊錄。
撥打通了之後:「喂!你們在哪裡?快要到我們上台了!在哪啊?快點快點過來!」
對方拿起手機,咽下一口水,看了看桌子上的黑色手錶,漫不經心道:「不急!不是還有七分鐘嘛!換套衣服就過去,剛剛好!」
「什麼?什麼叫就過去?意思是你們還在宿舍是嗎?怎麼這麼拖拉還沒改改,活該你單身!死鬼!快點給我過來,妹子們都等著你們!好意思么……」
而對面早掛了她的電話,二嬌將電話往化妝桌上一扔,「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小溪又拍了拍她,「不生氣不生氣啊!一會到了就應該過來了,不然就取消舞會比賽嘍。」
二嬌突然皺起了眉頭,一手扶著桌子握著拳頭,一手按著獨自彎下腰。
小溪問:「二嬌,你怎麼啦怎麼啦?沒事吧?」
二嬌:「我,我,我有事!」
小溪:「肚子疼嗎?可快要上演了怎麼辦?」
二嬌:「我要去廁所,好難受!可能是今晚不小心上吃錯東西了。」
小溪忙:「那怎麼辦?你要去多久?現在還剩四分鐘,馬上排隊上場了!」
二嬌:「我,我不知道,見鬼了真是的!這樣,你頂替我上場!再找小林學妹幫幫頂替你的角色,將就著,一,一下!疼死我了快!」
小溪:「不行啊不行,我短髮,這個舞蹈也就一般,怕是領不了舞!」
二嬌疼出了汗:「時光!快,快叫時光過來,讓她頂替我的角色先,換上我的服裝,來!幫我脫!」
小溪大聲喊隔離幾桌,正在和倩倩化妝的時光,「時光!倩倩!你倆快過來快過來!」
時光聽到聲音:「怎麼啦!這就過去,插個發簪。」
「快點,把時光的妝容化成與我一樣!我與她,身高差不多,再帶上面具,沒人認得出來。我先去廁所了!疼!」
時光和倩倩走過去,二嬌剛好低著頭攬著肚子往外走。
倩倩:「二嬌姐去哪兒?都快要開始了!」
「二嬌姐,你沒事吧?」時光喊。
二嬌極力道:「沒事,加油啊!」
小溪:「二嬌姐肚子疼得厲害,時光你得先頂替二嬌姐的角色,我馬上幫你上裝,與二嬌姐的角色一樣。倩倩,你快點去叫小林學妹過來,頂替原來時光的角色!快!」
「好!」
時光妝容畫好,穿上主角的服裝,似變了一個人,胭脂粉黛下的臉蛋,五官極其精緻,一雙粉嫩青俗桃花眼,兩瓣微微上揚含笑丹,一顰一笑都流露著清新脫俗的氣息。最後小溪幫時光將面具戴上,時光站了起來,輕盈盈如天鵝展翅!
指揮部門人員開始喊道,「第六場,荷塘月色,準備出場!」
女生排在左邊,時光站在女生們最後,她們看了看右邊:「哎?男生呢?怎麼還沒來?對啊!去哪兒了?怎麼還沒來?」
指揮部門:「人齊了嗎?準備上場!」
小溪左右觀看,終於看到一隊男生身穿荷塘月色服裝,姍姍來遲!終於是到了!右邊排好了男生,武傾城在男生隊伍的最後,拿著琴,身穿白色高領衣裳,外披一件荷葉色麻紗長外套,黑色靴子,長款飄逸頭髮,與他平時花色襯衣綠邊闊腿褲的造型甚是相反,少了很多年少玩世不恭,不說話,看上去可真像極一位深情款款的公子,古裝扮相一出場,他將琴往中間小桌子上一放。撩了長裙,測腳坐下,雖是戴著面具,可依舊引來台下的陣陣尖叫!他是學校里有「一舞傾城」之說的美男子,只是他從來都只出演一些比較溫婉柔和且簡約之舞蹈,拒絕參演那些激動澎湃的舞蹈。大概是長得好看,一個背影,或一個側臉,都潦倒萬千迷妹,氣質不止是一般的好。
一對一的舞伴,開始舞起來。台下台上熱鬧非凡,郭天耀坐在台下距離舞台最近的位置,拿著相機開始拍照,把鏡頭左左右右尋找著,似乎怎麼也尋找不到自己要拍的人,他乾脆將相機放下一邊,抬頭看著舞台。他自語:「難道沒來?臨時改變主意沒參加?哎!」他搖了搖頭,又拿起相機隨便拍了幾張。見到倩倩,正舞得入迷,笑得正甜,身段婀娜,「咔嚓」拍了幾張。
武傾城一曲奏完,迎來台下陣陣響聲,接著荷塘月色的配音響起。傾城站起來,直徑轉到戴面具的女生身旁,搭起舞來。傾城好奇問道:「你是哪位?二嬌呢?」
「我就是!」
「你不是,你聲音都不像,這戴著面具的皮相,倒是有幾分相似。」他趁著舞曲貼近她的耳朵說道。
「反正啊!我現在就是。」
「你味道都與她不同。」
「你!」
「你什麼?你叫什麼名字?可是二嬌的好朋友?」
「可與你何干!」
「我現在可是你舞伴,就告訴我嘛!哪班的?」
「怎麼?你不相信我?」他們一邊舞著,一邊悄悄話。
越過面具,傾城凝視著她的眼睛,將她一手攬到懷裡,輕聲道:「那倒不是,你相信我就好!」一曲舞蹈下來,台下已然激情四射,滿滿的歡呼聲,台下的男生都以為那戴面具的那女領舞是娜二嬌,只是比平時多了幾分秀美靈巧之姿。
散舞之時,她用力掙脫了他的手,和大家一起向觀眾鞠了個躬,慢慢退向後台。傾城越過人群想追上去,卻被一堆棒著鮮花的女生走上來擋住了他的去路,他只能仰著頭以溫柔的目光目送她背影離開,在心裡說道:「她的眼眸目光哪有你這般的清明透徹啊!似是一彎映在水中的明月。」一位位女生爭先恐後的擠過來,要與他合影留念,有些甚至問了他的手機號,有些則問私人問題,將一束束鮮花推向他胸口,小周急忙忙幫他頂著,開出一小路來,方能走得下舞台。
在聽到背後一陣陣激動嘈雜之聲時,她回頭看了一眼,將右手抬起,還有剛剛被陌生人抓過的溫度。去卸了個妝,洗了把臉,坐在化妝鏡前梳理頭髮,整理一下東西準備和室友一起撤。傾城匆忙開門走進化妝室時候,剛剛和她擦肩而過,她低著頭邊整理背包邊走,他焦急的往裡面望著,卻沒能見到那熟悉而清澈的眼神。時光和室友一起走出藝術廳大門,郭天耀追了上來。
郭天耀:「時光,你沒上去演出嗎?不是,你還叫我給你拍照,都沒見你啊!」
「是倩倩,給你倩倩學妹拍。」
「哦!都一樣,都一樣的。諾!給你們看看,我剛剛拍的照片。」郭天耀說著,便將相機遞給了倩倩和小溪。
「我看看,我看看。」倩倩。
「我也看看。」小溪。
郭天耀則追著時光走,再問道:「你還沒說呢?你剛上哪兒了?怎麼沒見著你啊?」
時光笑道:「我上台演出了,你沒看見我。哦我懂了,你就只瞧見倩倩就行了!」
倩倩聽到,「學長,她上台了,只是她換了角色而已!你瞧,你這裡邊都拍到她了!」
「我看看,可神了!」郭天耀一把將相機搶了過來,「在哪呢?」
小溪指了指戴面具那女角色,「諾!」
「我的天啊!果真是!」郭天耀看了看相片又獃獃的看了看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