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誰
趙紅元做事井井有條,善於把一項任務的優點和缺點分析的細緻入微,但是這孩子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反而不如丁寬心狠手辣,做事果斷沉穩,從宗門的發展角度來看,丁寬更適合做天龍宗的繼承人。
天龍宗是從天門分裂出來的,自從關長老死後,天門四分五裂,趙興浩收攏了天門的精銳勢力,建立了天龍宗,但自從關長老死後,天門的元氣大傷,趙興浩改組重新組建了天龍宗,但是天龍宗的實力一瀉千里,最終只成為了拓跋城三大勢力之一。
拓跋城只是加措帝國相對偏遠的小城,不過好在,拓跋城冶鍊技術發達,天龍宗壟斷了拓跋城三分之二的冶鍊市場,雖然武道實力只是屈居於二流,但是天龍宗的經濟實力可以和加措帝國一些大的商會相媲美。
武者實力在強大,終究也是人,他們也需要生活,更何況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有錢就有有武者前來效力,趙興浩積累這些產業初衷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招攬那些天才武者。
丁寬就是這樣被發現的,紅元也多次跟他反應丁寬驕奢淫逸,那吃喝嫖賭抽五類惡習具足,趙興浩何嘗不知道積累財富不容易,只是他又有什麼辦法,一個宗門的宗主擁有再多高等級的武者,不如一宗宗主的實力強大。宗主的實力才是一個宗門最強大的保證。
武者說到底還是以實力為尊,只不過有實力的話,那些財富地位那只是如探囊取物一般。
「寬兒,你最近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趙興浩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看丁寬的氣色應該是恢復的不錯。
「托師傅的福,徒兒恢復的不錯,對了,師傅,您為什麼把宗門內的事物都交給紅元師兄呢!他一個人精力有限,應該應付不過來吧!」丁寬旁敲側擊的想從趙興浩嘴裡面套出有用的信息,這可是事關到他能不能順利的繼承天龍宗的宗主之位。
「傻小子,為師這麼做當然是為了你好!」趙興浩一臉慈祥的看著丁寬,這孩子雖然毛病多了一點,本性還不算壞,只是趙興浩哪裡知道丁寬的憨厚老實都是裝出來的,他的狼子野心早已饑渴難耐,忍不住躍躍欲試。
丁寬臉上帶著諂媚的笑,權利都被分走了,老傢伙你敢說是為了我好嗎?
「寬兒為師給你的那兩粒丹藥,可以助你一個月突破到煉神境早期,你自己也應該有感覺,這丹藥裡面蘊含的丹藥有很濃郁的元氣。」趙興浩看了一眼丁寬,是時候讓賢了,天龍宗的基業可不能毀在他手裡面,不然他怎麼對得起九泉之下的義父和大哥。
「這麼厲害,師傅,你不是說太快速突破煉神境不好嗎?會造成根基不穩,將來會停留在某個境界不會前進了,師傅啊,我知道,你為了我好,可是修鍊這種事情不是需要循序漸進嗎?」丁寬這個人冷酷無情,心狠手辣,但對於武道修鍊他可不會盲修瞎練,他現在重傷初愈,不是應該先穩固境界嗎?等境界穩定了在尋找機緣進行突破。
趙興浩臉上帶著驚喜的神色。
「寬兒,這是九轉金丹,加措帝國總共就十幾粒,這也是我花費了天龍宗大半個產業才求來這麼一粒九轉金丹,這可是丹王親自煉製,你放心吧,不會有副作用。」
丁寬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騰龍大陸的丹藥是分等級的,金丹屬於高階丹藥。
九轉金丹,是連著人體內九大經脈,玄虛境只需要分為九轉境界,是因為玄虛境每一轉可以打通一條經脈,當人體的九大靈脈和廩倉連成一體時,則武者煉神反虛,進入煉神境,而煉神境是先天武道的開始,所以騰龍大陸流傳一句話,煉神之下皆螻蟻。
虛化形,形返虛,行神離合,煉神歸虛,是為煉神境,玄虛境九轉未必就能成功煉神,也有可能遭到真元反噬,輕則損傷根基,重則神志不清,走火入魔。
九轉金丹則是同時對人體的九大靈脈進行形神離合出虛,直接打通廩倉,可以讓武者從玄虛境直接跨越煉神境的門檻,達到先天武道的境界。
不過九轉金丹只適合於玄虛境的人服用,其他境界的武者服用只能起到強身健體的作用,並沒有實質性的作用。
「師傅,這金丹太寶貴了,徒兒何德何能能夠承受如此貴重的丹藥。」丁寬心裏面憤憤然,老傢伙,這麼好的東西,你早點不拿出來,如果早點拿出來的話,他也不會這樣被人羞辱了。
「寬兒,師傅老了,以後宗門還要靠你支撐,為師有兩本書送於你,等你突破煉神境就可以修鍊了,望你可以重振咱們天門昔日的雄風,師傅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趙興浩臉上帶著一絲絲苦笑,紅元對不起,父親不能把鎮宗絕學傳給你,原諒為父的自私吧!
丁寬打開書的封面只見這兩本書分別是摧心掌和春水劍法。
這可是天龍宗的兩大絕學,師傅一次性都傳給他了,這不是默認了他這個繼承人身份嗎?老傢伙這還差不多,也不枉他為天龍宗做牛做馬。
「這是摧心掌和春水劍法。」這兩大武學任何一個都足以讓騰龍大陸掀起驚濤駭浪,天龍宗的武學源於天門,天門的武學當年曾是騰龍大陸的武學巔峰。
趙興浩微笑著點了點頭,對於這個徒弟,他還是相當的滿意,只是有些小毛病。
丁寬的房門外,這個時候黑夜裡,一個人影在晃動,他忍不住用力在丁寬的門栓上砸了一下。
看來不能再等了,必須早點下決心了。
「誰!」丁寬大喝了一聲,他隨手打開了門,門外只見一個黑衣人匆匆的閃過。
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量敢在他的門口偷聽他和師傅的談話,要是讓他知道的話,他的眼睛裡面閃過陰狠的神色。
趙興浩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兩個小子向來都是貌合心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