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愛而不得
慕寒起身將於夢抱回了床上,對她,他總是很容易失去理智。
他知道這一次自己真的傷害了她!
「等會去不夜島」
「我不去」
於夢蜷縮著身子,將被子緊緊裹在身上,可是無論裹的多麼嚴實,還是感覺很冷。
「去不夜島,把衣服還給他」
於夢終於坐起身來狠狠的瞪著他,惡聲惡氣的一字一句道:「你今天這般屈辱我,除非你現在殺了我,不然有朝一日我定會殺了你」
慕寒笑了笑,聽見她說出這句話,竟感覺鬆了一口氣,他一開始還害怕她會做傻事傷害自己,沒想到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她根本不會自殺,她想要的是他的命。
「好,我等著」,只要她願意留在他身邊,哪怕她一心只想要他死又何妨!
於夢掀開被子走去了浴室,嘩啦啦的流水聲掩飾著她歇斯底里的哭泣,她所有的天真與期待在這一刻全部消失。
慕寒坐在床頭,隱約之間彷彿聽見了她的哭泣聲,又或者只是感受到了此時她的痛苦,眼睛竟有些濕潤起來。
你就這麼討厭我!
見於夢從浴室里出來,他迅速揉了一下眼睛,回到了他的不屑一顧,站起身來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在樓下等你」,隨後便走了出去。
他害怕讓於夢看見他的悲痛,那種悲痛的樣子只會讓人覺得他很弱。
愛而不得原來是這種感覺。
於夢,我竟然真的愛上你了!
見慕寒走後她從地上拿起沈行司的衣服坐回了床上,目光冰冷,隨後她將衣服疊好放到了一個精緻的盒子裡面,雖然只是一件衣服,她卻非常寶貴。
對著鏡子化了個十分妖艷的濃妝,穿上性感火辣的紅色裙子,便下了樓。
平時見慣了她素顏靈動的樣子,今日見她這般模樣卻更是勾人魂魄。
慕寒走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你今天真美!」
「和不夜島你養的那群女人相比,我還是差遠了,不過我會爭取和她們一樣的」
「你和她們不一樣,你也不用和她們一樣」
「那主人說說看哪裡不一樣?」,於夢咄咄逼人的語氣挑戰著他的底線。
慕寒沉默了幾秒隨後說道:「小夢,我愛你」
他以為自己始終掌控著全局,卻沒想到愛上一個人後是無法掌控的,他毫無保留告訴了她,他愛她,卻也同時給了她可以無限傷害自己的權利。
「愛?你懂什麼是愛嗎?難不成主人和人睡一覺就愛了?那不夜島的那群女人,你愛的過來嗎?」,她的語氣極其平淡,卻帶著一絲嘲諷與不在乎。
見慕寒沒有說話,她伸出手來輕輕的撣了一下他的西裝領子,笑了笑,「可是我不愛你」,隨後便沒看向慕寒一眼,走出了別墅。
她的每一句話都毫不留情的在慕寒心上留下了一道道傷口。
到了車上慕寒伸出手來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她也沒有去反抗,仍由著他,她把自己和不夜島的女人相提並論,那自然也會像不夜島的女人一樣做一具沒有感情的肉體,只是眼裡充滿了對他的不屑。
到了不夜島兩人下了車,阿正停好車后,跟在身後。
不夜島內林茜看見慕寒的車高興的極了,扯了扯衣領便迎了上去,卻看見慕寒摟著於夢的腰,並未看她一眼,他的眼裡只有身邊的那個女人。
阿正跟在身後,瞥了林茜一眼,示意她現在不要招惹主人,林茜這才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看著慕寒他們走進了包廂。
「你們來啦,快過來打牌」,阿安捏著一手牌,嘴裡叼著一根快吸完了的煙說道。
「小夢,你會玩牌嗎?」
於夢並未理會身旁的慕寒,也沒有管他的手是否還在她的腰間,直徑就走向了沈行司,「你的……,謝謝!」她微笑著說著,臉上沒有之前的那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是什麼?」沈行司接過盒子問道。
「你打開看就知道了」,隨後回過頭來對慕寒說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嗯」,慕寒知道她要去幹嘛,他看得懂她的心思,可是越懂他的心就越痛,因為她的心裡沒有一個角落是他的。
就這樣一直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走出了包廂門這才收回了目光。
沈行司打開盒子,看見裡面是他的衣服,皺了下眉頭連忙追了出去。
就這一前一後的出去,慕寒扯了扯嘴角,拿起身前的酒一飲而盡,這一次他沒有去阻止。
「寒哥,來打牌啊,我快輸光了」,東子笑著大聲說道。
「好,打牌好」,打牌可以讓他暫時不去想他們現在在幹什麼,在說什麼。
沈行司跟在於夢身後,見她走到洗手台前對著鏡子發獃,這才走過去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挺好的!」
雖嘴裡說著挺好,她眼神卻透露著悲涼。
沈行司沒在多問,只是心疼的將她摟入懷中,他太了解慕寒了,他怎麼會允許他的女人身邊有別的男人的物件,「這件衣服你幹嘛還留著」
於夢靠在沈行司的胸前,好溫暖,這是那座別墅里不可能有的溫暖!
「我把它放在了奴隸屋子裡,怕弄丟了,這才又找了回來」
「傻,丟了便丟了,他……」
「我不想說他」
沈行司低著頭看向懷裡的於夢,說起慕寒時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害怕和厭惡,令他也猜到了幾分,「我帶你走!」
「我不能走,他不會放過我的」,隨後輕輕推開他的身子,「謝謝你的擁抱,我必須進去了」,說完便急沖沖的頭也不回的走去了包廂。
她害怕自己再多留一秒,便再也捨不得離開這樣的懷抱了,但是她必須得回去,在慕寒懷疑之前回到包廂!
見於夢終於回來了,慕寒高興的放下了手中的牌,這時沈行司也走了進來,雙腿交疊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眼神卻一直落在於夢身上,慕寒餘光撇了一眼沈行司,一把扯過於夢的身子,讓她坐在了自己腿上,好似在宣示主權,這個女人是他的!
「老大有了媳婦兒,就忘了兄弟啊,這牌都摸好了,說不玩就不玩了」東子說道。
「你又玩不贏,是嫌輸的不夠多嗎!」阿安接著說道,卻總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連忙朝門外大聲叫道:「清姐,叫幾個妞進來玩玩兒」
「好勒」
不一會兒門外便走進來了幾個婀娜多姿的女人。
「可以鬆開我了吧,畢竟你也要雨露均沾啊」
「你說話一定要這麼帶刺嗎?」於夢站起身來,彎下腰在他耳邊說道:「受不了?你可以選擇殺了我啊!」
「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殺你」
「於夢!」,這時林茜假意看見她很驚訝的大聲叫道。
於夢回過頭來,「林茜?你怎麼在這裡?」
「我是被清姐帶過來的」
於夢看著林茜禮貌的笑了笑,她一心想著來山上,這次倒是終於如了願。
「既然都是熟人,那趕緊過來一起喝酒」,東子大聲說道。
慕寒起身拉住於夢的手坐到了酒桌旁的沙發上,他記得林茜,當初江小羽找她,他當時對於夢是滿不在乎的,如今又一臉久別重逢驚喜的樣子,這樣虛偽的女人他當真是見多了。
「你和這個女人是朋友?」
「算不上,只是同住過一個屋子罷了」
「那就好,少和她接觸」
於夢看著坐在對面的沈行司冷冷的回應著慕寒的話,「謝謝你的提醒,但是我和誰接觸不接觸那都是我的事情」
慕寒扯了扯嘴角,也隨著她的目光看去,正是看見林茜坐在了沈行司的身旁,殷勤的倒著酒,身子巴不得貼在他身上。
「行司還挺討人喜歡的,怎麼?看著心裡難受?那我們回去吧!」,慕寒站起身來拉著於夢的手沒打任何招呼便走出了包廂,一路人兩人都沒有說話,終於慕寒忍不住開口道:「你們今天見面說什麼了?」
「我倒是想和他說些什麼,可是你沒有給我機會啊」
看著於夢的態度慕寒無話可說,放在以前他早就大發雷霆,可是現在他只想好好對她,即使她很討厭他。
回到別墅后,慕寒看著於夢說道:「明天我要出島一趟,你等我回來!」,阿正查到了另外一個於夢的下落,他必須出島去一探究竟,他其實非常害怕事情的真相,如果真的是自己弄錯了人,那便欠她更多了。
於夢沒有回應他,也不在乎他出不出島,轉身回了房間。
慕寒嘆了一口氣叫著阿正走回了書房。
「地址確定了嗎?」
「地址已經確定,確實還有一位和於小姐長得一樣的人,而且聽說是有未婚夫叫阿烈」
慕寒點燃一支煙,輕吸了一口,「所以島外那個才是真的於夢?」
「應該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