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步步生蓮花 第二章:強盜血氣

第二卷:步步生蓮花 第二章:強盜血氣

看著空中出現的黑雲,風廉明白了墨葉心中的盤算。一開始想以最強戰力滅掉等級最低的自己,用鮮血吸引追擊她們的月尾蜂。可是遲遲拿不下自己,月尾蜂又快要追到,於是捨棄周若海,讓她替代成了替代品。

「小草雞,把它們趕走呀。」

一開始看著成千上萬的月尾蜂飛來,金血還不怎麼在意,當看清足有拳頭大小,五階高級的蜂皇,還有數百隻五階中,低級,外加數不清的四階、三階,嚇得一陣哆嗦。

看到蜂皇看向自己那貪婪的眼神,小草雞早就被嚇得鑽進金血的頭髮中。又覺得不安全,跳到風廉的懷裡,躲在鏡歿的後面。

蜂皇並沒有直接攻擊他們,而是先落在周若海的屍體上,幾秒鐘,地上只剩森森白骨,連半絲血氣都沒留下。

蜂皇飛到半空,發出指令。身後的月尾蜂像潮水一樣湧向風廉和金血。

風廉和金血也找不到其他法子應對,只能祭出最炙熱的護罩,希望能嚇走對方。

「噼噼啪啪!」

比爆竹還激烈,還密集的聲音此起彼伏,空氣中瀰漫著血肉燒焦的味道。也不知道瞬間燒死了多少月尾蜂。

但它們根本不懼怕,攻擊反而更加猛烈。風廉的靈氣消耗極大,再這樣下去,怕是等不到高階月尾蜂出手,他們就被耗死了。

風廉祭出鏡歿,可是無論他怎麼弄,鏡歿就像一塊廢銅,沒有半點反應。拿來拍打倒是效果不錯。可是面對數不清的月尾蜂,拍打怕是最愚蠢的打法。

「大哥,這樣不行呀,我扛不住了。」

「你帶著小草雞先走,我還能堅持一會。」

「我倒是想走,可走得了嗎?」

風廉看著頭頂已經將陽光遮住的蜂群,逃走真的是很奢侈的想法。

「這樣下去必死。我們鑽進淤泥中,或許還有逃生的機會。」風廉一咬牙,邊防禦邊移動,找尋可以藏身的淤泥。

蜂皇看出風廉的目的,組織蜂群阻擋他。

風廉將靈力凝成一道火線,推向前方,活生生燒出一條路。可是剛走了十幾米,五階的月尾蜂終於出手,擋在他面前。

風廉要燒退他們需要大量的靈力,而他在靈氣已經接近枯竭,還怎麼打?

風廉看到地面上的爪印,靈機一動。把蜂群引到巨獸那邊,讓它們狗咬狗。

做了決定,風廉降低護罩的防禦,以減少靈力消耗。與金血一起腳踏捷風步,循著爪印移動的方向跑去。

跑了數千米,就在風廉快要失望的時候,終於看到草叢中匍匐著的巨獸,是一頭足有千餘斤的五階巔峰龍角巨鱷,赤紅色的鱗片在正午的陽光下是那麼耀眼。

龍角巨鱷早就發現入侵者,等風廉和金血一靠近,立即張開大嘴噴出青色的粘液。

風廉早有防備,拉著金血蹲下,祭出鏡歿。這件破碎神器防禦力還是有的,如水柱噴來的粘液在鏡歿前半米處自動分開,向著四周飛散。

尾隨而來的月尾蜂躲閃不及,不少被粘液粘上,紛紛掉落。龍角巨鱷伸出數米長的舌頭一掃,落地的月尾蜂都成了它的食物。

這一下激怒了蜂皇,它下令讓群峰攻擊龍角巨鱷。

月尾蜂紛紛落在龍角巨鱷身上,專叮咬鱗片之間的薄弱處。龍角巨鱷又疼又癢,不斷抖動身體,想要抖落月尾蜂。可是月尾蜂像是長在它身上一樣。

風廉怕龍角巨鱷抵禦不住,一道火線落在它身上,替它燒死身上的月尾蜂。

蜂皇又下令群峰攻擊風廉。那邊龍角巨鱷又是一口粘液噴出,又掃落了一大片。

它又下來群峰攻擊龍角巨鱷,結果又被風廉燒死一大片。如此幾個回合,蜂群少了將近一半。智慧與等級不符的蜂皇終於帶著群峰飛離。

「大哥,你發現沒有,這裡的靈獸等級不低,可是智慧好低呀。」

「是呀,都五階了,居然還不會說話。智慧方面比碎裂域的靈獸至少低了三階。戰鬥力倒是相差不大。」

「以後我們在森林中還不橫著走……」

「閃!」

金血話沒說完,被風廉一腳踹在屁股上,飛出十幾米遠。風廉也閃到另一邊。他們剛才站立的地方被龍角巨鱷的尾巴砸出一個長十幾米,寬五六米的大坑。

一道粘液飛向風廉,他再次舉起鏡歿阻擋,可是沒有靈力,鏡歿真成了廢銅一塊。

龍角巨鱷舌頭一卷,風廉就被捲入它的巨口中。

沒了靈力,風廉還有體力。他持著三角刺,用盡全力刺向龍角巨鱷的舌根,那是最它身體最脆弱的位置。

三角刺很順利地插入。龍角巨鱷吃痛,用力地甩著頭顱。它一甩,鮮血順著三角刺噴了風廉一臉。

風廉舌頭舔到鮮血,腥味中有著淡淡的清香。又累又餓又渴的風廉哪裡還把持得住,張開大嘴,讓鮮血直接噴入口中。

鮮血入體,風廉感覺身體一片溫熱,很舒爽。

突然,一道青色的血氣不知道從他身體哪個地方貿然出現,快速游向他的咽喉處,瘋狂地吞食龍角巨鱷的鮮血。

那道青色血氣一出現,小草雞像是見了鬼一樣。從風廉的懷中以極速射出,將龍角巨鱷的嘴唇射穿,撲到正在運功準備拚死一搏的金血懷裡,把他撞飛出十幾米遠,當場昏厥過去。

「小王八蛋,給我留點。」風廉氣得大罵。

那道青色血氣剛吞食了兩口就不再豪飲,而是將血液里的精華部分全部吸收,留給風廉的是沒有丁點能量,沒有半點味道的血液。他能不發狂嗎?

風廉氣得不再去接血液,干張著口。他希望那道青色血氣離開他身體。可是青色血氣聰明得不行,風廉不飲,它就安靜地趴在他的舌根不動。風廉一接,它就搶。

風廉想盡一切辦法也沒法把他驅逐出去,它像是不存在一樣,靈力魂力都觸碰不到它。

可是他不喝掉血液,龍角巨鱷又會吸收回去。龍角巨鱷不死,他就得死。

無奈之下,只能封閉喉嚨,讓鮮血噴入口中給青色血氣吸收完再流出出去。要不喝下這種連白水都不如的血液,實在太憋屈,太噁心人了。

「媽的,我身體里都有些什麼鬼東西。」風廉氣呼呼的罵道。

這道青色血氣就是他從礦洞掉落入青色世界時,嘴巴饞,烤了一個青色巨蛋。結果給自己烤來這麼一個禍害。

龍角巨鱷一癱軟不動,他的血氣就急劇減少,青色血氣立即停止吸收。

「靠,小王八羔子,竟然還挑食!」風廉此刻的心情只能無語,無語,還是無語來形容。

青色血氣游迴風廉的丹田處,莫名其妙的又消失了。風廉根本不知道它去了何處。讓他的心情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風廉見青色血氣徹底消失,才抽動三角刺。又有溫熱的鮮血噴出,他以極速狂喝,又從空靈戒中取出一隻水壺,收下剩餘的鮮血。

走出龍角巨鱷的巨口,看到躺在地上的金血,風廉大驚。跑過去剛要抱起金血,伏在金血額頭上的小草雞顫巍巍的說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風廉見她渾身羽毛都豎起來,瑟瑟發抖,問道:「我有那麼可怕嗎?」

小草雞快速地點頭,說道:「你會吃了我。」

風廉無奈地搖頭道:「就你那小不點,都不夠我塞牙縫的。再說,我怎麼會吃了你。」

「會的會的,你一定會吃了我。」

風廉想了一下問道:「那道青色血氣到底是什麼?」

小草雞恐懼地說道:「你別問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你不要過來。」

「我不過去怎麼救醒金血。」

「我也要喝!」小草雞看到風廉搖晃手中的水壺,上面還有冒著些許熱情的血液,興奮地叫道。

「拿去!」

「不要,你放在那裡,退後十米,我自己去喝。」

風廉無奈,只好放下水壺,後退十米。等小草雞喝夠了躲到一邊,再上去拿去水壺去喂金血。

「恩將仇報的小草雞,你幹嘛偷襲我!」

金血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抓住小草雞,拿手指彈她屁股。

「吃屎金,你好噁心,放開我!」

她再怎麼掙扎也逃不出金血的手掌心,被彈了十幾下,金血才把它丟給風廉。

半途中,小草雞快速轉身飛回金血身邊,猶豫了一下,又落在他頭上。

「你還想挨揍是不是。」金血笑道。

「好吧,我認了,給你打,但是你得讓我在你這裡呆著。我不和他在一起。」

金血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風廉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金血。金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說了一句讓風廉想胖揍他一頓的話,「那道血氣該不會是和白霜蛭一樣的東西吧?」

「別廢話了,趕緊收拾那頭龍角巨鱷,夠我們半個月的伙食了。」風廉心情真的很糟糕。

金血拿出一瓶藥粉灑在龍角巨鱷的屍體上,掩蓋住血腥味,免得引來其他靈獸。兩人一前一後拖著龍角巨鱷的屍體回小山包。

風廉和金血快速處理龍角巨鱷,將可做靈材的精華部分都收進兩隻空靈戒。另外一隻收取味道和能量值最高的肉塊。就這樣都收取不了十分之一。

他倆又選出最鮮嫩的肉烤好,吃飽。

夢潔還在沉睡中。猶豫許久,風廉給餵了她數口龍角巨鱷的血,才醒過來。

風廉從未見過夢潔如此憂鬱的表情,關切地問道:「小潔,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夢潔低頭沉思了許久,才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從來到這裡,就感覺心情總是很慌亂。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識海深處呼喚我。」

風廉想了一會,問道:「我送你的那條圍巾呢?」

「在呢。」夢潔從空靈戒將圍巾取出來。

風廉將它掛在夢潔的脖子上,問道:「舒服點了嗎?」

「嗯,好多了。」夢潔的神情變得輕鬆了許多。

見夢潔沒有問他她送給他的訂婚禮物,風廉暗自長吁一口氣。

「可我不好受,我身體好熱好熱。」小草雞不知何時飛到夢潔的身邊,有氣無力地說道。

夢潔伸手讓她落在掌心,剛觸碰她,手立即縮回來。能讓神庭中級的夢潔感到刺痛,那溫度得有多高?

風廉想伸手去試一下,小草雞打死也不願意讓他靠近。

「我知道了,是因為龍角巨鱷的鮮血。這裡還有半壺,以後都留給你了。」

風廉明白怎麼回事了。龍角巨鱷的血對他和金血而言,也就是味道好一點,能量多一點而已。對小草雞來說,那可是靈丹妙藥。

小草雞本體是鸞鳳,鸞鳳在靈族中血脈屬於中等級別。龍角巨鱷的血脈等級應該比她高不少。要不那道青色血氣也不會突兀的出現爭搶吸收龍角巨鱷的血氣。

傳說龍和鳳的血脈原本是一脈相承,後來不知何故變成了兩個對立的極致。彼此的血脈又相剋相生。

鸞鳳和龍角巨鱷血液中無疑都含有真龍和真鳳的血脈之力。龍角巨鱷的真龍血脈之力比鸞鳳的真鳳血脈之力強大,所以她的真鳳血脈才會被龍角巨鱷的真龍血脈焚燒。如果不及時煉化,她有可能會被燒死。

只是很可惜,因為血脈之力太稀薄,他們註定無法進化成真龍或真鳳。

風廉想了一會,又道:「霽血丹,應該可以幫助到小草雞。」

夢潔點頭,看著風廉,調皮地笑道:「我有藥材。哥,是你煉,還是我煉?」

風廉趕緊搖手道:「我又不是煉藥師,這你又不是不知道。」

夢潔笑得更歡,「可我聽金血說,五年前你就是玄級的煉藥師。」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哥,你就練嘛。我都沒見你煉過葯。」

「以前也有練過呀!」

「那些怎麼能算呢?那時你連修者都不是。你就煉一次給我看看嘛。」

這話讓風廉想起曾經無數次的失敗,激起他好勝的心理。更想在夢潔面前證明自己能行,「那就我來煉,失敗了你也不能取笑我了。」

夢潔拉著風廉的手,撒嬌道:「哥,你都靈海巔峰了,怎麼還這麼沒自信。我相信你一定行!」

「哥,你還說自己不會煉藥,連葯鼎都有了。」

見風廉從空靈戒取出在炎鎮購買的那個葯鼎,夢潔真的是很高興。從小到大,每次看到風廉自卑、落寞的神情,她都無比心疼。風廉一次次超越自我,她比風廉還要高興。

風廉接過夢潔遞過來的藥材。默念了數遍藥方,又仔細地把煉藥的各個細節溫習一遍,才釋放出靈炎將葯鼎包裹住,開始溫鼎。

提起藥材精華的部分風廉顯得有些生疏,但是對火候的控制十分精準,連夢潔都暗自讚歎。

整個過程只是提煉藥材失敗了四次,融液和凝丹一氣呵成。這樣的成功率已經極高了。

一個時辰后,風廉順利煉製出一顆凡級一品的霽血丹。

「哇,這麼豐盛的晚餐,怎麼可以沒有我們呢?」

風廉還未來得及高興,一個少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風廉將霽血丹丟給小草雞,迎向黑暗中走來的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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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破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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