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步步生蓮花 第二十八章:戰就戰,誰怕誰
風廉沒有多想什麼,如果真是姬生花出了意外,不管怎麼樣,自己都應該去看望一下。快步向青雲閣走去。
青雲閣比其他地方熱鬧多了。酒館、靈器店、丹藥店、食材店,應有盡有。
風廉無暇觀看,問清姬生花被關的位置后,直線往那邊走去。
姬生花一看到風廉,驚叫著捂住自己的臉,喊道:「你出去,你不能看我。」
風廉安慰道:「喝醉不就那樣,有什麼的。我……」
「不是的,不是那個原因。」姬生花背過身。
「那到底為什麼?」風廉不解地問道。
「因為,因為我現在,太丑了。」
「丑?你有漂亮過嗎?」風廉說的是實話。在他眼裡,除了夢潔和吳韻,還有誰是漂亮的,好像也都那樣吧。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姬生花已經被他氣暈了,轉身盯著他的眼睛喊道。
「我,我說的是,你有丑過嗎?」風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馬知錯就改。
姬生花現在確實很醜,頭髮亂蓬蓬,腦袋比原先的大了一圈,還不是均勻的大,而是長出一個個包,或大或小,像某種蛙類的皮。
「啊,不許看我。」姬生花見風廉在注視她的頭,又把臉捂住。
「看你是清醒的,我就放心了。」風廉拿出剛剛煉製成功的靜魂丹拿出,遞給姬生花道,「這有三顆化精丹和一顆靜魂丹你拿去,晉級時服用。」
「什麼?你還有靜魂丹,你個混蛋,為什麼不早點給我。」姬生花搶走靜魂丹,打開玉瓶,激動得眼淚都要掉下了,問道,「你真的給我?」
「當然是真的,趕緊煉化吧。這樣晉階把握大一點。」風廉又翻看了一遍空靈戒,確認沒有適合她服用的丹藥,「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怕和姬生花在一起。他總感覺到她很危險,至於什麼危險,他也不知道。
風廉轉身剛走到門外,又轉身回來。把天海之心取下,放到桌子上,說道:「你把它戴上,晉階時能靜心養神。」
姬生花擠出一個很難看的笑臉說道:「那你給我戴上。」
「這個,你還是自己戴上吧。我走了。」風廉哪敢再逗留,以逃命的速度溜走。
「哎,小廉廉,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別跑呀,哈哈哈,真好玩。」
風廉跑出來,見一群人圍著一塊石碑議論紛紛。他不是一個喜歡湊熱鬧的人,本想離開,聽到他們提到金血二字,於是湊上去看怎麼回事。
原來眾人議論的是今日新鮮出爐的學府青雲榜。
沒想到金血居然上榜了,在神庭級別的榜單上排到了第八。
風廉看介紹,金血上榜的原因是在殘垣秘境接連干翻了四名神庭巔峰的對手,其中還有一人是原先青雲榜上的第八名,所以直接登上榜單。
墨葉在神庭級別排名第三。想必那天自己使用魂技戰勝了她,有投機取巧、勝之不武的嫌疑,所以沒有登榜。
豐月居然排名在墨葉前面,排名第二。這倒是讓風廉有些意外,回想城外那場戰鬥,她確實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再看武宗級榜單,看到排名第二的居然是韋道天。他竟然是一名毒師,想必那天自己彈射丹藥的手法被他誤認為自己也是毒宗弟子。
風廉把榜單上的人名一一記住,免得下回再像城外那次一樣,把自己置身於險境之中。
「風廉學長,是你呀。一直想當面道謝,但都沒見著你。」十幾位學弟圍著風廉,謝謝他成全了他們的學府之夢。
風廉剛要客氣幾句。一個長得很魁梧的神庭中級學生擠到他面前,臉貼臉地說道:「一個廢物走了狗屎運,帶著一群垃圾成了學府弟子。你以為自己就很牛逼嗎?」
風廉抹去臉上的唾沫星子,後退半步,笑道:「學長,你才是真牛叉,口臭都能熏死半個學府的人。」
「你就嘴巴厲害一點敢不敢去擂台打一場?」一個比風廉高出半個頭的白皙少年伸手推向風廉的肩膀。風廉身子微微一擰,避過這一看似隨意,其實暗含巧勁的一掌。
「就是你在修鍊室搗亂,害我差點走火入魔?這幾天老被人敲打石門,很不爽吧?」一個肌肉肌肉賁張,長得比風廉略矮的少年從閣樓三跳下,揚起一片塵土。
他伸手要抓住風廉的領口,但是停在了半途。想起學府不得鬥毆的規定,他忍住胸中的怒火。
風廉看到他的胸牌,眼神倒是一亮。此人名叫水汌生,正是青雲榜上神庭巔峰級別的狀元郎。最讓風廉意外的是,水汌生居然是靈族,本體是什麼風廉看不出。
一般情況下,靈族只有達到武宗才能幻化人形。水汌生一定有什麼奇遇,才能在神庭級別就幻化人形。
聽水汌生的話,原來這段時間不斷有人刻意打攪他修鍊。為了保證以後能靜心修鍊,看來得殺殺這群王八蛋的煞氣。
眼前的水汌生無疑是最好的選擇。打敗他,登頂青雲榜榜首。不僅可以得到一萬玄晶的獎勵,還能震懾那些喜歡玩雞鳴狗盜勾當的同學。
「狀元郎有怎麼樣,逼急了我,一招絕世冥手,讓你一命嗚呼。」風廉現在對絕世冥手滿懷信心。
「你覺得自己很委屈,那就戰一場!」風廉看著水汌生,平靜地說道。
「哈哈哈,大家聽到了嗎?風廉,神庭低級,主動挑戰我。可不是我以大欺小,那就擂台見!」說完領著一大堆人大步走向武閣。
風廉並不著急,慢悠悠地走到靈閣的青殿,選出幾樣目前用不到的靈材,換取了一千三百多塊玄級,才走向武閣。
進入武閣擂台,裡面人山人海。各種悲鳴和吶喊交集在一起。
風廉走入場地,眾人立即給他讓出一條道。
遠遠就看到水汌生站在擂台上,咋咋呼呼地喊道:「神庭低級風廉主動挑戰我,大家下注了。在此之前,我要先熱熱身,有沒有誰上來給我揍一下。」
「哦,你來了,那就直接揍你好了。」水汌生看到風廉,伸出食指對他做了一個來來來的動作。
台下除了喝彩聲,就是一聲高過一聲的投注聲。
「下注了,趕緊的,本局一開始立即停止下注。」
「我下水汌生一千玄晶。」
「我也下水汌生一千玄晶。」
「我下水汌生八百五十玄晶。」
……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喊道:「我下風廉一百玄晶。」
風廉看過去,正是剛才向他道謝的那位學弟。他這一下注,好幾人也跟著壓風廉。
「我下風廉一塊玄晶!」
風廉剛要對那位學弟露出一個感謝支持的表情,就聽到大煞風景的喊話。扭頭一看,喊話的是墨葉。見風廉看向她,惡狠狠地向風廉伸出一根中指。
風廉拿出一千塊玄晶,大喊道:「我下風廉一千玄晶!」
風廉並不喜歡賭博,但是給自己下注,能讓自己更有激情去戰鬥。
「我下風廉三百玄晶。」風廉看去,是豐月。見她和墨葉狠狠對視。看來她們兩人的恩怨比自己深。
「小月月,你就等著輸錢吧。」風廉對著她說道。
「我輸得起,關你屁事!」
「我說的是數錢!」
風廉大步走上擂台。裁判站到他身前,大聲說道:「風廉,你看比賽規則沒有。不得使用魂技。」
「那還怎麼打?我的特長就是魂技呀。武閣這麼針對我,似乎不太好吧?」風廉一臉的無辜和不爽。
「不是針對你,是針對所有人。你打不打,不打就下去。」裁判說道。
風廉轉身就走要下階梯的時候,很難為情的撓著頭說道:「差點忘了,是我主動挑戰。」
惹來台下一片鬨笑聲。
風廉看著水汌生,很恭敬地說道:「學長,一會要手下留情。給學弟留點面子。」
水汌生笑道:「好呀,只打到你跪地求饒就好了。」
水汌生很反感風廉這種沒臉沒皮的姿態。
風廉見已經沒有幾個人下注,才問水汌生道:「那好吧,我也想把你打到跪地求饒。你準備好了嗎?」
水汌生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風廉學長墨葉,對他深處中指。
裁判大喊:「擂台賽,神庭低級風廉挑戰青雲榜榜首水汌生,現在開始!」
水汌生迫不及待地沖向風廉,兩拳同時出擊,一拳攻向他面門,一拳攻下小腹。
風廉沒有避讓,迎上去拳掌相對。這是一場立威之戰,一定要打出威勢,震懾這些宵小。
「嘣」的一聲悶響。兩人各自退了半步。水汌生驚訝於風廉的力量。風廉探出水汌生真實的力量和身體強悍度。
水汌生的力量和鐵人相當,身體的強悍度略低一下。水汌生好像也很喜歡近戰,正合他意。
風廉暗自思量,純粹近戰,他不悚水汌生。既然如此,風廉沒打算使出剛剛洗鍊完成的雙腿,他想順便檢驗一下功法。萬一一腳過去,戰鬥結束,那還檢驗個屁呀。
兩人看似都沒使用功法,但風廉知道水汌生的功法和他的有些相似,都是在暗中釋放,等必要的時候再引爆。
又戰了十幾回合,兩人依然沒有使出功法。但是精彩程度絕對勝過功法之戰。青紫色和橘紅色兩道光芒不斷交集在一起,加上偶爾飛濺的血花,真是讓人賞心悅目。
水汌生見近戰占不到多大便宜,往後一躍,立即使出功法遠程攻擊風廉。
功法一般都有三到六重。第一重功法等級越高,到最後一重等級自然也就越高。功法並非學的越多越好,貪多嚼不爛。
學府內的弟子都是天之驕子,所以在神庭級之前都不會去鑽研一門功法,而是把精力放到鍛體上。等到了神庭級,再學玄級功法,那麼這套功法至少能練到仙境中的武仙級別。如果是六重功法,練到武聖都沒問題。
如果提前練凡級的功法,那麼到武宗一級就得更換功法。更換功法可不是說想換就能換的。還要重新調整心法運行的軌跡來適應新功法,就這一項,沒有一年以上很難達到精準的程度。
風廉沒有修習過任何功法,花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把握好火燒屁股功第一重。
可想而知,那些修習過其他功法,已經養成習慣的修者,要再去適應新的功法真的很難。
水汌生手中多了一根玄級二品的青色長棍,劈出一道青光,直斬向風廉的眉心。腐爛了想要閃避,四周不知何時出現一根根大腿粗的紫色木樁,將他困住。
「玩火自焚!」風廉大吼。靈炎從體內湧出,如浪濤一般,一層層向外壓去,阻擋不斷向他收攏的紫色木樁。同時手持三角刺,劈出一道火光,將衝到面前的青光擊碎。
雖避過了這致命一擊,但那強勁的氣浪還是撞到了風廉的身體,衣服被撕裂,數十個傷口鮮血直流。
「真是自不量力,這樣的戰鬥力也敢挑戰水汌生。」
「也就兩擊的事情準備收晶石了,媽的,賠率怎麼這麼低,賺不了幾個錢呀。」
墨葉更是大喊讓水汌生廢了風廉,他對風廉三人的恨意真的比天還要高,比海還要深。
不過也有不少人給風廉喊加油。除了那幾個學弟,還有一些人被水汌生揍得一肚子怨氣的同學。
風廉表情甚是痛苦,半死不活的模樣。他確實受了不輕的傷,但還沒到要他命的狀況。有著鏡歿護住要害,還有飛天的全方位防禦。外傷沒什麼要緊,也就擦破點皮,流多了點血。
怎麼說風廉也是一個根正苗紅,氣血正旺的紅花仔,流點血怕什麼。反而是內傷,因為數次硬抗,傷勢有點嚴重。
水汌生一擊得逞,勝券在握地向大家揮手,反而給了風廉喘息的時間。
「趁你病要你命的真理都不懂,也不知道你怎麼佔據榜首的。」風廉得了便宜,還在心中將他狠狠鄙視了一把。
不過風廉想多了,水汌生純粹就是麻痹他。手中青棍突然一掃,面前的木樁由縱變橫,向他刺來。
風廉轉身閃避,差點撞到身邊的木樁上。他只能改變方向,木樁快速向他擠壓、收縮。很快形成一間囚籠。
風廉臉上變得認真起來,三角刺散溢出的火焰變成實質化。不斷劈砍,將正面襲來的木樁砍成碎屑。代價就是被兩側的木樁狠狠撞擊了一下,吐了兩口黑血。
水汌生見狀,反而不急著擊敗他,他要慢慢玩死風廉,讓他永心中永遠刻印著這一場戰鬥,一輩子恐懼。
風廉一臉凝重,但並不慌亂。靈力不斷輸入三角刺,認準三根木樁毫無章法地猛劈。
水汌生身子一震。木樁被風廉擊破,他也遭到了反噬,加上麻痹大意,受不輕的內傷。
水汌生快速運轉已經合攏的木樁,讓風廉無法攻其一點。風廉再怎麼努力找尋,命中率也只有三成。靈力消耗就大了起來,而給水汌生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
木樁突然收縮,將風廉緊緊捆住。水汌生手掌一推,五指幻化成五根巨大的木樁推向風廉。
眼看風廉要被推下擂台,並身受重傷。裁判剛要上去解救風廉,突然所有木樁同時消失。水汌生變成一個火人,又蹦又跳,嘴裡不斷大罵風廉陰險。
關鍵時刻,風廉引爆了先前不斷輸入水汌生體內的火屬性靈氣。瞬間讓他變成火人。水汌生要自救,自然只能放棄對風廉的攻擊。風廉趁機服下一枚玄級二品的回血丹治療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