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醉了,心就不會疼

第二百九十二章:醉了,心就不會疼

"清塵,你一直在說喜歡我。可你真的明白喜歡是什麼嗎?這麼長時間的囚禁,難道還不夠你看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婉妺的神色淡然,平靜的像是沒有波瀾。她端起一旁的酒盞,細細的匝了一口。無辜的看著眼前幾乎盛怒的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刺的他生疼。

清塵看著方才好端端的人此刻突然薄涼的神色,自嘲的笑了笑,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將婉妺禁錮在自己懷中,他低頭去親她的眉心,溫熱的氣息流連耳畔。

帶著冷厲暴躁的眸子,氣息微微有些急促。婉妺看著他,眸中浮現怒意,忽而平靜了下來,只剩一壇清水。

"強迫是最無用的方式,清塵哥哥,這麼久了,你難道忘了當初用盡手段拆散我和他。也依舊割不斷我和他的情緣。"

婉妺的面容很平靜,她的聲音像是空谷黃鸝,格外的好聽。說出的話卻是分外的殘忍,當初的手段,呵。

清塵的眸光驟然暗沉,神色不明的看著自己懷中的女子,她是那樣明艷,即使在陰暗的魔界,也依舊璀璨如星辰。那雙看透世事的眼睛,無疑讓他感到厭煩。

"你居然還願意叫我一聲清塵哥哥,"男人的眸中有驚喜,神色也平靜了許多,婉妺側過身子不和他對視,輕巧的擺脫他的禁錮。

站在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好整以暇的看著如今已經身為魔尊的他。那些過去始終只能是過去,他們現在的關係不過更好。所以也無法再留戀。

婉妺無奈的笑了笑,"不過是出於禮貌,畢竟我叫了你一千多年的清塵哥哥,一時還難以改口。不過習慣是可以改的,至於魔尊的算計。婉妺不想參與,也不屑參與,"

這般雲淡風輕與世無爭的模樣成功惹怒了眼前的人,他費盡心機不過是因為愛她,想給她一生一世,哪怕生生世世。可是如今她就在身邊,即使他此刻能夠將她抱在懷中,也不能感受到她的溫度。

她的心,是冷的嗎?

"我身不由己,妺兒又何必怪我。"他無奈的笑了笑,帶著些許滄桑和傷感。婉妺心中有些酸澀,她看著這樣的魔尊清塵,恍惚想起那個酒仙和木槿花仙在一起釀酒的日子,何其的安然。

"妺兒你知道嗎?離開你我只會痛不欲生,你是我的。凡間那一次是我對不起你,可你又怎能刻骨銘心的愛上別的人。"

婉妺不由笑了起來,清塵的語氣倒像是她負了他一般,兩情相悅何來對錯,他一個人的執著憑什麼要讓兩個人來承擔。

"我記得魔尊是瀟洒自如的性子,不喜歡束縛,那婉妺也是如此。從來就沒有我為什麼會愛上別人這個問題,兩個人相遇相知相愛不過是水到渠成。你我本就是兄妹之誼,何必為難我到如今?"

婉妺的質問讓魔尊的神色更加陰鶩了。看著清塵面色起伏不定,氣息不穩的樣子,婉妺默默的退後一步,安靜的坐在一旁,她在反抗。

清塵勉強忍下湧上來心頭的怒氣,看著女子淡定如初的樣子,竟然不知該如何反駁。她振振有詞,偏偏似乎錯的那個人的確是自己。

"除去情感,你若是不想做魔尊夫人便不做。但答應本尊的承諾就要做到,被本尊抓到你的把柄,你便永生永世都別想出這斷罪崖。"

清塵惡狠狠的道,他離開了斷罪崖,不知去了何處。婉妺心思穩了些,望著遠去的背影,眉間浮現一縷憂傷。

她本不願這樣傷害他,可有些時候,長痛不如短痛。

魔界果真守衛嚴密,清塵詭異的功法引起了她的注意。只是在魔界終日有人守著,她也打探不到什麼消息,百無聊賴。這幅身子又好好壞壞的反覆,折騰下來人都瘦了一圈。

倒是那個帝姬,趁著囚戰與清塵纏鬥,傷了自己。還有另外一股靈力的闖入,那個人的攻擊無疑是致命的。只是婉妺並不能判斷動手的人到底是誰。

清塵被氣走,這裡一時半會還算安全。此處名為斷罪崖,斷世間之罪。倒是好大的口氣,近日她昏昏沉沉的,依稀覺得這斷罪崖她似乎曾經來過。

只是印象不清晰,那些夢境輾轉,醒來卻又不見了蹤跡。不知不覺又有些困了,她竟倚著石台睡著了。

魔尊回來時帶了滿身的戾氣與酒氣,左右珈藍前來攙扶,被他強行甩開后,就沒有人敢上前。眼睜睜看著他搖搖晃晃的踩上了斷罪崖,上到最高處的洞穴。

婉妺還在睡中,眉頭緊鎖著。似乎遇到了什麼解不開的結,她的神情看上去很不好,有些說不出的蒼白,清塵輕輕的走到她面前,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她蓋著。

清塵小心的不想吵醒她,看著她的眉目唇角微微翹起笑意。可是想到她的話,兩個人相遇相知相愛本就是水到渠成,他們之間不過是兄妹之誼。

眸光乍然冷冽,翻滾出說不出的情緒。室內的氣壓突然降低,清塵黑著一張臉。俯身看著她明媚的樣子,低低的親了下去。

婉妺下意識的睜開眼,躲了過去。濃郁的酒氣瀰漫在空氣中,清塵斜睨著她,勾起似有若無的笑意。"既然你不想好好獃在這裡,不如我們水到渠成。跳過中間的過程,或許會更自在。"

清塵說著便朝婉妺走近了些,他的氣息不斷的加重,婉妺心中不免泛出悲涼之感,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物是人非,那一點情誼也被踐踏的不剩分毫。

如今,真的要就此斷了嗎?

"清塵你冷靜些,你喝多了。"婉妺嫌棄的道,他素來是不醉的,除非他自己想醉。婉妺知道白日里的話有些傷了他的自尊心。

可他們本就毫無可能,一個人的一廂情願,也只能是一廂情願。

望著清塵危險的樣子,婉妺緩緩定下心神,她淡然的開口,"你去休息吧,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清塵依舊站在門口,不讓她離開,甚至伸手去拉她,婉妺仗著靈活躲了過去,耐著性子安慰,"清塵,乖,我去煮醒酒湯。我會遵守我的承諾,但你,也不能肆意妄為。"

肆意妄為四個字讓男子笑出了聲,他無論如何也得不到她的心,換來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防備。他們之間的隔閡,從她下凡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是他自己自欺欺人。

"妺兒。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他痛苦的呢喃著,身子因為站不穩而有些踉蹌。婉妺還是伸手扶住了他,拉著人到了床邊。

那人乖巧安靜的躺了上去,婉妺轉身,被他緊緊握住的手又拉了回去。"陪我。"

聽著清塵理所當然的兩個字,婉妺只覺得頭痛。她為什麼要留在魔界,留在這裡,倒像是引狼入室。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將他的手撤了出去。

"清塵,我去給你煮醒酒湯,不要再鬧了。"

醉酒的人似乎聽懂了,沒有再亂動,任由婉妺走了出去,他的眸子突然睜開,原來只有這樣。才能對自己耐心一點點嗎?

微不可聞的憂傷流露,他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這裡還留有她的氣息。

不過只要她還在魔界,早晚會成為魔尊的新娘。婉妺回來的時候清塵已經睡熟,他睡著的樣子很乖很安靜。

把醒酒湯放在一邊,無可抑制的思念突然噴涌而出,今夜的星空依舊很美,很孤獨。也不知他在神界在做什麼,是否也在想念自己。

阿戰,我想你了。

雲天之上的囚戰殿,他的心突然一痛。囚戰么目光驀然透過雲層深處,望著魔界的方向,久久沒有移開半分。

"想你的媳婦兒了?"忘塵好死不死的說了一句,囚戰一個眼刀子飛了過去,忘塵識相的閉了嘴。

阿妺,很快,我就帶你回家。

魔界的斷罪崖上,女子站在崖邊靜靜地佇立著。她的臉上未施脂粉,依然可見面容姣好。帶著幾分薄涼的神色,愈發顯得冷艷。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雙目光就這麼一直注視著她,灼熱,專註,還有些說不清的落寞。清塵心底的傷痛一點一點的撕裂,他想,這個女人心中念著的,必定不是他。

婉妺站了許久,覺得有些冷了方才回去,看見醒著的清塵,倒也不詫異。仍舊是安安靜靜的。

"醒酒湯在桌子上,喝了吧。"

"你親手做的?"清塵看向那碗醒酒湯,略有期待的問道。

"是,"女子的回答依舊簡短。

"好。"清塵應了下來,端起醒酒湯一飲而盡。心中莫名有些甜甜的,或許是因為心情好的緣故,他看婉妺的神情柔和了許多。

"今晚我喝多了,我先回去了。"清塵起身離開,後面的人還是冷冰冰的。彷彿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

似乎還是自作多情,清塵想道,他冷冰冰的開口,"我本來想借醉輕薄你,現在後悔了,本尊還是太仁慈了。"

婉妺依舊沒有搭理他,如今連鬥嘴都不屑了嗎?那又為何要給他醒酒湯呢,不如醉著,心就不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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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皇子尋愛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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