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養魚局長
胖子正是先前給姚雪打電話的徐局長，他在二號玻璃房不時朝這邊瞅，關小虎面對一桌子美食，還特么有兩個活色生香的美女陪伴，打情罵俏，他一連喝了好幾杯，實在不能忍了，才借著醉意過來找茬。
「關小虎，樹高山竹的負責人，方圓圓，空姐。」姚雪不知道怎麼介紹關小虎，只好含糊不清道，剛想介紹徐剛，徐剛打斷了她。
「我就是個養魚的，徐剛。」徐剛自來熟地說完，跟著一屁股坐了下來。
「對……對。」姚雪心思玲瓏，一下撓到徐剛的癢處，「不過徐剛養的魚可不是一般魚，那是日島錦鯉，徐剛培育出一條純紅錦鯉，在錦鯉交易會上拍出了一百萬的天價！」
徐剛就是姚雪說的大廉區漁政局副局長吧，關小虎心想，還真有才，不過他雖然級別不高，但握有實權，培育的錦鯉有那麼高的市場價嗎？
第二屆華夏錦鯉博覽會暨交易會，拍賣75尾，總成交額還不到70萬。
關小虎笑著斟了杯酒，半真半假恭維道：「徐哥，厲害啊，日島錦鯉可不是一般人能培育得出來，養魚我還得跟你學，這杯酒敬你。」
徐剛沒有去端酒，斜了關小虎一眼，似笑非笑道：「關總，你挺有實力啊，買了條百萬休閑漁船，還沒辦證？那就到我的別墅池子里撈幾條成年錦鯉，也便宜，就幾萬元一條。」
麻痹，關小虎心裡暗罵，不就是找你給休閑魚船辦幾個證嗎，直接向哥索賄，當哥是棒槌，不懂？
反正姚雪也沒介紹徐剛的職務，關小虎也揣著明白裝糊塗，「呵呵，徐哥，我是海大畢業學水產養殖的，養錦鯉得從小養才能增值賺錢，最小的魚苗才兩三元一條，大點的十幾元，培育它長大，然後變化，要是培育出日島錦鯉雜誌《鱗光》圖片上的黃金，羅漢頭，大正三色……那就賺大錢了，那上面標的價也清楚，我記得有條大正三色，快三百萬了，其實我也養了幾十條錦鯉，不過沒徐哥技術好，最貴的也就賣幾千元一條。」
徐剛臉上浮出慍怒，關小虎是嫩還是裝，聽不出老子話里的意思，高價買了我的錦鯉，辦證分分鐘搞定，否則一年半載也不一定辦得下來。
關小虎拿話堵了徐剛，心想神樹空間里的冷水潭還空蕩蕩的，弄點錦鯉養養也不錯，到時候跟徐剛養的錦鯉比比，徐剛養的錦鯉能值幾萬嗎？
關小虎沒跟徐剛繼續扯錦鯉，從旁邊的提了個籃子上來，裡面是洗好雙色聖女果。
「徐哥，樹高山竹是我培育出來的，這種新品種水果也是我培育出來的，甜如初戀，就叫初戀果。」關小虎介紹道，又招呼姚雪跟方圓圓，「你們也嘗嘗。」
「真能扯，現在什麼水果甜點都號稱甜過初戀，還叫初戀果，我看有多甜？」徐剛一臉的不屑，拈起一棵太極聖女果，丟入口中。
太特么鮮了！太特么甜了！徐剛心裡爽得罵粗話。
不是聖女果，聖女果帶點酸甜的西紅柿味道，方圓圓跟姚雪細細品嘗，都陷入了一種淡淡甜蜜的回憶。
「初戀果，帶著初戀的甜蜜味道！」關小虎咳咳兩聲將她們從初戀的回憶拉回現實，現在談感情多傷錢，「不僅如此，初戀果還有保健藥用價值，促進生長發育，延緩衰老。可防癌抗癌……市場零售價38元一斤，批發價25，怎麼樣？」
姚雪發亮的眼睛看著關小虎，搖了搖頭，「不，市場價至少得58元一斤，批發價我給30，怎麼樣？」
關小虎還沒答應，徐剛滿腹狐疑問：「關小虎不是你男朋友嗎？怎麼還要批發？」
姚雪挽著關小虎的胳膊，小臉滿滿都是甜蜜，「各有各的事業唄？」
「事業？」徐剛嗤笑道，鄙視了關小虎一眼，「姚總，是你拿錢投資的吧，聽我一句勸，別被帥哥甜言蜜語騙了，張嘴就是千萬投資，到時候失財又失身。」
麻痹，是說哥是姚雪養的小白臉吧，還說我是騙子，關小虎臉色就不好看了。
方圓圓見關小虎跟姚雪親熱，也有些泛酸，眼珠子一轉，甜甜一笑道：「徐哥，我們來玩個我沒有遊戲吧，比如我沒有做過什麼事，做過的人就站起來喝酒，說謊不承認的，下半生的幸福就沒有了，怎麼樣？」
「好，好，這個遊戲好。」徐剛這才注意到貌美如花的方圓圓，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舉手道：「我先來，我沒有吃過軟飯！」
說完徐剛沒去看兩位美女是否站起來，死死地盯著關小虎，眼睛瞪得又向大眼金魚發展的潛質。
讓他失望的是，關小虎根本沒有站起來，反而拿出手機，點開琴島網的視頻，昨天的死竹訛詐事件依然是頭條，笑咪咪道：「徐哥，我剛畢業，樹高山竹是我讀大學培育的，跟姚雪是在飛機上認識的，還不到二十四小時。」
徐剛一看就泄了氣，樹高山竹在琴島賣268元一斤，還特么排隊，關小虎靠賣山竹就有百萬身家，用得著吃姚雪的軟飯嗎？
「我來。」方圓圓舉手道，「我沒有交過異性朋友！」
這下除了方圓圓三個人都站起來喝酒，關小虎懷疑道：「方圓圓，你就那麼單純，剛才還說我在房間看毛片？」
「因為我媽媽，我對男人有恐懼症不行啊？」方圓圓神色有些黯然。
「好了，輪到我了。」姚雪道，「我沒有搞過婚外戀，婚外戀包括我們未婚青年跟已婚的。」
徐剛就是因為搞婚外戀離的婚，所以只有他一個人站起來喝酒，屁股還沒坐下來，就聽見關小虎說：「我沒有腳踩兩隻船。」
你……你特么那不是欺負人嗎，徐剛剛才承認搞婚外戀，那是標準的腳踩兩隻船，徐剛狠狠瞪了關小虎一眼，站起來喝酒，然後咬牙切齒說：「我沒有喜歡過比自己年紀大的異性。」
這一下拉仇恨了，姚雪，方圓圓都站起來了，關小虎猶豫了一下，也站起來陪綁喝酒。
「我沒有始亂終棄。」
徐剛站起來喝……喝酒，這酒怎麼像泔水一樣。
「我沒有在酒吧打野食。」
徐剛像被押上了批鬥會，站起來喝……硬灌了一杯，胃裡開始翻江倒海……
「我沒有強迫別人購買我的產品。」
……
全是徐剛喝酒，他連桌上神樹空間培育的海鮮都沒機會品嘗，就灌了一肚子的酒，很快就站不住腳，軟得跟煮熟的麵條往下滑，姚雪給他開了間客房，叫服務員小妹把他扶到房間去休息。
徐剛酒醉心明白，恨恨地盯了關小虎一眼，心想，你小子還說老子強迫你買錦鯉，還灌我酒，讓我美女面前出醜，不管姚雪怎麼說情，老子都給你拖著不辦，以後漁政巡邏船遇見你一次罰一次，玩死你！
徐剛轉頭看著嬌媚動人的姚雪，慾念陡生，醉醺醺地說：「姚……姚雪，記住，兩點，你……你來客房叫我，我……我下午還……還要上班。」
「徐局，你睡會，到時候我讓服務員叫你。」姚雪答道，順手就挽住關小虎，頭靠在他身上，甜蜜得跟剛嘗了初戀果似的。
徐剛一被扶走，關小虎就抽開姚雪的手，不能讓她再佔便宜了，談起業務來：「姚總，初戀果我給你一千斤的份額，怎麼樣？」
關小虎就抽在神樹空間種植了兩千株初戀果，產量約六千斤，琴島至少得四千斤，再給旅遊島那邊的客戶發一千斤。
「一千斤才三萬元，我們酒樓可以用初戀果做菜，像菠蘿初戀果酸甜排骨，煎乾貝配初戀果，鮑汁扣三鮮……至少先來兩千斤。」姚雪又拿出不給就扭關小虎的勁頭。
一聽這些菜名就吞口水，關小虎皺著眉頭為難了好一陣，才無可奈何道：「好吧，給你兩千斤，旅遊島那邊我發點讓他們嘗嘗，要貨的話先預訂。」
初戀果是一年生草本植物，只要溫度適宜，一年春秋兩季可種植，神樹空間溫度適宜，每三天就可以收穫一次，翡翠海鮮酒樓要的初戀果隨時都可以供應。
吃完飯，關小虎正準備假裝出去拉水果，手機響了，一看是陳老爺子的。
「小虎，你送我的山竹，我分了一些給老戰友，市裡的幾個老戰友品嘗后，讚不絕口，還厚著臉皮向我要——不，是拿錢買，價格便宜點就行，你如果有多餘的，就幫我給他們送點去，我把電話地址發給你。」陳老爺子的高興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
「爺爺，我又培育出了一種水果，叫初戀果，能延緩衰老，抗癌治癌，我先給你送點過來。」關小虎道，他是真心感激陳老爺子幫他在北灣市推銷水果。
「呵呵，不急，你奶奶都去買菜了，晚上你捎過來就行。」陳老爺子笑著道。
關小虎掐了電話，扭頭一看方圓圓坐在副駕上。
方圓圓甜甜地一笑，露出兩個可愛小梨渦：「關小虎，你把我送回去，順便我把書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