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豬都能吹上了天
瞥見徐剛額頭開始冒汗，姚政才沒看資料了：「劉市長說了，我們做事不能違反原則，在這個前提下，儘可能給投資商開綠燈，給投資商一個好的投資環境……」
姚政其實就是表達劉市長對關小虎的關注，他也不是漁政部門出來的，那些問題也不是很懂。
「是……是。」徐剛跟孫子似的連連點頭。
「聽說還有人強迫關小虎購買幾萬元一條的錦鯉？」姚政語氣一轉，異常嚴峻道。
徐剛立刻看著姚雪。
姚雪只好硬著頭皮幫徐剛解釋，「姚秘，是我們中午在飯桌上閑聊養殖水產，當時徐局也沒表露他局長的身份，就說起錦鯉來了……徐局以前培育出一條錦鯉賣了一百萬。」
姚政明白，關小虎說的事肯定有，不過這事沒證據，而且動不了徐剛，最多批評他一頓。
姚政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徐剛，「徐局還是個精通業務的人才啊，幹部經商非常敏感，紀委要是介入——你好自為之吧，我還要向劉市長彙報。」
姚政臨走時，當做徐剛的面，熱情地握了握關小虎的手：「關小虎同學，歡迎你來到北灣投資，你有什麼事，隨時可以跟我聯繫，我把手機電話給你，你把我當做朋友好了，等你五千萬的深海養殖項目啟動了，劉市長會親自來視察的。」
有市政府的車來接姚政，等他走了，姚雪才拉著關小虎問：「投資水產養殖五千萬，小虎，你把豬都能吹上了天，你有那麼多錢嗎？」
「姐，沒錢去掙啊，你馬上換身工作服。」關小虎一邊走，一邊很認真地道。
「什麼工作服，我這身名牌職裝就不錯？」姚雪有點跟不上關小虎的步子，疑惑問。
「我說的工作服是洞洞裝，臉上再抹點灰塵，到天橋上那麼一蹲，錢就要來了，」關小虎用胳膊肘頂了頂姚雪，沒頂到姚雪的胳膊，反倒頂到她的胸口，嘴裡還口花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跟著我要有蹲的心理準備。」
腫么有軟綿彈手的觸感？
姚雪玉腮緋紅，紅暈有染到脖子耳後的跡象，可眼神中卻布滿了怒氣，「關小虎，你……你趁機吃我的豆腐？」
「咳咳，姚雪，做你一天的男朋友，就跟區漁政局徐局拉上仇恨，現官不如現管，以後麻煩一大堆，這點福利應該有吧？」關小虎滿臉怨氣，瞪了她一眼，抱怨道。
姚雪深吸了口氣，原本就很有料的胸，變得更勾人眼球了，彎眉挑了兩挑，「呵呵，關小虎，你想假戲真做，不僅想吃豆腐，還想不想喝點豆漿？」
「……」關小虎被姚雪調戲，羞得要死，囧得都快找個地洞鑽進去。
「關小虎，人家幫你辦證，你腫么報答人家？」姚雪伸手挽住關小虎的胳膊，「小男朋友，一天沒過完，繼續，徐剛在後面呢。」
「咳咳，姚總，你認識人多，給我打聽一下深海抗風浪網箱，比較一下質量價格，我看過後，給我先訂五個吧，談好了，有你三個點的傭金。」關小虎很親密地咬著姚雪的耳朵講道，他也感覺到徐剛從後面射來嫉恨的目光。
「又談錢，你可以用其它方面償還。」姚雪頭靠在關小虎胳膊上，撅著小嘴說道。
「咳咳，談感情傷錢。」關小虎咳咳兩聲道，「快上車了，倆青年藝術家不要表演了。」
「切~」姚雪哼了一聲，兩人才很乾脆地分道揚鑣，姚雪俏臉緋紅上了她的路虎，去幫關小虎打聽深海抗風浪養殖魚箱，關小虎則開著防彈賓士去陳老爺子家，
關小虎一路都在琢磨錢的事，要是姚雪談妥了，要求付款，他的資金半個月還周轉不過來。
估計那些創業的富一代，經常也為錢的事弄得這一生，心好累？
陳老爺子住在軍區大院，在門口還有警衛，小王站在門口等他，上車就給了他一張特別通行證。
賓士在一個院子停下，關小虎上門做客，總不能空手去吧，跟小王一人提了兩箱樹高山竹跟初戀果進了院子。
院角栽種著兩株老藤紫薇，樹榦虯勁蒼古，另外一邊則是一小塊菜地，種著香蔥辣椒等蔬菜。
「陳爺爺，我來看你來了。」關小虎喊了一嗓子。
屋子裡立刻躥出兩條狼青，三角豎耳，尾巴長，深褐色的三角眼，公的快九十公分高，母的都有八十公分高，威猛靈活，齜著牙就沖向關小虎，屁股後面還跟著四條圓滾滾胖乎乎的小狼青，耷拉著小耳朵，甩著小尾巴沖向關小虎。
「賽虎，青狼，不要亂咬客人。」陳老爺子在門口吼道。
那兩條狼青跟急剎車似的，立刻收住了步子，尾巴還搖了幾搖，很通人性對關小虎表示歡迎。
而那四條胖乎乎的小狼青則收不住腳，衝到關小虎面前，有條顏色較深的還來了甩尾側翻，然後爬起來圍著關小虎搖尾巴，討好他，還有條毛色較淺的小狼青蹭關小虎的褲腳，連帶他的鞋也擦乾淨了。
關小虎一下就喜歡上了四個小傢伙，「你們等著，我去搬箱海鮮來，給你們弄點好吃的。」
陳老爺子笑呵呵道：「小虎，你要是喜歡，這四條正要斷奶的狗崽子就送給你了，這是功勛冠軍昆明狼青的後代，不過小狗不要給它們喂肉吃，有狗糧呢。」
關小虎心裡那個高興，以後看守果樹，放牧跑山雞，有四個小傢伙的幫助最好不過了。
陳老爺子也道：「昆明狼青是西南軍區培育出來的優良犬種，就是用狼跟狗雜交培育出來的，昆明狼犬有三個品系，其中狼青品系顏色深，服從性好，興奮與抑制比較容易達到平衡，迫蹤、鑒別、撲咬三方面的能力比較全面，我這兒有訓練視頻資料，你好好訓練這四個小傢伙，我給它們取名風林火山，毛色比較淺的叫風狼，摔了一跤的叫山狼……以後可以幫你守果樹。」
關小虎忍不住笑道：「陳爺爺，風林火山，那不是我把你的軍隊都帶走了？」
陪著陳老爺子和奶奶吃完晚飯，關小虎立刻就告辭走了，沒在陳老爺子家留宿，雖然陳老爺子和陳奶奶眼裡滿滿都是慈愛，一再挽留，在吃飯的時候也不停地給他夾菜，問他家裡的事，讓他覺得怪怪的。
關小虎感覺他現在缺錢，而且缺得厲害！
賣樹高水果都不夠關小虎來發展蓮花島的水產養殖，因為水果成熟要分季節，而且關注他的人越來越多，他不能反覆用神樹空間來種植水果賺錢，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神樹上，看看能不能在海底撈點啥值錢的寶貝？
因為關小虎在劉市長面前把豬吹上了天，要是劉市長來蓮花島視察，看見他駕著條小漁船給一兩個深海網箱餵魚，肯定會呵呵一笑。
小王開車送關小虎，他坐在副駕上都在翻看關於北灣市大廉港的英文資料。
北灣市古稱合浦，自兩漢開始興盛，中原的蜀錦，絲綢，瓷器等經南流江從水路大量湧入，而嶺南的珍珠，犀牛皮，象牙等也大量銷往中原一帶，印度及東南亞商人多從合浦港登陸。唐朝時，合浦仍是對外貿易的重要商港，宋朝跟東南亞一帶國家關係密切，由合浦港上岸的商人與使者也特別多，北宋在此地設置了沿海巡檢司，專職接待商舶，可見其繁華，不過從元朝設軍港，才漸漸沒落。
這是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之一，關小虎琢磨，就唐宋那航海技術，要是遇上颱風海浪，不沉幾條船才怪？
讓關小虎同學失望了，資料記載，大廉港附近的海域沒有沉船記錄。
但資料上介紹現代打撈依靠的是聲納技術，即由海面上的船隻向海底發射聲納波，儀器接收反射回來的波束，如果有沉船就會在屏幕上顯示有突起物，而國際上的打撈主要針對的是一戰以後鐵殼船，它們可以在聲納波中有顯示。
關小虎又打了雞血，就像吊絲看見其貌不揚的某網站CEO首富，鼓勵自己，只要你足夠努力，懷有夢想——你丫終究會成為一個不切實際的吊絲！
對於幾百年前的古代沉船，早已分解坍塌與海床混為一體，除非是完整的古船才有可能被發現。
關小虎讀到這兒，跟吊絲一樣充滿了夢想，沒有看下面那段文字：有人花了不少的時間和金錢，最終才得出結論：海撈散落古瓷根本就是一條走不通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