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報復

「付哥，就這樣就算了？」

不知道是刻意為之還是恰巧，豆腐一行人現在才吃完晚飯，食堂早就人去樓空，他們是最後一個到的食堂

他讓小隊的其他成員先來吃飯，自己則跟鄭玉亮和負鼠一起等候被葡萄檢查的大牛，因為信不過譚唯一，鄭玉亮讓葡萄重新幫大牛檢查了一遍，生怕譚唯一隱瞞了大牛的病情，但是看來搞了這麼久葡萄得出的結論跟譚唯一一樣，都是軟組織挫傷

等四人到食堂時，飯堂阿姨已經在做著收尾工作，如果不是豆腐特意提前交代，現在怕是連菜渣都沒有的吃了，四人吃著隊友提前打好的飯，吃到現在才吃完。

大牛因為脖子受傷吞咽困難，吃的很慢，其他三人也沒催他，今天被張輝這麼一搞也沒了說話的興緻，默默地等他吃完，特別是鄭玉亮，特意把自己的湯留給了大牛

直到出了食堂門口時，負鼠才開口對著豆腐問到「付哥，就這樣算了？」

負鼠膽子小，平時都是大牛罩著他，所以兩人關係最好。現在大牛被張輝打了，他當然也感到十分氣憤

「那你還想怎麼樣？」豆腐走在隊伍中間看向一旁的負鼠「你打得過他？」

負鼠平時的膽小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現在被他這麼一提起無非是想挑撥一下2隊之間的矛盾，但是如果是打得過的人還好，可是現在明知道打不過張輝，負鼠還在這裡煽風點火，這就讓豆腐有些不爽了

「付哥，我們雖然打不過張輝，但是曾鐸宇和許天曜總打得過吧，我們10個人一起上，給大牛出口氣啊」

豆腐被負鼠這個沒有腦子的煽風點火搞得有些煩躁，今天張輝一招就差點掐死大牛，你是想說你比大牛耐掐么？聽說今天26用20秒打倒一個新人，給你2分鐘時間可能你還在跟新人打的有來有回。

說到底，要怪就怪自己組隊的時候找的都是些關係好的，沒有考慮到實力的因素，導致現在隊伍水平參差不齊

豆腐越想越鬱悶，沒有理會他，沉著張臉帶著3人穿過操場加速往宿舍回去。他現在只想洗個澡，好好睡上一覺。現在已經9點多了，晚訓的人也沒有多少了。

當保鏢不是當兵，沒人會這麼刻苦的拚命訓練，現在還在訓練的大多是離考核通過差一點的新人或者是怕被人擠下排名的新人

就在四人路過跑道準備走出操場的時候，有4個人從豆腐眼前跑過，豆腐下意識停下腳步定睛看了他們一眼，其中有一個是自己班的新人，帶頭的人好像在哪見過，應該是新人的小隊，管他呢。豆腐想了想繼續朝前走去

「喂，你們等下」

負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豆腐停下了腳步朝負鼠看去，發現他正指著剛剛跑過的4人走了過去，揪出帶頭的那人開口問道

「你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

「教官晚上好，我是5班的，我叫覃有文」覃有文被他從隊伍中拉了出來

「5班，張輝帶的班，覃有文是吧」負鼠念叨著，上下打量他「今早你去醫務室那邊的新操場了是嗎」

「是的教官」

「幾點了現在？」

「報告教官，9點47」

「規定上說晚上10點熄燈睡覺張輝沒跟你們交代嗎」負鼠皺著眉頭問道

「這……」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沒有人會真的10點睡覺，這隻不過是寫在紙上文字而已，小夥子年輕氣盛，哪個不是玩到12點才睡覺，更何況張輝的散養式訓練，更是讓他們無視這條規定，就連訓練時間只要不是早上10點了還不去訓練，26管都不管你，全靠你自覺，所有新人們對他們更是羨慕不已，現在他們訓練到將近晚上10點已經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負鼠抬起手指向沙池的方向面目表情的對他說道「既然你想訓練，那我就幫你們訓練訓練，現在過去，馬上」

「這……」

覃有文也搞不清楚負鼠葫蘆里賣的什麼葯，突然就拿睡覺這件事來發難。他雖然不認得負鼠，但是他還是認得其他三個的，今天只要在新操場訓練的人，哪個不是對豆腐、大牛、鄭玉亮這3個人記憶猶新。看著負鼠面露不善的表情，覃有文的心裡也在打鼓，這擺明了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你TM的聾了是不是」

負鼠突然就是一腳踢在覃有文的大腿上，猝不及防的一腳踢得他直接摔倒在地，這下誰都知道豆腐這幫人沒安好心了，但是迫於豆腐的淫威和面露兇相的負鼠，只能乖乖朝著沙池走去

看著4人走遠，負鼠對著圍過來的豆腐人說道

「付哥，出出汗吧，堵在心裡也憋得慌，那個叫覃有文的還有我們班的那個今天下午都跟他們笑過。反正我是忍不了，一個新來的都敢笑我們，我們應該他們立立規矩，今晚流流汗，就當晚訓了」

豆腐面無表情的看著走向沙池的覃有文想了一會，背著手，帶頭朝沙池走了過去

「走」

張輝牽著譚唯一的手走在送她回宿舍的路上，其實他們早就回來了，只不過兩人還還有意猶未盡的樣子，於是張輝跟著譚唯一在基地里又轉了幾圈。現在已經晚上10點多了，今天他們在龍湖邊上走了一圈，加上來回的路程也快有10公里了

「龍湖的蚊子是真的多」譚唯一彎著腰跳著腳，抓著被蚊子叮起的小包「下次出門要帶一盤蚊香」

看著她可愛的樣子張輝會心一笑「哪有人約會帶蚊香的」

說完拉著譚唯一走老操場一旁的路上，走這邊離她的宿舍遠一些，可以多走一會

「但是這蚊子已經對花露水免疫了，我今天都抹好了才出來的，還是被咬了」譚唯一不爽的嘀咕著

「哈哈」張輝開心的笑道「那你回去用肥皂擦一擦不就好了，我什麼都沒擦，壓根沒挨咬，跟你逛山真開心，下次還帶你去」

譚唯一伸手掐起張輝腰間一小塊肉往旁邊一扭

「就你會說，就你會說」

「哎喲哎喲，疼疼疼，輕點輕點」

兩人就這麼走在操場旁的小路上，在月光的照射下譚唯一的側臉格外的好看，操場和周圍都已經沒人了，張輝有點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小激動想在譚唯一臉上親一口

譚唯一看見他面露激動的樣子，停下腳步，順從閉上了眼睛，張輝也撅起了嘴，就差干茶碰烈火之時，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悶哼，嚇得兩人連忙分開朝那看去

「不會有人在偷看我們吧」譚唯一的心中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害怕自己羞人的一幕被人撞見了

「不會不會，沒有人會那麼無聊專門來看我們的」張輝嘴上說著，卻也在心慌的看著四周

「你就不許人家是碰巧……」

還沒等譚唯一說完，兩人就聽到有人在沙池那邊的方向有人在咒罵什麼

「站起來，站好，去你嗎的」

兩人皺著眉頭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透過鐵絲網，發現沙池那邊隱約的看到人頭攢動，好像是在打架的樣子。

兩人走近了才發現，是豆腐4個人毆打著另外4個人，那4個人身上的沙子被汗水牢牢粘在身上，他們4個站在原地被豆腐他們輪流踹倒，而且就像不倒翁一樣不會躲，也不會反抗，踹倒了又重新爬起來繼續站好，生怕爬慢了會被更施以加嚴重的拳腳。

剛剛的悶哼聲應該就是這4個人發出來的，兩邊就好像是十分默契的配合著，除了剛才那句，再也沒有多餘的話語

被踹倒，爬起來

被踹倒，再爬起來

一腳過去，原地等著，等他爬起來

一拳過去，原地等著，等他走過來

這種校園霸凌一樣的事情沒想到在這裡也會有發生，張輝拉著譚唯一往前多走了幾步這才發現，被欺負的4個人中竟然還有覃有文，他竟然是4人中站的最直的，大牛在他肚子上連踹了幾下都沒能將他踹倒，他就是弓著身子向後退幾步，每一次被踢他就很聰明的後退幾步，一來二去他反而成了挨打最少的，因為打他要多走幾步

張輝沒有隱藏自己的意思，於是很快就被豆腐等人發現了，新人們還是乖乖地從地上爬起來站好，豆腐幾人卻停下手。場面瞬間沉默了起來，三方都在相互看著彼此，新人這邊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張輝，豆腐這邊喘著氣惡狠狠的盯著張輝，張輝則是隨意的打量著兩邊，最終還是開口打破了僵局

「喲，幾位玩著呢」張輝對著豆腐笑了笑，舉了手算是打了個招呼「那你們接著玩，我就不打擾了」

「教練」

看見張輝拉著譚唯一轉身就要走，覃有文急得開了口，就連教官都喊錯了，不過他的話倒是讓張輝停下了腳步，他重新回過身，咧著嘴對著覃有文喊道

「練什麼練，就你這樣的人還想進我的隊伍，被人欺負了手都不還，4打4都不敢打，我們5個打10個都敢打，你們4打4怕他個鳥！」

「我……」覃有文張嘴想辯解什麼，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

「張輝，今天我們已經給了你面子，你今晚還來找事，想死嗎」

說這話的是負鼠，難得他敢如此出頭頂撞張輝，但也或許是因為兩人之間隔了道鐵絲網

聽完負鼠的話，張輝倒是沒有說什麼，對著覃有文揮揮手，拉著譚唯一就要離開，卻被譚唯一給扯住了

「你別當看不見啊，去阻止一下啊」

被扯在原地的張輝放開譚唯一的手，無奈的看了一眼操場里的情況，然後又看向她，雙手捧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道

「寶貝，有些人是救不過來的，他這次不還手，他下次也不會還手。那下次他又靠誰呢」

兩人說的話並沒有給豆腐他們聽到，看見張輝沒有打算管的意思，大牛彷彿炫耀一樣，向前兩步對著最遠的覃有文一拳打了過去

但是這次並沒有聽到像之前一樣的「咚」的一聲，也沒有了悶哼的聲音，覃有文退了兩步躲開了，他現在緊張的手都在發抖，張輝訓斥他的話他聽到了，他覺得自己必須做些什麼，他要還擊，他打算還擊，如果他要當好一個小隊長他必須還擊

大牛有些驚訝的看著覃有文，一直沉默的不倒翁竟然活了，這讓大牛的心中出現了失敗的感覺，他張口對覃有文吼道

「過來！站好！不許動！」

這句話只會出現在家長打小孩的情況下，既然不是他的小孩，那自己肯定不會乖乖聽話。於是他擺出了準備反擊的架勢

覃有文的樣子就像是在挑戰豆腐等人的威嚴一樣，讓他們集體感到了憤怒，很快4個人就圍了過去，鐵絲網邊上的張輝也被覃有文的動作所吸引，帶著觀賞性的目光看了過去

俗話說得好，萬事開頭難，只要你敢擺出姿勢，那出拳不過是一瞬之間的事

大牛一記鞭腿踢向覃有文的左肋，覃有文連忙伸出手擋住，可惜，他只擋得住大牛的腿擋不住剩下3個人手，他第一個照面就被4人淹沒了。人群里不停地傳出覃有文的悶哼和拳頭打在身體上的悶響，剩下3個新人則愣在原地瑟瑟發抖，沒有一個敢上前幫忙，也沒有想上前幫忙的意思

不一會4人打累了，終於放開了覃有文。只見覃有文單手捂著肚子跪在地上始終不肯躺下，表現出最後一絲倔強，他還在掙扎著打算站起來，鄭玉亮又上去對著他補了一腳，覃有文又是一聲痛苦的悶哼

但是沒過多久，豆腐4個就看著覃有文一點一點的站了起來直視他們，雖然他現在全身都在疼痛，雖然現在渾身都是傷，但是豆腐發現他這時候的眼神已經變了，變的憤怒，變得瘋狂

「他還不錯，被打夠了就不在懦弱，不在害怕了」

張輝饒有興趣的看著現在的覃有文，他摸了摸譚唯一的腦袋，輕聲跟她說到

「反擊！」

張輝雄厚的聲音從鐵絲網的那邊傳來，覃有文就像是聽到了進攻的號角，嘴裡發出嘶吼的聲音，向前一步，把自己送到最舒服的位置，用盡全身的力氣，對著大牛一拳揮了出去

「啪」

覃有文的勇氣讓大牛猝不及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拳打在了臉上，大牛捂著臉退後兩步，心中的挫敗感更旺，今天真的是丟臉丟大了，他今晚就要把這個勇士打倒在病床上，3個月下不來

「草你嗎的！」

「求我！」

大牛和張輝的聲音同時傳來，覃有文身形不退，嘴裡卻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看著大牛的拳頭打來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去格擋

「教官救我！」

張輝和大牛同時動了，大牛以覃有文同樣的方式一拳揮了出去，「啪」的一聲，覃有文捂著頭終於被打倒了，另一邊的張輝則跳上了鐵絲網，10秒不到的時間就翻了進去

「滾」

張輝跳下鐵絲網，指著大牛朝覃有文走了過去

「這人今天我罩了」

「張輝，我勸你別多管閑事」豆腐攔在了張輝前進的路上，伸手頂住了張輝的肩膀

張輝也沒跟他廢話，身子一矮抬起左腳對著豆腐的肚子狠狠的一記膝撞，「噗」的一聲，豆腐感覺自己身體里的空氣都被他頂出來了，跪在地上乾嘔起來

「滾！你們有4個就覺得自己牛逼啊」

張輝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腳邊的豆腐，將他踢翻到一邊，指著愣在原地的鄭玉亮和負鼠說道「你，你，別動」

他特意用侵略性的目光掃視著負鼠，嚇得負鼠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張輝路過兩人直接走到大牛跟前

「滾」

說完用力把他扯向負鼠那邊，大牛被他扯了一個趔趄，穩住身子后定在了原地

張輝蹲下身子在覃有文身上摸了摸，發現沒事後又拿掉了他捂在頭上手，對著他的臉仔細看了看

「身上沒骨折，頜骨應該也沒事」

「謝謝教官」覃有文想對著張輝笑笑，但是臉上疼痛只能讓他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知道反擊了，還不錯」張輝安慰完，蹲著地上抬頭看了一圈杵在原地人「說說啊，他們為什麼打你」

「他們說我們沒按規定，10點鐘還不睡覺」

「哎喲我草」張輝對著倒在地上的豆腐譏笑道「打人都要找借口，能不能學學我，我們打人不找借口，直接動手，豆隊長你真是個垃圾」

「你不過是一條被林旭寵壞的狗，一條見到人就亂咬的瘋狗，拿著最好的技術來欺負我們這些人，沒了林旭你算個JB！林旭都死了你算個JB！」

豆腐趴在地上虛弱的對著張輝嘶吼道，剛才被張輝撞了一腳的餘韻還沒有結束，光是說這幾句話就讓他疼痛難忍

「輝！」

鐵絲網外的譚唯一聽到豆腐說的話急忙叫了一聲張輝，生怕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話到嘴邊又只變成了他的名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切」張輝不屑站起身走了過去，看著趴在地上的豆腐，十分順腳的一腳踩在豆腐的臉上還扭了扭「林旭是你叫嗎？狗東西，要叫林A」

「剛才踢你的是林A啊？恩？你們這些人，你們哪些人？」張輝指著就像剛剛被他們欺負的新人一樣杵在原地的大牛等人，對著豆腐說道「就你們這些廢物，當個保安差不多，還當保鏢，老子就是牽條狗來都知道叫狗叫幾聲」

「有種的，你就爬起來，帶著你這4個廢物朝我衝過來，4個打1個你怕個JB怕，一個一個杵在原地當鴕鳥，你們算個什麼東西」

說完踢開了豆腐的腦袋，走到覃有文面前背起覃有文朝操場外走去，愣在原地的新人看見張輝走了連忙跟了上了，剛走兩步張輝就轉過身來威脅的看著他們

「別跟我走一個門，對面還有一個門，滾」

說完背著覃有文繼續往前走去，留下3個新人在原地面面相覷，隨後又發現後面的豆腐被扶起來，不敢再多停留，朝著對面的門走去

「今天的太陽好大啊」張輝背著覃有文跟譚唯一走在去醫務室的路上

「是啊，今天的麻煩事是挺多的」譚唯一無奈的看著張輝

「教官，我能進你們隊了嗎」

覃有文被張輝背在背上，聲音一顫一顫的問道

「你先別說話了，你看你吐血了」走在一旁的譚唯一擔心的說道

「不能」張輝依舊拒絕了他「你自己去組吧」

「但是你把我的隊員都趕走了」

「在後面看著隊長被打的隊員，你敢把背後交給他嗎」張輝說完抖了抖準備滑落的覃有文，這動作又讓他痛苦的悶哼了幾聲

「你動作輕點！」譚唯一責怪他道

「教官，你們剛才說的林A是誰啊，為什麼不能叫林旭」

覃有文想到了剛才兩人的怒罵

「林A……他以前是最厲害的那個，就像撲克牌的黑桃A，所以我們叫他林A，只不過後來他死了」

「有多厲害啊」

「很厲害」

「哦」

「你們別說話了！」譚唯一阻止了兩人的閑聊

等張輝回到宿舍門口已經是11點多了，雖然還沒有睡覺，但平時這時候也應該在宿舍聊天了，然後張輝就在宿舍大門口跟曾鐸宇撞見了

「我草你這麼晚才回來」

「你不也是這麼晚才回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宿舍走去，曾鐸宇邊走邊上下打量著張輝，張輝背上全是覃有文身上的沙子

「你多大了，還跟譚唯一玩沙子」曾鐸宇看著他鄙夷地說道

「那你手裡的拿的是什麼東西？大晚上去當採花賊，採花採到11點，哇塞，你真是個奇葩」張輝說完推開了宿舍的門

宿舍里夏磊正跟許天曜下著五子棋，看到兩人回來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又低了下去

「他說今天晚上去青山采兩束花，明天早上去跟葡萄道歉」

許天曜頭也沒抬的替曾鐸宇回答道

「明早摘新鮮的不是更有誠意嗎」

張輝疑惑的看著曾鐸宇，迎來的是他的一個白眼

「誰那麼早起得來」

「……你真是的腦路清奇」張輝無語的看著曾鐸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