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雙重身份

秦路明正在猛盯著屏幕一動不動，腦子裡高速運轉著構思劇情，菜菜跑了進來，大聲說道：「樓下有三個人在按我們家的電梯，有一個女人的頭髮像鍋鏟一樣貼在腦門上，還有兩個人帶著非常威風的大帽子，我也想買一頂，路明哥哥，你幫我看看網上有沒有賣，對了他們的衣服也很威風，你冬天可以穿，厚厚的。」

秦路明下意識地去點淘寶網的快捷圖標，然後才回過神來，菜菜說了一大堆，可重點難道不是這三個人按了自己家電梯嗎？

「去打開門禁啊……讓他們上樓，應該是警察來了。」秦路明嘆了一口氣，果然是被自己猜對了，這機主大概人也失蹤了，警察都來了。

又耽誤碼字。

秦路明是守法公民，積極配合警察辦案，拿著那部手機就離開了書房，來到客廳里。

左左已經放了人進來，等了一會兒門鈴再響時，他們已經來到了門口。

菜菜積極地踩著掃地機器人去迎接客人，顧水雲和兩位警官走了進來，便看到一對美麗的雙胞胎少女一高一矮地站在門廊的位置，抬著頭打量他們。

原來不是一高一矮，有一個站在掃地機器人上邊……只是這什麼掃地機器人啊，一般只見小貓小狗喜歡蹲掃地機器人上邊，還能載人？前所未見。

這不是重點，她們兩個站在大門口，別人便不好繞過她們走進來了，顧水雲笑著說道：「兩位小妹妹……我們是來找……找一位先生的，他撿到了我們丟失的手機，通知我們來拿回去。」

兩個小女孩子實在太可愛的模樣了，那大大的眼睛里閃爍著萌動的光芒，纖細的身體彷彿嫩芽似的嬌柔，尤其是那隨著門內外溫差帶動的氣流輕掀著她們白色的裙擺，純潔的猶如天使，又像想讓人抱在懷裡寵愛的小貓咪。

兩位警官都是有孩子的人了，看到眼前的小女孩，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父親般內斂溫和的笑容。

菜菜從掃地機器人上跳了下來，抱起機器人就跑了。

「請進，她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左左很懂事地解釋了一句，「秦哥哥在客廳等著你們了。」

左左給客人們拿了一次性的厚底麻面拖鞋換了，請他們進來。

見到顧水雲，秦路明就知道這是機主親屬了，把手機遞還給了顧水雲。

顧水雲拿著手機並沒有打開，手機的解鎖密碼她也不知道，需要使用技術手段破解。

「剛剛聽到你妹妹的稱呼……秦先生是吧，謝謝你，方便問一句你是在哪裡撿到我哥哥丟失的手機？」顧水雲充滿憂心而期待地看著秦路明。

「老鋅廠。」秦路明看著顧水雲身後的兩個警察說道，兩個警察剛才也出示了證件。

「那地兒挺偏僻啊。」

「很少有人去哪裡……秦先生，你是去幹什麼？」趙警官問道。

「我看到新聞說有人把鋅廠偷走了，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就跑去看了看，在牆邊的位置撿到了這個手機。」秦路明拿出了手機，打開了網約車APP的行程記錄，這裡可以設置為行程通知家人，是安全的保障，也是清白者自清的明證。

「那也就是說……我哥哥最後出現的地方可能就是在那裡了。」顧水雲也是疑慮重重，鋅廠？還是被人偷走的鋅廠？自家哥哥在那裡幹什麼……那一塊兒既不適合開發地產，自己家裡也沒有相關的冶金產業啊，更何況顧清安現在也不可能摻合家裡的事情。

「謝謝。那請問你認不認識顧清安先生？」張警官看著秦路明的眼睛問道。

秦路明愣了一下。

看到秦路明的這個表情，顧水雲也抬了抬眉，而張警官和趙警官更是凝神關注著秦路明。

秦路明連忙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馬世龍的《我的老婆是周國女皇》，給他們三個看了一眼，「我聽說過這個名字，這本小說的男主角就叫顧清安。」

顧水雲眼角跳了跳，張警官和趙警官更是肩膀都塌了下來，放在膝蓋的雙手垂下拍了拍，趙警官說道：「秦先生，我們需要對你進行例行問詢，你的身份證出示讓我們登記一下，謝謝配合。」

秦路明當然是配合的，拿出了身份證。

「你這照片……差的有點大啊。」張警官看了看身份證上的照片，不由得對比了一下。

「快到期了，要換證的。」秦路明笑了笑，略微尷尬。

兩位警官見慣不怪，接著問起了其他問題。

最後秦路明還在電子地圖上標註了他在鋅廠撿到手機的大概位置，方便他們去現場調查。

看著他們離開，秦路明鬆了一口氣，當聽到顧清安這個名字時，秦路明確實心中掀起了波瀾，只是他也清楚，這突然而來的震驚難以掩飾，乾脆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想到什麼好了，要是稍有些掩飾或者單純只是覺得自己想的東西太荒唐不適合說出來，都會給對方誤判，給秦路明自己帶來更多麻煩。

「他們走了啊！」菜菜又踩著掃地機器人走了出來，「我剛才躲在了糖果屋裡。」

「你躲起來幹什麼？」左左在廚房裡切水果，準備接待客人，可是她又有些餓了，於是先煎了一份肥肝吃了……左左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鵝肝還是鴨肝，等她開開心心地吃完了以後，繼續切完水果，客人們已經走了，於是她便端出來準備一邊看電視一邊吃。

「我擔心他們看到一個踩著掃地機器人的女孩子，會覺得我很奇怪。」菜菜低頭看了看掃地機器人，「我要是踩著風火輪就好了，他們會以為我是他們童年的偶像，就不會覺得奇怪了。」

「是啊，麻煩你以後出門也踩著風火輪。」秦路明贊同地點了點頭，伸出手指在左左的嘴邊颳了刮，嘗了嘗手指頭的味道，「又吃鵝肝了，我也餓了……你還要吃什麼嗎？」

「我還要吃肉！你割一點點碎碎的肉給我吃就可以了！」左左又跟在秦路明的屁股後面去廚房了。

菜菜也連忙跟上去了，「那我也要吃！」

「我們又不吃蔬菜！」

「我肉也吃，蔬菜也吃，你管我。」

「你不是只吃菠菜嗎？」

「沒有！我餓的時候，我還吃過路明哥哥的金彈子果呢。」

「那玩意不能吃！我說去年我那一樹的金彈子果怎麼一天少一點，很快就沒了。」秦路明回頭打了菜菜一下，「那果子有毒。」

「哦，原來你也吃過呀！」

「我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有毒？」

「我也沒有吃過大……我懶得和你說。」

秦路明來到廚房，打算吃一頓鐵板燒，下午回來畢竟只吃了一碗速食麵，現在又有些餓了。

他打開鐵板燒廚台的火，沒有特別準備和腌制食材，牛排倒是現成的，那就做馬糞海膽魚子醬搭配鐵板和牛好了，再來份鐵板鵝肝配土豆片吧。

又要耽誤碼字的時間了……秦路明知道其實主要還是自己現在沒有心情碼字。

顧清安，這個名字讓他忍不住聯想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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