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定情信物

20.定情信物

閆婆子一驚,忙堆起笑臉迎了上去:「周姐姐,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老夫人院里管事的周嬤嬤。她沒有理會閆婆子的問話,三步兩步闖進門來:「攜雲,怎麼回事?」

閆婆子賠笑正要搶話,攜雲已大哭道:「閆媽把小姐打死了!」

「這相府,還真是反了天了!」這一聲厲喝並非出自周嬤嬤之口,而是來自門外。

一個面目威嚴的老媼手持竹杖,由婢女攙扶著跟在伴月身後緩步而來。

閆婆子噗通跪下,膝行上前:「老夫人,大小姐她與人私通行為不檢,老奴是奉夫人的命令來教導她……」

「我沒有!」阮青枝恰在這時醒了,翻身跪起便哭:「祖母,我沒有!」

「有沒有可不是你一張嘴說了算!」閆婆子回過身來厲聲呵斥。

阮青枝似被她嚇住,瑟瑟地向後縮了縮,之後又伏地哭道:「我人微言輕,你們就可以隨意污衊我了嗎?」

閆婆子聞言又要跳起來罵,被周嬤嬤眼睛一瞪,只得訕訕地重新跪了下去。

阮青枝哭了一陣,重新俯身顫顫地向老夫人行禮:「青枝年幼,聽不懂那些烏七八糟的混賬話,也不敢亂認罪名,求祖母做主!」

老夫人注目審視她許久,抬腳緩緩走了過去。

閆婆子臉色大變,跪上前來急道:「老夫人,大小姐公然帶野男人進府鬼混,好些人都看見了的!」

老夫人皺眉停步,冷冷地看著她。

閆婆子指指身後幾個家丁,急道:「他們都親眼看見了,是一個高高瘦瘦樣貌很兇的……」

這時府里的一個客卿大夫終於聞訊趕了過來,周嬤嬤便喝住了閆婆子,命大夫先給阮青枝診脈。

大夫看見阮青枝的臉色便吃了一嚇,再不敢延宕,忙趨上前來一番望聞問切,之後額頭上就見了汗。

伴月撲過來扶起阮青枝,哭著問:「到底怎麼樣?我家小姐只是仲秋那天在冷水裡泡了一夜無人醫治、今日又被閆婆子打了一頓而已,不至於出大問題吧?」

大夫聽見「無人醫治」四個字,汗就出得更多了。

老夫人眯起眼睛冷聲重複道:「泡冷水?無人醫治?」

攜雲忙將仲秋那晚落水的事詳細說了。老夫人向閆婆子瞥了一眼,臉色愈發難看了幾分。

阮青枝低頭攥著衣角,怯怯地擠出笑:「祖母不要生氣,青枝知道自己的命不好,比不得妹妹,所以不敢給府里添麻煩……」

伴月嘴快,不等她說完已經搶道:「什麼不敢添麻煩,咱們沒去給你請大夫嗎?明明是請了他們不來!老爺夫人非但不管,還不問青紅皂白把攜雲打個半死扔到柴房裡去!那晚落水的事分明是個陰謀啊為什麼從頭至尾都沒有人過問!這麼多年了,小姐你究竟是真的命不好還是旁人不許你的命好,你還沒明白嗎……」

「伴月!」阮青枝怒聲喝住,搖頭示意她不許再說。

伴月委委屈屈地住了口,甩手退到一旁去低頭垂淚。

老夫人走到堂中主位上坐下來,沉聲:「這些年老身不管家事,竟不知府里已經烏煙瘴氣到了這個地步!」

閆婆子急得面容扭曲,不住地向門口的家丁使眼色。

老夫人注意到了她,臉色一沉又看向眾仆:「你們都親眼看見大小姐帶外男進府了?」

幾個家丁你推我搡,好半天才有一個垂著頭站了出來:「奴才們只遠遠看見攜雲站在角門那裡同一個男人說話,並沒有聽見說的是什麼。」

「二栓子你!」閆婆子氣得臉都青了,見人看過來又硬著頭皮道:「……攜雲是大小姐的貼身使婢,她跟府外的陌生男人說話本來就不合規矩!而且」

她眼珠一轉,看見桌上一隻頗為精緻的木盒,立刻跳起來搶到了手裡:「這是什麼?還說沒有姦情,定情信物都在這裡了!喲,是老參!這麼粗的兩支,少說也得值二三百兩銀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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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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