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收拾燕柔柔
在他受重傷那次,她明知不敵他,卻冷靜的分析,最終一擊打暈了他,得以活下來。
再則,唐蕊有著絕高的天賦,卻不像其他天才那樣到處炫耀,而是將自己的天賦和修為隱藏自己,懂得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
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
顏溪胤忽然偏開頭,有幾分惱怒,他分析唐蕊個鬼啊!
他和她算得上是死對頭,他分析她做什麼,簡直是有毛病。
關鍵是他還分析得這般透徹。
一定是之前受傷不小心撞到了腦子,導致大腦暫時性的糊塗。對,一定是這樣的。
不想了,不想了,不能再想和唐蕊有關的。
顏溪胤深吸了幾口氣,拋開腦海中關於唐蕊的一切,偏頭看著四周,就是不看唐蕊。
約莫兩盞茶功夫后,唐蕊晉級了,法師學徒四級,法師學徒五級……一直到法師學徒八級,她的晉級才停下來,中間沒有任何的停頓,彷彿呼吸那般自然就晉級了。
她在晉級后並沒有馬上結束打坐,而是繼續鞏固剛晉級的修為。
顏溪胤不自覺的看向唐蕊,眼目中浮現訝異。她之前才晉級了沒多久,他以為她最多晉級兩級,然而她卻是晉級了五級,到了法師學徒八級。
且她晉級后也不像其他人那般興奮,而是鞏固修為……
啊呸,他又在這裡分析什麼!
顏溪胤盤腿坐下,閉上眼打坐療傷,拋開那些他認為亂七八糟的東西。
月亮東升西落,沒哪個靈獸敢來打擾顏溪胤和唐蕊。
燕家,書房。
燕京和燕柔柔坐在椅子里,一個暗衛單膝跪在書房的中間,微低著頭。
「家主,屬下等並未找到唐蕊,她沒有回來。」
「爹,那賤人定是藏在東岸森林裡。」燕柔柔因為太憤恨而扭曲著一張臉,宛如惡鬼般,「我要親手殺了她。爹,我不管,我要親手殺了唐蕊,才能消了我內心的憤怒。」
她燕柔柔才是五寧島的第一美人,誰比她美,她便要誰死。
唐蕊一個廢物卻比她美貌,她無法忍受。
燕京微微蹙了下眉頭,如果唐家查出來是燕家所為,定會出手滅了燕家的。
他冒不起這個險。
「爹,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燕柔柔說道,「東岸森林這般大,誰會知道是我們燕家出手殺了唐蕊的呢。唐蕊是一個廢物,唐家根本不會查唐蕊的真正死因。再有,我們可以說唐蕊是為了能修鍊自己跑到東岸森林的,被靈獸給殺死了,唐家也不會懷疑的。」
燕京聞言,臉上露出了笑意,十分讚賞的看著燕柔柔,「我們柔柔長大了。再過些日子,我會為你選一門合適的親事,五寧島的這些家族太小,不適合你。」
燕柔柔微微揚起頭,一幅傲慢的模樣。憑她的修鍊天賦和容貌,便是成為大明帝國最大幾個家族的未來主母也是夠資格的。
「你要到東岸森林,多帶幾個暗衛,防著東岸森林裡的靈獸。」燕京叮囑道,「記得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爹放心,這種事我沒少做,知道該如何做。」
她之所以是五寧島的第一美人,那是因為五寧島比她美貌的女子全死了,是她做的。
她絕不會允許五寧島有任何一個女子比她美的。
燕柔柔帶了六個修為很不錯的暗衛前往東岸森林尋找唐蕊。
唐蕊暫時不知自己將要面臨危險,她剛從打坐中醒來,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她的修為穩固好了,也差不多該出去一趟了。
她要出去採購一些必需品,還得洗個澡,換身衣服。
再得打探一下如今的局勢,好做下一步打算。
要不了多久,她便會離開五寧島,前往更廣闊的地方。
顏溪胤在唐蕊睜開眼時便結束了療傷,起身收回了自己的威壓,「接下來你的打算是什麼?」
「先出去買一些必需品。」唐蕊邊說邊往外走,「你把自己藏起來,我不想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顏溪胤的容貌和氣質太出眾,走在哪裡都是焦點,會引來很多花痴,從而帶來各種麻煩和危險。
顏溪胤嗯了一聲,將自己融合進空氣里。
就算是與他擦肩而過,也不會發現他這個人的。
唐蕊側目看了眼顏溪胤,那一瞬間她是感知到他消失了的,但隨後她仍是能十分清晰的感知到他的存在。
奇怪。
唐蕊和顏溪胤快要走出東岸森林的時候,碰到了前來尋唐蕊的燕柔柔。
「好啊唐蕊,你這個賤人果然沒有死。」燕柔柔發現唐蕊比之前又美貌了幾分,滿眼的怨恨,雙目漸漸泛起了猩紅,低吼道,「我要毀了你的容貌,我要你生不如死,我要你活生生的被靈獸分食。」
短短時日內,這賤人竟又美貌了,絕不能讓這個廢物活著。
燕柔柔死死的盯著唐蕊的那張臉,雙目猩紅得如同滿是鮮血一樣,一幅恨不得喝唐蕊血,吃唐蕊肉的模樣。
顏溪胤目光陰冷的瞥了眼燕柔柔,這女人好歹毒的心腸,如此陰毒之人必須得死。
他掃了四周一圈,六個修為比唐蕊高的暗衛。
唐蕊抬手掏了掏耳朵,面上有幾分不耐煩,實際十分警惕。從空氣的變化和她對燕柔柔的了解,周圍隱藏著暗衛。具體有幾個,她感知不出來,這幾個暗衛的修為比她高。
忽然,她消失在了原地,等她再出現是在燕柔柔的背後。
她單手捏著燕柔柔的脖子,微微用力,「別動哦,不然我一不小心再用力一點兒,你美麗的脖子可就斷了。」
唐蕊的語氣輕柔得彷彿一陣微風吹過,但聽在燕柔柔的耳中卻是令她感覺到了死神的靠近,雙眼瞪得幾乎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滿眼的驚恐,身體顫抖不止,臉色一寸寸的白了下去,說話結結巴巴的。
「你……你會修鍊,你不是修鍊廢物!」
顏溪胤如同空氣,除了唐蕊外的其他任何一個人皆是察覺不到他的存在,也如同看不到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