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近一步關係
末了,徐思雅生怕慕予初會勸她,她微笑又摻雜著幾分苦澀道。
「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血脈相連的人了,一個人的世界真的很孤獨,所以,往後的日子無論有多麼的艱難和困苦,我都想把她生下來。」
徐思雅是孤兒這事,慕予初是知道的,她爸媽在她讀高中的時候一起車禍去世,自此以後偌大的世界除了她自己以外,她再沒任何一個親人。
如果她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就如她所說的那樣,這孩子是她唯一血脈相成的人了。
並且,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已經下定決心,畢竟是一條小生命,慕予初沒辦法說出任何殘忍的話來,但她還是挺擔憂徐思雅的情況的。
最後,她只能抿抿唇道。
「嗯,但是,你真的不準備告訴章助理嗎?他畢竟是孩子的父親。」
儘管徐思雅沒詳細說兩人是怎麼回事,但慕予初真真沒想到章樹和徐思雅居然在一起過,現在想想其實是有跡可循的,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怎麼會突然對章樹隻字不提。
事情好像是從她感冒好了以後開始的,難道這是發生在那個時候,看來那段時間肯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
聽聞慕予初的話,徐思雅為難的垂下腦袋,視線下意識的朝廚房張望一眼,確定顧承澤還在做飯沒往她們這邊看時,她挨近她幾分,刻意壓低聲線將章樹的過往跟慕予初說了一遍。
她也是這會子才知道,原來章樹曾經受過養母和姐姐的虐待,也恍然想起章樹告誡她讓徐思雅不要靠他太近時發出的凌厲光芒。
原來他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
可她那麼厭惡女人,怎麼對待她不是這樣的呢?
難道是因為她是陸湛南的妻子么?
徐思雅說著還拉低了衣領,將章樹曾經在她身上施虐褪不掉的傷痕展露給慕予初看,觸目驚心的傷疤完全是被人給咬出來的,她大驚失色,著急道。
「這事是不是就是你感冒的那段時間發生的,你個傻瓜,你當初怎麼不把這事告訴我,你是瘋了嗎?」
這萬一要出什麼事,那她又該如何自處,畢竟是她把章樹帶入徐思雅的視野內的。
徐思雅無所謂的笑笑,搖搖頭道。
「沒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這事也不能怪章樹,我也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我擔心你把這事告訴你家那位...,況且,後來都是他照顧我的,我這也沒事,也怪不得他,他告誡過我不要靠近他的,是我不知死活的靠近他,想要打動他的。」
她很快將衣服掖好,又道。
「他那麼討厭女人,應該不會同意我把孩子生下來的,所以予初,你無論如何千萬不要讓他知道我懷孕的事,我也從未想過要告訴他。」
徐思雅一臉的懇求。
慕予初很心疼她,也滿心的無可奈何,況且,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她還能說什麼呢,並且,她也不受著這樣的困擾嗎?
「嗯。」
她重重的點點頭,又苦澀道。
「現在就算我想說,也不行了呢。」
她現在和徐思雅的處境是一樣的,都在擔心對方知道以後會不會讓她們把孩子生下來,而她們腹中的孩子皆是她們在這世界上唯一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
...
「兩位大美女,你們聊得怎麼樣,不如我們先吃飯?」
就在兩人皆沒開口說話的時候,做完飯的顧承澤端著炒好的菜出來,宛如一個鄰家大哥哥般的朝她們說道。
慕予初很快掩去臉上的失落,徐思雅也恢復原來的本性,哪怕生活再壞日子總是要繼續過下去的不是么。
「聊完了,聊完了,我這真是三生有幸居然能吃到顧老師做的飯,你說以後要是誰做了你的女朋友,那她肯定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予初,你說是不是?」
徐思雅的嘴巴彷彿是抹了蜜,把顧承澤誇得只有天上有,地下無的,慕予初都被她逗樂了,跟著點點頭道。
「是是是。」
兩人說著便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起往餐桌邊走,只是徐思雅在說這話時,顧承澤的視線莫名的看向慕予初,隨後又很快別開視線繼續去廚房拿菜。
不得不承認,眼下是兩人最好的關係,倘若他跟她說別的,或許她就不會這麼大大方方讓自己留在這邊了吧,所以,他現在除了守護她,也沒別的心思。
之後,徐思雅自然也在這邊住了下來,顧承澤並不住在這邊,在徐思雅沒來之前他因為擔心慕予初一個人,所以下午都會過來看看她再走。
眼下徐思雅在兩人能有個伴,倒是讓他放心了不少,儘管他去的還是勤快,但也沒像之前那樣天天去。
...
另外一邊,始終擔心老太太會突然醒來的安希媛,她時刻關注著醫院那邊動態,許是連老天也保佑她,老太太始終沒醒來,仍舊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
這倒是讓安希媛狠狠的鬆口氣,她是真怕老太太忽然醒來指證她才是推她下樓的那個人。
現在看來她估計是醒不過來了,這麼一想,安希媛心裡別提多輕鬆了,掉頭就往陸氏集團去,既然老太太不醒,她的心病也落下了,她正好趁著這段時間跟陸湛南重新梳理一下兩人的關係。
安希媛現在總覺得她和陸湛南的關係像是隔了一層霧,他明明近在眼前,她卻沒辦法觸摸到他,就又像隔了一堵無法越過的牆似的。
所以,她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和陸湛南再進一步。
安希媛篤定之後便往陸氏集團去。
....
彼時的陸氏集團,章樹略顯為難的杵在原地,沉著眼眸道。
「總裁,現在連太太的閨蜜徐小姐也休學了,您看,我要不要派人去找找?」
上次他的確是跟著顧承澤走的,沒曾想他半道上就被顧承澤給甩掉了,現在就連他也不知道慕予初會在哪裡。
陸湛南眉眼深邃的坐在大班椅上,骨節分明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辦公桌的桌面,隨後他黑眸眯了眯,正想說話的時候門外猝然響起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