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呸！渣男

葉之凡突然又折返回來，占國祥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是這麼膽小怕事的人。」

「把手抬一下，你壓到我的氣元丹了。」葉之凡將氣元丹揣進懷裡，又要往門外走，頓時頓住腳步，臉上戲謔的表情慢慢消失，輕聲道：「班導好。」

蔡雲清走了進來，點點頭，「逃避是沒有用的，你還是面對吧，並且還有這麼多人做你的後盾。」

米娜飛撲上來，一把抱住蔡雲清，「雲清姐，想死我了。」說著，往蔡雲清的胸口直蹭。

蔡雲清也不惱，笑著拍了拍米娜，：「你都老大不小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天天穿這些奇裝異服，也沒個正經。」

「都啥年代了，這怎麼能算奇裝異服呢。」米娜捂著衣領轉了一圈，「怎麼樣，漂亮吧。」

蔡雲清罕見地露出真摯的笑容，「是真的很漂亮，我要是以後有一個女兒像你一半美麗可愛我就心滿意足了。」

「就您這個基因，不生出個大美女，那是老天瞎眼。」米娜嘻嘻一笑，看來還真是跟普通女生一樣喜歡別人的誇讚。看到蔡雲清眼中閃出一絲黯然，連忙轉移話題：「我們還是看看監控拍下的視頻吧，葉之凡你也來。」她到現在也沒敢說，在審訊第七師徒時她對讓葉之凡名氣的提升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

占國祥打開電腦里的監控視頻，其餘人都將腦袋湊了過去。一開始是監獄門口，占國祥三人進入監獄與守衛交談的畫面，點了加速，大約四十多分鐘后，三人又出了監獄，可以畫面還可以看出米娜的狀況不是很好，占國祥一直扶著她。

一個小時后，占國祥又將速度恢復正常。非常熟練的樣子應該是自己看了不知多少遍。

鏡頭裡出現了兩個人，一個當真跟占國祥一模一樣，無論神情樣貌都無二致。另一個豎起了很高的衣領，擋住臉，存在感很低。占國祥點了點幾個按鍵，放大了鏡頭中的「占國祥」，劍眉入鬢，端莊嚴肅，一臉正氣。

其餘人倒吸一口氣，又齊齊望著占國祥，占國祥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葉之凡看看這邊，又望望視頻那邊，「這也許不是覺醒者的能力，會不會是令尊當年犯下的一個錯？」

占國祥一愣，站起身來，蔡雲清和米娜拉住他，占國祥吼道：「丫的，今天我一定要掐死這傢伙，我已經忍了他很久了。」

米娜：「主任，你要為大局著想，一致對外，不要內杠啊。」

蔡雲清：「雖然我也有這個想法，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你要忍住。」

占國祥：「不行，我現在就想掐死他，上帝也保不了他。」

。。。。。。

十分鐘后，「爸，是我。在幹嘛呢，哦，在廣場看老太太跳舞啊。」占國祥拿著電話在辦公室踱步，「其實也沒啥事，想你們二老了，好長時間沒回老家看你們了。」

三人在旁眼光緊隨著占國祥的步伐移動，整齊劃一，葉之凡攤攤手：「我真的是隨口瞎說的，主任也太認真計較了吧。」

「要是不這麼認真，他也不會被調到這來，在總局的時候非要和領導理論出個一二三，領導見到他都要繞道。」蔡雲清說。

「你想要啥？一個大音響給老太太跳廣場舞？好的好的，下次給你帶過去。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你，你總是說你年輕時是十里八鄉的小俊生。就算你跟我媽結婚之後，當時廠里還有很多小姑娘對你暗送秋波，我知道我知道，你忠正不二，對那些暗示統統視而不見，一身正氣。可是人總有犯迷糊的時候，你好好想想，有沒有喝醉酒或者其他不清醒的時候跟哪個女同事或者其他人。。。。。。不不不，爸你聽我說，我不是懷疑你作風有問題，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啊？心臟痛，好好我先不說了，你彆氣生氣。明天再給你打電話，好好明天也不打，您別生氣就行。」

占國祥坐回椅子上，喃喃道：「聽口氣應該不是。」

葉之凡輕聲道：「不聽口氣也覺不會是啊。」

「不行，我還要再給我媽打個電話。」說著真要去撥打電話。

三人一見這情形，連忙拉扯。

米娜：「主任，你這樣胡來，二老會出事的。」

蔡雲清：「你這樣越獄的事還沒查出來，自己就先家破人亡了。」

葉之凡：「我錯了，主任。我禁言一周可以嗎？」

十分鐘之後，四人又開始全神貫注地對著視頻研究。那兩個使徒進去約有十幾分鐘便將第七使徒帶了出來，門口的守衛發現不對勁，準備前來問詢。還未到身前，突然癱倒在地。至此，三人消失在視頻中，一切發生的很快。

「當時裡面的覺醒者也察覺除出了異常，可惜也沒能阻止就昏迷了。幸虧當時我正在和上級視頻通話報告一些情況，不然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占國祥熟練地又調了一段監控視頻，「這是他們消失的最後一段視頻，在市區的凌雲路，看來是去了市郊，那裡群山峻岭，就算是地毯式搜索，估計也很難再找到他們。」

視頻中的三人，「占國祥」面對監控露出詭異的笑容，嘴動了動，像是在說什麼。看著相熟的面貌露出這種詭異的笑，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米娜盯著看了他的嘴型，「我會回來的。」一字一頓的說出假「占國祥」想表達出的話。

「看著自己的臉在視頻里還真瘮得慌，這狗日的竟然敢變成我的樣子，這能力還真是變態，我回家得跟我老婆定個暗號，可不能出什麼意外了。」占國祥關了電腦，望著其他三人，「大部分人都已經派出去了，但是不能抱太大希望，除非他們自己出現，對方其中一個使徒又擁有這樣變態的能力，嚴重混淆我們的視聽，所以你們一定要保持警惕。」

葉之凡點點頭，他現在處于禁言狀態。

「尤其是你，葉之凡，我們在審問時，第七使徒對你的恨意明顯高於蔡雲清，你要多加小心，喊你來，是想讓你心中有數。」占國祥望著葉之凡，後者只是眨眨眼睛，表示明白。

米娜在虛空中一點，「管理員解除了你的禁言狀態。」

「憋死我了，我得趕緊冒個泡。」葉之凡說道。

蔡雲清望著這兩人，「想不到你們兩個還能有話題。」

「都是年輕人嘛，當然沒有鴻溝。」葉之凡擠了擠眼，言下之意蔡雲清年紀較大。

蔡雲清倒也不惱，對米娜說道：「既然要在這裡呆上不少天，不如跟我一起住吧。」

「那我就不客氣啦，我在酒店裡都快發霉了。」米娜一口答應下來，也不拒絕，表現得很開心，「那我等會就去酒店把我的衣服收拾下。」

「那麼主任沒事的話，我先退了，這幾天我可以選擇閉門不出嗎？或者我可以也和班導住一起嗎？跟她如影隨形我才有安全感。」

占國祥點點頭：「只要她不打爆你的狗頭，我會同意的。」

葉之凡走出行政大樓，就聽後面有人在喊：「稍等一下。」轉過頭見是米娜，便停住不動。

「午飯吃了嗎？我請你吃個飯。」米娜其實對葉之凡心懷愧疚，當時審問第七使徒拿他當槍使，這大大增強了使徒對他的仇恨，增加了他危險程度。

「誰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不來了嗎？」葉之凡也不客氣，「美女請客，樂意至極，填飽肚子就行。」

兩人一起向前走去，米娜本來落後葉之凡幾步，趕上去囁嚅道：「其實我想跟你談談。」

「你可別跟我說，你對我一見鍾情，非我不嫁，你說了我就會娶的。」葉之凡眨眨眼。

米娜一愣，臉一紅，「你不是我的理想型。」

這事放在心裡不用說出來，多打擊人啊。葉之凡整整衣服，說道：「那是誰看上我了。」

「我想跟你說的是雲清姐的事。」

「慢著，姐弟戀我可受不了。就算她本人來我也不會同意的，你叫她死了這條心吧。」葉之凡加快了腳步。

「你聽我說，就算當時將你換成我她都肯定優先選擇幹掉使徒的。雲清姐她。。。。」米娜也加快腳步，與葉之凡並肩而行。

葉之凡又加快了速度，米娜一把摟住他的手臂，緊緊拖住他，「你聽我好好說。」

「你說吧，我聽著呢。」葉之凡腳步不停，米娜被他一隻手吊著往前走，倒有些滑稽，周圍人一看都微微一笑，以為是小情侶鬧彆扭了。

「雲清姐當時是總局的情報人員，她是最早一批察覺玄組織的人，並且認為這個組織得危害將會大於其他組織。她的未婚夫是他的同事，當時玄組織已經露出端倪，玄組織一直在從事一些極為秘密的實驗，之後派了雲清姐的未婚夫去做卧底，所有人還是小看了那個組織，卧底行動失敗了。雲清姐的未婚夫被。。。。」米娜說到這停了但還是說了下去，「被肢解了，並且將過程視頻發給了雲清姐，當時她懷孕五個多月了，因為這個打擊，孩子沒有留住，在那一天她同時失去兩個對於她來說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此後她的全部身心都放在了尋找玄組織身上。上級怕她仇恨太深，會做出無法預估的事情，所以將她調離總局。」

米娜還在說著，葉之凡低著頭沒有言語。

「到了。」葉之凡停住腳步。

米娜一抬頭，「劉記牛肉麵館？」

「不是說請我吃飯嗎？」葉之凡帶著她走進麵館。

卻跟兩個人迎面相對，此時米娜還保持著拚命摟著葉之凡一隻胳膊的狀態，像是熱戀的情侶生怕身旁的愛人跑了一般。

而對面的陳雅狄正和季瑩瑩手挽手往外走，見此情形，陳雅狄漲紅了臉，「呸！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