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一個等死的女人
自殺?投屍?
秦楓蹙眉看著一切,沒弄清楚是是非非,他不會輕舉妄動。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這開窗投屍的聲音才徹底絕跡。
周圍恢復一片寂靜。
那隊人馬的頭領環視了一周這裡的環境,對著身後的人做了一個手勢。
一個拿著儀器配上兩個拿槍的人循著街道掃了過去,踩過地上那些已經摔得奇形怪狀的屍體,一點感覺都沒有。
儀器上發出滋滋滋的電流聲,一路過去暫無波動。
突然,其中一個人手中的儀器在離秦楓有大約一百米左右的一間房子面前發出滴滴滴的警告聲。
身後兩個拿槍的人像是得到了什麼指令似的,直接踹門而入。
「啊!不要!」
「沒有,我們真的沒有隱瞞!」
「求求你們......」
哀求的聲音從那裡傳出來,可還沒等有幾句話,接踵而來的是槍聲還有打碎皮肉的聲音。
一灘灘鮮血噴濺到窗口,持續一分多鐘才徹底安靜下來。
那兩個持槍的人出來時一人手拽一具屍體。
被密集的子彈打爛了,慘不忍睹。
「清理完畢。」那些人說道。
領頭的人點點頭,讓他們的人繼續向前,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輛車,將這些屍體拖上車。
車尾噴洒出消毒水,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就是從這裡來的吧。
秦楓突然想明白了。
看來這喪屍病毒還有怪物的病毒發展到了這個時候,還具有其他的傳染性。
他們是用這個方法,阻止傳播。
每家自行檢舉自己的感染者,自殺保全剩下的人。
如果過了這段時間,沒有自我檢舉,等到儀器檢測出來誰誰誰隱瞞了,那一家人都會被槍斃。
秦楓輕笑:難怪了,這些民眾一看我穿著軍用靴就怒視。
大概以為我是落單的三等兵吧。
這手段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叫做牧政的人想出來的。
如果真是他想出來的,這人也不簡單,至少沒有這裡民眾說的那樣受人愛戴。
秦楓最後看了一眼那輛車,轉頭將身影淹沒在黑暗之中。
到了夜晚,X區徹底淹沒在寂靜之中。
秦楓摸黑來到了X區的邊緣,這裡沒有像中心地帶那樣,消毒水氣味濃重。
但地面上也有一灘一灘黑掉的血跡。
秦楓觀察了一陣,選擇了其中一套二層的小樓房。
開門而入,一室寧靜。
小樓房裡的味道還算過得去,淡淡的馨香還有嶄新的皮革味道。
雖然設施都很陳舊也很撿漏,但是看得出來都是有考究的。
比如房間角落的那架三角鋼琴,上面還擺著一盆花。
秦楓斷定,這個房子是有人的。
不過外面腥風血雨的,這個房間倒是很和平,一點味道都沒被沾染也沒有血跡。
秦楓環顧了一樓的情況,想了想,邁步踏上了二樓。
......
幽暗的月光從窗口照射進來,光線撫摸著一個女人潔凈的臉。
她揉了一下眼睛,看著外面的光線,微微蹙眉。
這次她還是活著了。
女人叫做魏成玉,今年28歲。
末日爆發的時候,丈夫被喪屍咬死,變成喪屍之後還差點咬到她。
在被新人類城的軍隊救了之後,她便花了所有的錢購置了X區這套二層小樓,還把她唯一的一架鋼琴搬來。
為的就是孤獨的安靜的老去。
可是沒想到這裡日日夜夜都是殺戮,她越發的思念丈夫。
如果他還在,他們一定能和以前一樣,就算周遭再亂也能夠琴瑟和鳴。
有一架鋼琴,他們就算不吃飯也能活下去。
「可惜,他死了。」魏成玉喃喃道。
魏成玉從床上坐起來,本想起身下樓去轉轉,因為殺戮應該已經過去了。
然而沒想到,餘光竟然掃到了房間里的一個男人的身影。
高大,強壯,有十足的存在感。
魏成玉沒辦法不注意他。
「你是誰?」魏成玉看著男人說道。
秦楓從暗處出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我還以為床上躺著個女鬼呢,原來還活著啊。」
這女人,長得不算頂尖漂亮,但很有韻味,寧靜的那種氣質。
魏成玉蹙眉。
男人這麼大刺刺進屋子,不是為了財產就是為了慾望。
這裡這麼窮,那他是為了.......
「你想對我做什麼?」魏成玉慢慢摸索床邊,這裡有一把她藏著的小刀。
當初來人類城時偷偷藏在內衣里的。
「你放一萬個心,我對你這個竹竿身材真不感興趣。」秦楓什麼身材沒見過,陳巧瑩,楚柔還有之前那個陸倩倩。
秦楓口味被養刁了。
這種瘦竹竿他還真不喜歡。
「那你想做什麼?」魏成玉已經握著小刀。
然而魏成玉的話音還沒落下,秦楓的身影就閃到了她面前,為等她反應過來反手奪下了她的刀。
刀鋒抵在了魏成玉的喉嚨之上。
「殺你?」秦楓戲謔地說道。
「好,」可沒想到魏成玉卻一臉生無可戀地說道,「我剛好不想自己動手,你隨意吧。」
閉上眼一副等死的樣子。
秦楓看著這副樣子,失去了逗弄她的心思,收回刀單手就把刀給折斷了。
「我只是來借你的床睡覺,這裡人跡罕至那些人也找不到我,」秦楓說道,「當然,如果你想害我的話,你就不是死這麼簡單了。」
他這一天從早到晚都沒有休息,失去了一半的屬性的他雖然還是很強,但是卻會正常感到疲憊。
這個女人的家離中心地帶很遠,在X區的邊緣地帶,信息不通,也很難找到。
在他休整到能騙過牧政那些人之後,再離開也不遲。
「你......」魏成玉還想說什麼。
秦楓伸手將刀片扔出,鏘的一聲,略過她的臉頰,準確無誤割斷她的一縷頭髮釘在了牆壁之上。
入牆三分!
秦楓悄然躺下,閉目養神,他實在是有些困了。
而他敢這麼做也是確定魏成玉不會傷害到他,畢竟一個想死的人,是不會管別人死。
當然也不會阻止別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