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不當你的寵物
方益本想豁出去，把自家的經歷全都講出來。可是，不知怎麼的，一種莫名的悸動在心頭泛起，他打消了坦白的打算。
於是，他默認了變異品種這個名頭，和李舒語就身份問題進行了一番激烈的討論。
大致就是他不承認自己是李舒語的寵物，問過年紀知道李舒語才十九歲之後，他更是提出讓這孩子叫自己哥的要求。
要知道，方益在沒變成二哈之前，可是活了三十多年。一個十九歲的小丫頭，自稱姐姐，怎麼樣也不能同意呀。
可惜，李舒語沒同意，她同樣倔強的認為，方益只能是她的寵物，哪有主人叫自己寵物為哥的道理？於是，除了答應以後不叫小黑，對於方益提出的要求表示了強烈反對。
好吧，這一點上，方益有點強人所難。
這一點無法達成，方益只得放棄。這結果也不錯，雖然不能讓對方叫哥，但至少不用頂著小黑這樣的名字了。
接下來，方益就自己以後的權益，提出了要求。比如三餐有肉，還得在桌子上吃，不能受到虐待，不能隨意打罵，更不能要求他做一些過分的事。
這些李舒語倒是爽快的答應了，一人一狗，一個說話，一個用爪子寫字，激烈的討論著，定下了無數條約。那些要求，大多數是對方益有利的，李舒語只是偶爾提一兩條，不知道的還以為方益是主人，李舒語是寵物呢。
就這樣，方益暫時成為了李舒語的寵物。方益提出，可以對外表現自己是李舒語的寵物，但是只有彼此的時候，大家是朋友。而李舒語呢，她是覺得這隻狗狗不止聰明，還很有性格，所以不以為意，反而非常欣喜，答應得很爽快。
敲定了諸多約定，李舒語興緻高漲。
在和方益交流完后，李舒語吩咐兩個婦人給方益洗了個花瓣浴，狗牙狗爪全用豬毛刷仔細刷了一邊不說，毛都仔細捋了一遍。這一頓享受，讓方益都產生了做狗也不錯的錯覺，要知道，他是個人的時候，也沒這享受啊。
方益被收拾得香噴噴的，然後就被李舒語抱著在雅竹苑裡四處亂轉起來。這孩子似乎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方益是她的寵物，逢人就介紹。
「看，這是我的新靈寵，我給取名它叫方益，它很聰明的！」
雙方約定里，方益要求李舒語不能和別人說太多自己的情況，比如會寫字，所以李舒語倒是沒透露太多。可是，相應的，方益要在人前表現一些自己的聰明，給李舒語掙面子。
於是，每一次介紹完，方益不得不在李舒語的指揮下，表演一番諸如直立行走啊，趴下啊，蹲下啊，前空翻後空翻啊什麼的。
這樣子在方益看來覺得很煞筆的行為，博得了雅竹苑上至院主阮紅珏，下到李舒語的各個師姐妹，包括她們僕人的一致喝彩。雖然他們對一隻寵物狗叫方益這件事，有些疑惑，卻被方益蠢萌的外表吸引，輕易矇混過去了。
掙了面子的李舒語很高興，對方益那是滿意到了極點。
要不最後方益強烈抗議，以不表演為威脅，方益懷疑她會帶自己整個天君山轉一遍，逐個熟人介紹一遍。嗯，最主要的是讓他逐個表演炫耀一遍。
雖然李舒語抱著他的時候，那觸感感覺挺爽的，但是賣蠢賣萌多了，方益怕自己會忘了自己是個人……
所以，把雅竹苑轉了一圈，方益就不願再賣萌了。
回到自家，雖然有些意猶未盡，李舒語還是很滿意方益的表現，變戲法似的拿出了許多熱騰騰的食物，晚餐擺的無比豐盛。
這種變戲法似的手段，方益一直有些好奇。他見過兔妖小月使過，見過小白臉使過，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刨字詢問。
在李舒語的解答下，他這才明白這隻不過是修仙者的常規操作，儲物法寶的功能。這類法寶或許外形不一，但是都會在內里有介子空間，空間有大有小。
這玩意能直通心意，以靈力驅動，納物取物極是方便。而且它很神奇，物品放入其內，放進去是什麼狀態，出來還是什麼狀態。所以李舒語才能拿出熱氣騰騰的食物，因為這是做好后馬上放進去的。
當然，這儲物法寶也有個不好的地方，它不能放活物。
李舒語解釋的時候，還向方益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儲物法寶。那是一條看起來很是奢華的項鏈，隨著李舒語的演示，在拿出和放入物品的時候，會有細微的光芒閃爍。
最後，李舒語還拿出了一條黝黑的狗鏈，說也是一件儲物法寶，要送給方益。
對這玩意兒方益倒是頗為羨慕，可惜他現在沒有靈力，有這玩意也沒法使用。當然，最主要的是那儲物法寶外形是一條狗鏈，所以方益嚴詞拒絕了。
李舒語倒是躍躍欲試的想給方益戴上，她似乎非常想看到方益戴上項圈的模樣。
方益寧死不從，被追著繞著桌子跑了十幾圈，汪汪抗議得嗓子都快啞了，才暫時打消了李舒語的打算。
當然，其實以現在的實力對比來說，方益連李舒語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如果李舒語想要硬來，方益也反抗不了。
可李舒語似乎忘了這一點一樣，沒有動用自己的手段，反而和方益玩鬧起來。看得出來，她似乎很享受這種打打鬧鬧，輕輕鬆鬆的相處方式。
老實說，方益自認看人還是有一絲門道的。他覺得，這個外表完美無暇的女孩，似乎在壓抑著自己的天性。
在面對的其他人的時候，她恬靜淡雅，端莊嫻淑，極力展示著一種某個身份應該有的風度和形象，只是偶爾會表現出一些孩子氣。
而面對方益的時候，她完全就放飛了自我，貪玩愛鬧，古靈精怪。在她看來，可能覺得方益只是一隻聰明一些的狗狗，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釋放自己吧。
這種反差，方益作為旁觀者，可以看得很清楚，他在這女孩身上看到了一絲孤單和落寞。
看來，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