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無恥之徒
燕靈姬低頭看著自己脖子上的那塊玉佩,怎麼這麼多人對她的玉佩感興趣啊?「哪裡來的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
「你……」男人掄起拳頭,一股洶湧澎湃的氣息在他身上爆發,殺機涌動,彷彿要將燕靈姬給生呑活剝了一般。
燕靈姬脖子被他抓的快要窒息了,說她不怕死那是不可能的,她看著離自己僅有半米之隔的男人,他像一隻猙獰可怖的洪水猛獸,嚇人的緊。
「你放開我,我就告訴你。」
男人這才鬆開了手,燕靈姬伸手揉了揉脖子,猛烈的咳嗽了幾聲后才開口:「這玉佩從小我便戴在身上了,難道你喜歡?」
「從小便戴著?」男人身體微微顫了顫,難道此人是姐姐的女兒,不可能,當年姐姐被天後打入誅仙台後早已魂飛魄散,她怎麼可能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巧合罷了。
燕靈姬微微頷首,她直直看著面前的男人,她可不能說實話泄露了谷主的蹤跡,說不定此人是谷主的仇人呢,「對啊,我從一出生便戴著了,有什麼問題嗎?」
男人目不轉睛的看著燕靈姬,眉頭微皺,「你說的可是真話?」
燕靈姬被他盯的心裡直發毛,她偏過頭去不敢看他,他難道發現了她說謊?「當然是真話,我和你又不相識,我要騙你作甚?」
男人回到座位上坐下,然後又問:「你娘親叫什麼名字?」
娘親?燕靈姬失了之前的記憶,哪裡還知道她娘親是誰啊?她搖了搖頭,說:「不知。」
「不知?」男人抬頭望著燕靈姬,神情漸趨凝重。「那你父親叫什麼名字?」
燕靈姬繼續搖頭,回答:「也不知。」
「也不知?」男人眉頭皺的更深了些,這臭丫頭莫不是在匡他吧?居然一問三不知?「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燕靈姬想了想,她的名字是谷主賜的,想必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就算告訴他也無妨,她雙手作揖,「小女子姓燕名靈姬,你喚我靈姬便可以了。」
「姓燕?」男人墨色的眸子一下變的黯淡無光,看來是自己誤會了,她不可能是姐姐的女兒,姐姐早在千年之前便已魂飛魄散,這千年來,他尋遍六界,都沒能尋到姐姐的半點影子。
燕靈姬點了點頭,回答:「嗯,我姓燕,名喚靈姬。」
還在葯仙宮門口等候的明軒月和千兒久久不見燕靈姬出來有些慌了神,都說這葯仙宮的主人脾氣怪異,他莫不是將燕靈姬給殺了煉藥吧?
明軒月探頭望向葯仙宮裡面,可葯仙宮的大門緊閉,根本就看不到裡面,「這燕靈姬怎麼還不出來啊?不會是被這葯仙宮的宮主給抓起來了吧?」
千兒倒是鎮定自若,絲毫沒有一點擔心,「明公子,靈姬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話剛說完,就見葯仙宮的宮門向兩邊打了開來,下一秒燕靈姬從裡面不慌不忙的走了出來。
千兒和明軒月趕緊上前,明軒月問:「這葯仙宮的宮主沒有為難你吧?」
燕靈姬搖了搖頭,「沒有,天色已晚,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吧。」
「好。」
三人在天一城內找了間客棧住下,客棧內有一說書先生在那口若懸河的說著關於葯仙宮宮主的故事:想那葯仙宮宮主白耀司,原本是天界的上神,聽說因為調戲了神女蘇月璃,引的天後大怒,這才將他貶下了凡間……
燕靈姬叫了幾壺桃花醉,一邊喝酒一邊聽的津津有味,沒想到葯仙宮的宮主居然是這樣的無恥之徒,如有機會再見到他,她一定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說書先生繼續口若懸河的說著,忽然一陣聲音似有若無的從客棧門口傳了進來,「老闆,來兩壺桃花醉。」
燕靈姬聞聲向門口望去,來人不正是葯仙宮宮主白耀司嗎?他身旁還跟著幾個背劍的隨從。
說書先生並未發現白耀司,繼續口若懸河的說著有關於白耀司的傳說,白耀司身旁跟著的隨從怒火攻心,拔了背上的劍便捏訣朝說書先生砍去:「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如此中傷我們宮主。」
說書先生嚇了一大跳,立馬躲在桌底不敢出來。
白耀司拂袖輕咳了一聲,這凡間關於他的傳說那可真是數不勝數啊,什麼調戲神女啊,調戲天後啊,最扯的居然還有人說他是調戲太子楚君陌才被貶下凡間的,「阿苑,算了,別多事。」
「是。」顏苑只好收回了佩劍,自家主子就是心腸太好了,如若換作他,他一定要把中傷他的人大卸八塊才甘心。
拿了桃花醉,白耀司一行人轉身離開了客棧,燕靈姬見狀趕緊跟了上去,「白宮主,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無恥之徒。」
白耀司止住腳步轉過身,沒想到是白天見到的那個臭丫頭,他拂袖輕咳了兩聲,然後冷冷的說:「你說我什麼?無恥之徒?」
燕靈姬點頭,微笑道:「對啊,你調戲人家神女,不是無恥之徒又是什麼?」
還沒等白耀司開口,一旁的顏苑便施法禁了燕靈姬的言,「哪裡來的臭丫頭,居然敢這樣和我們宮主說話?」
燕靈姬正要說話,卻忽然發現自己的兩片嘴唇像粘住了一般無法分開,喉嚨也發不出聲音了,她頓時慌了神,她這是怎麼了?「唔唔……」
跟出來的明軒月見燕靈姬說不出話,頓時明白她是被人施了禁言術,他朝白耀司雙手作揖:「我這朋友一向心直口快慣了,如有得罪宮主之處,還望宮主見諒。」
白耀司看了一眼明軒月,然後施法解開了燕靈姬的禁言術,「心直口快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白耀司身旁的顏苑瞪了一眼燕靈姬,說道:「如有下次,決沒有這麼容易就給你解開。」
說完,一行人轉身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燕靈姬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握住拳頭氣的要命,但一想到他們會禁言術又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