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先生,你的東西掉了
新的一天如約而至,何以晴被溫暖的陽光撫醒。整個人蜷縮在大大的被子里,還抱著一隻粉色的枕頭,淡粉色的床單映襯著她的皮膚,凌亂卻又充滿魅惑的青絲里,藏著少女才會有的白里透粉的肌膚。
昨天晚上她潑了仲澤佲紅酒後慌亂的離開,是的,其實她沒有自己表現出來那麼鎮定自若,她幾乎是倉皇逃離的,還好晚上卻睡了個好覺。
何以晴身上只穿著一件寬寬大大的白色襯衫,剛好遮住渾圓豐滿的臀部,她緩緩走到窗前,看著窗外來來往往早起的人,不由得發了會兒呆。
「何以晴,我去上學了,今天不用你送了。」何以漠急吼吼得從自己房裡出來。
小傢伙今天依舊自己捯飭的那麼帥,跟他爸爸一樣。
何以晴皺了皺眉,真不該一大早就想起那個她應該遠離的討厭的人。
潑紅酒的那天晚上她已經想好了,要去一些大的集團里找工作,仲澤佲再有權勢,不信他能一手遮天。
等到何以晴收拾好自己出門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這個季節的A市,不冷也不熱,陽光正好。
中午的時候,她漫無目的地走到了一家咖啡館。
在走進門的時候,她撞到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那個人撞了她。
這是誰啊,冒冒失失。
「對不起,對不起」那人一邊說一邊往咖啡館里走。
話音未落盡,卻聽見金屬撞見地面的聲音。
何以晴低頭一看,是一快義大利手錶,有些年代的樣子。她撿起手錶就走了進去。
「先生,你的東西掉了。」
一件白色短袖襯衫加一件A字短裙,一頭垂直烏黑亮麗的秀髮讓今天的何以晴看起來活脫脫就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剛剛急匆匆闖進咖啡館的人叫郁瑋梁,是A市數一數二的商界青年才俊。
此人身材頎長高大,一雙眼睛似蓄滿陽光,眼神溫柔地一塌糊塗,高挺的鼻樑,淺淺的小麥色肌膚,一口潔白的牙齒。挺括的白襯衫,淡淡的卡其色亞光西裝,非常陽光又男人味十足。
何以晴走進去的時候,正好有一抹陽光灑在身上,在陽光里,她就像一朵盛開的百合,清新迷人,此刻她就像從陽光中走過來的仙子,以至於讓聽到她聲音迴轉身的郁瑋梁一時失了神。
「先生,你的手錶。」何以晴淺淺的笑著,將手錶遞給了郁瑋梁。
郁瑋梁回過神來,卻突然一把將她攬在臂彎里,何以晴正欲發作,卻聽見郁瑋梁在自己耳邊輕輕說,幫個忙,別說話。
話音未落,就聽見一個尖銳的女聲沖了進來。
「郁瑋梁,你為什麼一直躲著我」
「你說,是不是因為她?」
來人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聲嘶力竭的對著郁瑋梁大喊大叫。
「你都已經看到了,我真的是有喜歡的人了,你為什麼非要親眼看見才死心?」
姑娘恨恨地看了郁瑋梁,又看了看何以晴。
說了一句「郁哥哥,我再也不要看見你了。」就哭著跑出去了。
何以晴掙脫開來,理了理頭髮和衣衫。
「你不用追出去嗎?」何以晴疑惑地看了一眼郁瑋梁。
「我叫郁瑋梁,剛才非常感謝你幫我解圍。」郁瑋梁對著何以晴伸出了手。
何以晴只淡淡的說了句,「不用謝,再見」說罷,轉身就準備走。
郁瑋梁的手有些尷尬的懸在半空,繼而搓搓手說,「不好意思,影響了小姐用餐,不如這樣,中午這頓飯我請你,權當是感謝加賠罪了。」
「一件小事而已,真不用了。」何以晴的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淺淺的笑,然而仍然可以聽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小姐,你叫什麼名字?」
郁瑋梁話音未落,何以晴就已經走出了咖啡館,隨手攔了輛的士離開了。
又是一個平常的夜晚。
只是這個夜晚,對於郁瑋梁來說,是不平常的一個夜晚。
那個從陽光里走過來的女子,渾身上下都有一股清冽的氣息,她既清新的像一朵盛開的百合,又似有著點憂鬱的哀傷,充滿女人味,眼神那麼溫柔卻又那麼有距離感。
郁瑋梁的腦海里一直漂浮著:「先生,你的東西掉了。」那句話。
他腦海中也總浮現出那個女子從陽光里走向她的樣子。那麼溫婉,那麼清新。他看著自己手裡的那塊表,眼裡全是笑意。
郁瑋梁一笑,便讓人感覺到溫暖,無法自拔的溫暖。
郁瑋梁是郁氏集團總裁,今年三十二歲。顯赫的家世,出眾的外表,加上郁公子為人和善,是A市很多女子的夢中情人,至於在集團里,喜歡他的女人更是數都數不過來。可惜郁公子卻至今未婚,真是急煞了一眾喜歡他的女人。
今天中午的那個小丫頭就是其中一個。
說來也奇怪,那麼多女人喜歡郁瑋梁,我們的郁公子卻愣是一個也瞧不上,許是因為那些女人都太喜歡他了,沒有挑戰性?
何以晴遊盪了一天沒有找到工作,便就此作罷。
仲澤佲呢,自從他成功的阻擋了何以晴的求職之路后,便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等著何以晴來找她,跟他道歉,說不該潑他紅酒,願意做他的私人醫生……
何以晴,單親媽媽帶著孩子,總是要吃飯的吧,她既然已經回來A市了,就不會輕易地離開了,這一點自己還是確信的。
但是她為什麼還沒來找他呢。
仲澤佲想起那晚,她面色緋紅,呼吸急促地倒在自己腳下,求他不要走的樣子。
還有那晚,她蛇一樣的纏繞著自己的身體,想到這裡,他呼吸有些急促。
何以晴不知道那晚的她有多麼性感,撩得他整個人浴火焚身,若不是她被下藥后那麼主動,怎麼可能有那麼繾婘纏綿的夜晚,他禁慾了六年,就是為了這個女人,而她,居然不自知,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自己。
仲澤佲想到這些,他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上面還有那晚她留下的唇印,他微微咬了咬嘴唇,不行,自己不能就這麼等待下去,必須要主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