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遊樂場定情
何以晴自從那晚被仲澤佲「非禮」之後一直心緒難平。
她的身體騙不了自己,六年過去了,難道自己還是忘不掉那個傢伙嗎?
而郁瑋梁,這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上帝見她深陷情網不能自拔,特意派來幫助她擺脫過去的人。
這幾天,她一直在想,也許開始一段新的戀情,就會讓仲澤佲死心,不再糾纏於她。
況且,這個叫郁瑋梁的男人,是真的對她不錯,就算是不能結婚,能成功的告別過去,也是不錯的……
就在她發獃愣神的時候。
「何以晴。」
是每天往公司送花的人。
「有人送你的花。」
辦公室里一陣狂呼,
「哇,好大一束。」
「以晴,這是你男朋友送的嗎?」
「以晴,你男朋友對你真好。」
「以晴……」
七嘴八舌的聲音不絕於耳。
藍色妖姬?
她打開了卡片,果然是仲澤佲送的。
「對不起,那天晚上不該那樣對你,還請你原諒。仲澤佲」
何以晴臉上淡淡的笑著,六年了,自己早就想通了。
何況,天下不只一個仲澤佲。
可是,只有仲澤佲,走進了自己心裡啊。
雖然心裡這樣想著,她還是隨手將藍色妖姬丟進了垃圾桶。
接連半個月以來,仲澤佲不僅沒有每天騷擾他,還總是送上鮮花,他並不是改變了策略,而是心裡覺得內疚。
郁瑋梁倒是每天都會出現在家樓下接她上班,雖然她也告訴過郁瑋梁不用這樣對她,可是郁瑋梁就像沒有聽見一樣,繼續每天早晨出現在她樓下。
時間長了,連何以漠都問她「何以晴,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何以晴,這個男人會成為我的爸爸嗎?」
「何以晴,這個男人又帥脾氣又好。何以晴,你的眼光有進步喔。」
「何以漠,你閉嘴。」語氣冷得要結冰了。
大多數時候,何以漠就在這種情況下捂住嘴巴。
黑色的凱迪拉克經常出現在家門口,惹得鄰居們也議論紛紛。一時間,周圍的人都認為她在和郁瑋梁交往。
就連樓下的李阿姨,也會經常笑眯眯地問她,「何以晴,你男朋友今天沒來嗎?」
然而,這只是輿論,何以晴目前並不想開始一段新戀情。
自從五年前決定生下何以漠那天開始,她就決定一輩子不結婚,獨自將何以漠養大成人。
回到A市,也是迫不得已,她只是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與仲澤佲重逢了,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這天是周末,何以晴帶著何以漠準備去遊樂園玩。
何以漠吵著要去很久了。
剛下樓,就看到了郁瑋梁一身休閑西裝,站在黑色的凱迪拉克面前,一隻手扶著車身,一隻手插在褲兜里。
要不是因為自己曾經立誓不再嫁人,否則這樣的郁瑋梁真的很難不讓何以晴心動。
今天的天氣也很給面子,陽光溫柔,沒有一絲風,何以晴雖然穿著一身休閑的運動裝,
卻仍然勾勒出她美妙的曲線,頭髮隨意地綁著一個馬尾,額前臉頰,隨意散落的青絲更映襯出一種自然青春的美。
「你今天真漂亮。」郁瑋梁站直了身體打開車門讚美道。
「油嘴,就知道說些好聽的誇我。」何以晴笑笑地說。
坦白說,郁瑋梁絕對稱得上一個好男人,陽光開朗,熱情幽默,為人和善……
只可惜,何以晴心裡嘆了口氣。
「去哪兒。」
「遊樂場,我們去遊樂場,郁叔叔。」何以漠插嘴道。
「我要帶兒子去遊樂場,你送我們去不順路吧。」何以晴有些過意不去。
「是不順路。」他突然嚴肅的說。
「不過,可不可以帶上我這個大朋友一起去遊樂場玩呢。」
「你也要去玩?」何以晴咯咯笑了起來。
「你都多大了也要去。」
郁瑋梁第一次看到她笑的這麼無拘無束,心裡就像開了一朵花一樣。
「還請兩位帶上我這個大朋友吧。」郁瑋梁做出了一個鞠躬的姿勢。
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車子一路狂奔,何以晴一直在車上唱歌,何以漠最喜歡的假日項目就是遊樂園了,怎麼都玩不夠。
這一天,可把何以漠高興壞了。
三個人一起坐過山車,嚇的何以晴總是掐郁瑋梁的大腿,現在郁瑋梁的大腿上青一塊紫一塊,郁瑋梁一個大男人居然也會怕。一輪下來便不肯上去了,非說要給何以晴,何以漠兩個人當專職攝影師,記錄難忘的歡樂時刻。
他們便饒了他,任由他去。
在旋轉木馬上的時候,何以晴的頭髮突然散開來,飄逸的捲髮拂過臉龐,那一笑就像綻放的玫瑰,,郁瑋梁抓拍到了這一瞬間,認真的說,「這張照片我一定要放大,太美了。」
何以晴只是笑笑,從小到大,誇她美的人太多,以至於後來就已經麻木了。
後來,三個人還去玩漂流,在水池裡打水仗,開心的不亦樂乎。
何以漠因為玩的太久了,他們在坐纜車的時候,何以漠睡著了,何以晴郁瑋梁兩個人突然就有些尷尬,何以晴站起來,看著纜車外兩邊的山向後退去,郁瑋梁忍不住走到何以晴身後,正準備用手撥弄何以晴的秀髮。何以晴卻在這一剎那轉過身來,何以晴的秀髮在空中轉了一圈,兩個人就這麼吻上了彼此的唇,郁瑋梁覺得渾身跟觸電了一般,他小心翼翼的站著,動也不敢動。何以晴一瞬間感覺到眩暈,她心裡一慌,不由得整個人往後靠,郁瑋梁下意識的伸手去攬她的腰,兩個人就這麼抱著站住了,彼此都臉紅心跳。
就這樣過來兩秒鐘,何以漠突然說「何以晴。」
郁瑋梁一緊張,就鬆了手,何以晴腿有些發軟,差點倒了下去。郁瑋梁又伸手抱住了她,這一次,郁瑋梁的鼻尖碰到了何以晴的鼻尖,兩個人面對面貼著,都有些恍惚的甜蜜,似乎誰也不肯先停下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一邊的何以漠雙手捂著眼睛,從指縫裡偷偷看著何以晴,兩個成年人突然面紅耳赤的不說話了。
很安靜的最後一段路。此時天已擦黑,暮色漸沉。
下纜車的時候,何以晴悄悄告訴何以漠,剛才的事情,誰也別告訴。
「他會不會成為我的新爸爸。」
「如果你想有個新爸爸,就一定要聽我的,噓」
話音剛落。突然聽到小汽車的緊急剎車,一輛銀灰色的邁巴赫停在了何以晴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