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2.歷史的魅力在於真假難辨——賓斯

「whenyouhaveeliminatedtheimpossible，whateverremains，howeverimprobablemustbethetruth「

——安妮·福爾摩斯

除去不可能之外留下的，不管多麼不合理，那就是真相。

安妮看起來一切皆好，只是需要卧床好好休息等身體和靈魂再一次完全契合連接。所以，安妮醒來沒多久稍微吃了一些伊莉莎提前準備好的食物就又睡了過去。此時夜幕也已經降臨，大家忙了一天看西弗勒斯也是忙前忙后幫了不少忙，讓他在莊園內住下休息。西弗勒斯擔心安妮的狀況決定再停留一天，等她好全了再一起回去。理由都是現成的，他們兩人前後被湖底的人魚攻擊了，學校監管不當，讓史蒂芬家族長震怒親自出馬救回了安妮，順手也把他也救回來了，在霍格沃茲做出賠償表態前西弗勒斯也還是留下等消息吧，至於被拖欠的課？愛德華表示他全包了。

這樣約瑟夫闖入學校的事情也得到了解釋，鍋？都讓人魚背走吧，這件事他們才是受益人得到的好處最多，壞事都是他們乾的，反正平時他們也不露面，還是學校的守衛的一個環節，沒人能把他們真的怎麼樣。

夜深了，熱鬧了一天的史蒂芬莊園也漸漸恢復了平靜，樓上樓下只有托尼開心的像只發現寶藏的土撥鼠，莊園好久沒有所有主人都回來啦。這不會是他的節日吧，他一定要好好表現，讓主客都滿意。給西弗勒斯拍軟了枕頭準備好睡衣，詢問完是否還需要別的服務后，托尼退出了房間，然後瞬移到了廚房。

其他主人們都已經在房間休息，小主人安妮則是在設有約瑟夫主人魔法陣監控的卧室里早早的睡著了。他還要準備一杯約瑟夫最愛的伏特加去內書房，這是他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最喜歡的酒水了。走到一半，遇見了剛剛到書房門口的伊莉莎，她看到托尼盤子上的伏特加，托尼往後躲了躲想要用身子擋住伏特加的影子。糟糕伊莉莎不太喜歡約瑟夫喝烈酒，約瑟夫也是偶爾喝一喝這也是他們之間的默契，不能讓女主人看到了。

沒想到伊莉莎並沒有說什麼，伸出手接過了托尼手上的托盤然後對它說道「去幫我拿一杯波爾多」然後轉身裊裊娜娜的推門走了進去，托尼還想側著腦袋看看伊莉莎有沒有生氣，但是只能看到一角白色的真絲睡裙邊，所有聲音都被擋在了書房門內。

書房內，巨大的紅木桌上空無一物。所有的書籍和實驗用具看似凌亂實則有規律的以桌子為中心擺放開來，伊莉莎在各種實驗儀器和堆得快有她高的書中穿行，好在伊莉莎雖然已經身為祖母輩但身形一直保持的不錯，才不至於撞到什麼平安到達約瑟夫身後。

將托盤放在桌上，斜斜的坐在椅子中雙手交叉撐著下頜還在思考的某人還是沉默不語，大概以為進來的是托尼吧。伊莉莎走到他身後，搖晃著手中的玻璃杯從椅子後面繞上約瑟夫的脖子「還在想什麼這麼入神？族譜這麼好看？」尾音還帶著上翹的反問。

被多年培養出來的鋼鐵直男約瑟夫已經形成了下意識的反應「沒有你好看」然後才回過神來「你怎麼過來了」約瑟夫的手握住了伊莉莎環著他的脖子的手，嗯，有些涼。

連忙將媳婦拉倒懷裡，用自己厚厚的脂肪捂熱她。「牆沒有我好看，那怎麼我進來這麼久你一眼都不看看我，還老是盯著牆看？」伊莉莎不準備讓他矇混過關。

「你知道的，我們家族一向是以一夫一妻的，只要是擁有史蒂芬家血脈的後人都能顯示在這面牆上。所以夫妻之間根本不會有什麼分歧更不會有什麼私生子。但是，如果那個猜測是真的，湖底那群……」約瑟夫氣急了但又不知道要怎麼說出那個詞「那群有可能是我們的血族宗親，這要是傳了出去，我看史蒂芬百年都沒臉在外界出現了。」一個連自己家有什麼血脈的家族，這個都沒辦法認定的鍊金術家族……還有什麼臉面說自己是權威呢？更不要說這種早已經斷絕和異族結婚生子的年代……約瑟夫沒辦法說服自己接受這個有可能是現實的真相。

但是族譜上面的金色人魚又像是一個巨大的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他一時之間站在家族的立場上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伊莉莎倒是能夠體會一些約瑟夫的感受，畢竟她們家族也是老牌的魔法界貴族了。很多年前開始，巫師們就已經開始意識到魔法的純凈要比能量在一些魔法咒語面前顯得更加的重要，精靈、獨角獸、人魚巨人他們確實是有著特殊的魔法波動和能量，但是這種能量和巫師的混合在一起之後產生的後果不見得好，早在千百年前就已經被巫師們所唾棄。

隨即就是這群巫師們的地位日漸低下，甚至有些時候還不如一些麻瓜出身的巫師。如果真的是這樣，真相一旦被揭露出來，史蒂芬家族大概也會被最頂端的家族們所排擠……

約瑟夫手裡被塞進哪裡一個杯子，裡頭裝著自己最愛的伏特加，棕紅色的液體在瑩瑩的燭火下讓人沉醉「伊莉莎？」她一向不喜歡自己喝酒，每次自己偷偷喝酒，還要在酒後喝一兩瓶魔葯去去味道才敢上樓進卧室，今天怎麼？

「凡是不要想得太絕對，原來我還挺喜歡你做好最壞的打算這點，怎麼今天有些討厭了呢？」伊莉莎從偷偷溜進來的托尼手上接過高腳杯，搖晃著紅寶石色的葡萄酒眯著眼睛說道「感覺偶爾喝點小酒也不錯的樣子」然後輕輕碰杯，玻璃的撞擊聲和伊莉莎的嘴角的微笑終於讓烏雲籠罩的約瑟夫一展愁容，管他什麼家族呢，史蒂芬家也不在乎，做好自己就夠了。

看到男主人和女主人相處融洽，偷看的托尼才放下心溜了出去，又是史蒂芬家族完美的一天。

清晨，當西弗勒斯從床上起來的時候，整個城堡內還是鴉雀無聲的。睡懶覺好像是貴族們都有的通病，這點西弗勒斯早有準備，當年他也從來不會在上午的時候去拜訪任何一家和貴族沾邊的巫師，因為不到中午他們是不會醒過來的。

史蒂芬家的小精靈準備的被子枕頭都被拍打的很鬆軟，但是還是覺得少了什麼的西弗勒斯比平時的起床時間更早的清醒過來。稍做洗漱之後，準備下樓在花園裡走走。看看能不能去看看安妮的情況怎麼樣了。

想到這，西弗勒斯加快了整理衣服的節奏，想去餐廳看看順便側面問下那個叫做托尼的家養小精靈，看看安妮昨晚的情況如何。

當他走到通往一樓的旋轉樓梯轉角時，一陣特別而又熟悉的香味刺激著他的鼻子。西弗勒斯肯定自己聞過這種類似的香味……不優雅的摸了摸鼻子，是在霍格沃茲的廚房，安妮給自己做飯的時候曾經用過某種調味料就是這種香味！

加快了下樓的腳步，西弗勒斯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喜悅，嘴角剛剛開始上揚就看到了正在餐桌前忙活的托尼？

「托尼？是你在準備早餐？」托尼聽到西弗勒斯的聲音，連忙轉過身給客人鞠了一躬，這個小巫師可是安妮小主人的學徒，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外來巫師，西弗勒斯可以說是百年來唯一一個在城堡里過夜的客人了。

還沒等托尼回答西弗勒斯的問題，一個女聲從餐廳的入口處傳來「當然不是啦，我好像躺了超級久，一早就睡不著乾脆就起來給大家做早餐」安妮手上還端著銀色的托盤，施施然的走到餐桌邊，招呼著西弗勒斯「快來試試看，還是家裡好，什麼都是現成的，調味料都比霍格沃茲多」

西弗勒斯剛剛對安妮已經完全沒事可以下地活動這件事感到開心，下一秒他剛剛翹起的嘴角又落了下去「你一大早起來跑去廚房下廚了？」

安妮還沒感到不對勁，還在和托尼一起布置餐桌餐具「對呀，反正都睡不著了嘛」

「看起來史蒂芬學姐是忘記了昨天是怎麼回來的，昨天還是人魚的史蒂芬學姐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還能有雙長腿，還不會像麻瓜故事書里寫得那樣走在地上不會疼的腳吧」看安妮一可以活動就開始做飯，西弗勒斯不知道要怎麼說她才好，萬一只是暫時的，萬一還有什麼不靈活，萬一在用火的時候又不能動了呢？

安妮沒想到自己失憶變成人魚做的傻事，西弗勒斯還記得這麼清楚。她當時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會有一雙又長又白長腿這種傻不拉幾的話……才不會承認是自己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