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5.第655章 誰還不是個夜壺了

「呵呵，這個還要我說嗎？」程天南眼神挑了一下韓九州。

「有些事情還是說明白一點比較好！」韓九州回給程天南一個笑容，慢騰騰的道：「之前在警局的時候你不是說過你是一把煙灰嗎？你不是還說過，我也是你的引路人嗎？！」

程天南誇張的笑了兩聲：「這個你還記著呢？我還以為你不記得了！」

之前他藉助楚為民的事情將韓九州關押在警局四十八個小時，然後他面對面提點過韓九州，他說過韓九州這樣的人不算一把煙灰，只有他才能算。

誰又能想到如此短的時間，韓九州就將事情給做到極致了，誰還敢拿當他煙灰，他是真正能入局的人吶。

「我不但記得這個，我還記得你說過，我們倆之間唯一的紐帶就是程夢瑤，現在我得把這話還給你了！」韓九州當時沒能明白程天南為什麼要提點自己，到了現在也不願意去想，反正兩個人是要綁在一起了。

「你這人啊太落井下石了！」程天南是好氣又好笑，偏偏是拿韓九州一點辦法也沒有。

「也不能這麼說，只能說我這人心眼小，我欺負人行，別人欺負我指定是不行的！」

「得了吧！」程天南感覺腦瓜子嗡嗡的響，真要繼續這個話題，他怕他心臟承受不住，他哎了一聲道：「現在你最大，咋說咋有理了成了吧！」

韓九州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程天南是真的想罵娘了，他將腦袋往旁邊一歪，直接開口道：「事情還是要落到鄧沖的身上，被調停之後，我怎麼想事情怎麼不對勁，鄧沖跟了我這麼多年，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於是那個時間我派出大量的人手，往江家那邊打探消息。」

「可江懷義對此也是早有防備，我的人手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在之後就是你的出現給了我一個契機，你應該還記得瑤瑤那次在酒店的事情吧！」

韓九州哪裡會不記得這件事情，當時的時候程夢瑤為了她去跟楚為民說和，卻不曾落進了楚為民和李澤昆的圈套里，那一次若不是他及時趕到，程夢瑤怕是真的要毀在李澤昆手上。

在之後他險些將李澤昆踢廢，引來了三殘，引出了劉洪張，最後更是將李天王給招惹出來了。

這些事他做的時候沒一點心理壓力，可按實際的來說，這些事在南源可算是不小的轟動了。

他想了想道：「我沒說錯的話，你就是那一次離開南源的吧！」

「是！」程天南一點沒墨跡的回道：「瑤瑤險些出事，我這個當爹的不聞不問，抽身就走，這對別人來說是一個煙霧彈，是我脫身最好的時機。」

「事實也證明我確實是賭對了，你沒能讓我失望，成功的牽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我是趁機出手將江懷義手下兩個看守密室的人抓了起來，從他們的嘴裡我得知，密室內確實有祭祀的事情，參與祭祀的人大多數都是獵風敢死隊的人，參與祭祀之後他們每個人都會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反正會變強就對了。」

「你當時不是出國了嗎？在國外你是如何抓到江懷義手下的！」韓九州提出了疑問。

「我並沒有出國！」程天南笑了一下道：「那些都是做給別人的煙霧彈。」

「我是臨走之前就選好了人手，摸清了那兩個人老家的地址！」

「我到了他們老家，連夜找到他們的親屬，然後用了一點手段就將人給調出來了！」

韓九州笑了一下，程天南說的一點手段，那怕是常人難以承受的手段吧。

程天南也笑，江湖人的底線他可以守住，但江湖人辦事的手段他改變不了，他看著韓九州道：「得到這點零星消息之後，我便認為不值，因為我花了那麼大的代價根本沒得到我真正想要的東西。」

「於是我又將其中一個人給放回去了，在之後我才是真的出國了！」

「放回去了一個？你膽子還真是夠大的！難道你就不怕他回去轉臉就把你賣了！」韓九州略微有些吃驚，因為他的認知里就沒有被放掉的舌頭。

「他不敢！」程天南提到這個身上的氣勢又回來了：「首先我已經對他足夠掌握，其次他已經賣了江懷義，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敢出賣我，對我造不成影響，而他的命就得丟！」

「混江湖的不是沒有忠義，只是他這個級別的忠義，只要給予足夠的籌碼就好！」

「況且，臨走之前我還給了他一點心理壓力，我讓他以為另一個舌頭已經被我殺掉了，而事實上三天以後我又放回去了另一個回頭。」

「這樣的話兩個人之間形成了一種制衡，他們誰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其他手段，這樣就保證了我收到消息的真實度！」

「你還真夠損的啊！」韓九州咧嘴笑了一下，不難想象兩個舌頭碰面之後神經綳的該有多緊，都不知道對方真實的底細，做事指定是要小心翼翼的了。

「這點上咱倆誰也別說誰，你要不損的話，用利用李澤昆逼的李天王沒有一點退路嗎？我要是足夠損的話，這次能讓李金水鑽我這麼大的空子嗎？」程天南臉色有些複雜，他一直都知道江湖這條路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過是在這個時候，讓當年的一點爛帳砸斷了他的骨頭啊。

「你要這麼聊天的話，我倒挺能同意，位置站的越高的人，手段就越損了唄！」韓九州呵呵笑了笑：「你能搭上江懷明就這次的損招就是關鍵吧！」

「沒錯，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我就收到了兩個人同時傳來的消息，而且最神奇的是兩個人都是從獵風敢死隊那裡得到的消息！」

「他們一個套的是太君，一個套的是阿丑！」

「兩份消息契合度在百分之百，我也正是那個時候知道，江懷義身邊有霓虹國的人，這霓虹國的人跟江懷義之前是合作關係。」

「霓虹國的人為江懷義將獵風敢死隊的人變強，江懷義為霓虹國的人提供某些資源，至於什麼資源，太君和阿丑是不知道的，我那兩個舌頭更不可能知道了！」

「反正我就順著這條線繼續挖了下去，最後挖到了霓虹國的人曾經帶著太君和阿丑出現在了非洲某國的戰場上，那一次他們對付的人是你們！」

韓九州刷的一下抬頭：「你確定？」

程天南嗯了一聲：「我能告訴你的是那次出現在非洲某國戰場上的人不止是霓虹國的人，還有其他很多勢力夾雜在其中，至於什麼勢力，這並不是我的手段能查到的了，至於這些勢力為什麼會集中起來對付你們，更不是我能查到的了！」

韓九州沉默了，利虎可謂是國之利器，他們執行過的任務，得罪過的人數不勝數，要說很多勢力想除掉他們，他是可以理解的，但到底是什麼契機將這些勢力全部融合在了一起？讓他們甘願一起出手來覆滅利虎？！

尤其讓他心悸的是那攔路的神秘人，一掌便能打掉他全部修為的存在，又是什麼人能請的動的？！

程天南知道韓九州需要時間來消化，所以並沒打斷韓九州的沉默，病房內，隨之只剩下了儀器嘀嗒嘀嗒的聲音。

許久之後韓九州抬頭道：「你知道的真有隻有這些了？」

程天南沉沉的嗯了一聲：「我知道的確實只有這些，在之後的事情，我想你也能猜到了吧！」

韓九州眼神微微眯了一下：「在之後你秘密回國，跟江懷明一起布局並實施了名模海宴的計劃，讓你程天南一舉成為了南源風頭無兩的存在！」

「你跟江懷明兩個人之間的敲門磚就是江懷義身邊的霓虹國人了吧，從這次對武藏一流忍者展開的雷霆手段來看，江懷明是絕對不容許南源有這樣異類的存在。」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可你就不想知道江懷明為什麼不直接對江懷義下手呢！」程天南笑了一下，看向了韓九州。

「我想這其中有兩點原因，第一個原因江懷明並不能完全的信任你，畢竟這已經涉及到了霓虹國，第二個原因江懷明也沒把握能將江懷義直接拔掉，畢竟你跟他說過有古武者。」

「結合這兩點來說，江懷明最好的方式就是將你抬到明面上，以你為一個制衡點，警告南源任何勢力不要輕舉妄動。」

「聰明！」程天南咧了一下嘴道：「不過你把你自己忘掉了，江懷明跟我合作的其中一個必要條件就是你能贏！」

「呵呵！」韓九州嘴角挑了一下道：「我能贏？」

「沒錯！」程天南毫不隱瞞的道：「我跟江懷明早就說過你是軍中人將的事情，他認為你是擺在明面上最好的人選了！」

「你們還真是拿我當夜壺了啊！」韓九州身上的氣勢有些凌厲起來：「你們賭我能贏，能將你程天南給拉到檯面上來，可贏完之後，你們卻要逼著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