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能夠報當年之仇
等她出了大金王庭在得朕的指令,朕要大金王庭知道、朕的江山可不是外族人隨隨便便就能覬覦的。」
少年的聲音語氣在黑暗之中,猶如星光中的短劍。
即便是那個做了十幾年細作的人,都全身打了個寒顫。
少年帝王的語氣中,有超越他父皇的殺伐果決。
而那個重活一世的女孩兒。
睫毛微微顫抖,嘴角緊抿成了一條線。
這個少年帝王,自始至終都在容忍她的任性妄為啊。
若是他不願意。
她這麼毀他清白,想必早就掛了。
花棠棠眼眸微閃,唇角上揚。
她還是喜歡有挑戰的事情啊。
那小子,一定會愛她愛的死去活來的。
屋外夜風陣陣。
月光照在整個大涼都內,一處華麗的院子里,少女穿著紫色長裙,,烏黑濃密的長發披散在身後,小巧的耳朵上扣著一串金鳳耳環,這份只有皇后與貴妃才能佩戴的耳環配在她的耳邊,看著極其不搭。
她低眉順目,全身都在微微戰慄,可偏偏又在強裝鎮定。
「奴……多謝郡公救命之恩,奴……願……」
「忠心之詞小王聽得多了,小王只想要知曉、你到底能忘記你的身份,你的矜持多少,哈哈~」
這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年紀輕輕就糟了那些骯髒的事情。
可偏偏,還裝作一片安靜純潔。
這種樣子,怎麼能為他所用?
她可是他用來『拉攏』住范成的好棋子呢。
范芳芳全身的戰慄更深。
都說她的親身父親范成氣場強大,又說那個殺伐果決的年輕帝王有著天人之姿。
就算是遇到那個煉獄爬出來的夏侯玉瓊,她也沒有這樣的感覺。
這個人像是個沒有底線,殺人如麻的瘋子。
她……害怕!
可偏偏就好像是在汪洋大海中的獨木,遇到了一葉扁舟。
她拼了命的上岸,拼了命的依賴。
她想靠近這個不過認識了半日的男人。
危險,又可怕的男人。
御北端薄唇輕勾,狹長的狐狸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抬眸看了眼身後的黑漆漆的屋子,說:「只要你夠聽話,就是夠忠心,如果真的想用忠心換取庇護,那就……進去那裡。」
他纖細的手指即為好看。
輕輕一抬,又極為優雅,渾然天成的氣質,就似乎是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范芳芳手腕輕輕的顫了下,低頭看著手邊早已涼透的綠茶,眼底滑落第一晶瑩剔透的眼淚,給面前的人拜了一禮。
「奴……自當謹遵王之命。」
御北端修長的脖頸微微上揚,在皎潔的月光下看著就像是個妖一般。
那黑屋子裡面有什麼?
范芳芳不知道。
但若是能讓她得到重生,哪怕是龍潭虎穴,她也進去瞧一瞧。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鐲,轉身走了進去。
烏雲遮住白月,一黑衣女子從水榭的另外一頭走出來,看著那背影,冰冷一笑。
「郡公真是好計策,不管范成是否能為我們所用,亦能夠報當年之仇了。」
「那也得惠兒你的眼線,不然孤又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機會呢?」
方才,御北端在范芳芳面前自稱小王,無不是將那一絲對范成的恨意轉嫁給范芳芳。
以此拉低自己的身份,從而嘲諷當初范成的背叛倒戈。
而在這個年幼在生長在一起的呼蘭惠兒面前,他還是那個當初意氣風發的大周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