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章,大結局
姑娘,夜風這麼大,別吹壞了你,不如在下請你,去茶樓一品香茗可好?
「姑娘,你看這月亮……」
「姑娘,你看這碗……」
「姑娘,你看這茶杯……」
「姑娘,你看這院子……」
「姑娘,你聽我說,其實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長得和舍妹很像,要不要我介紹你們倆認識?
「姑娘,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很像一家人……我忽然又發現其實你還長得像我姨娘……」
「姑娘,你的衣服……
「姑娘,你的裙子……
任鳶飛看著攔著栁小淮去路的男子,快笑瘋了,捂著臉抖動肩膀,可讓她奇怪的是,栁小淮竟然呆立在原處,傻傻的看著他。
一個拚命說,一個安靜的聽著,遠遠看去,到真是郎才女貌,也不知這是哪家的公子,這麼有趣,明明喜歡栁小淮,卻舉足無措,凈說些不找邊際的話。
「別說了!」忽然,栁小淮激動的大吼一聲。
任鳶飛立刻閉上嘴,一臉憂傷的看著那個男子,怕是要吃閉門羹了,哎,不等她嘆氣,她眼睛都要掉到地上了!
只見栁小淮一把撲進那個男子的懷裡,緊緊抱著他哭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總有一天我們會見面的!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任鳶飛重重一震,呆若木雞的看著眼睛的一幕。
這時被栁小淮驚擾的司徒君,邁出門來,看著院子的一對璧人,有種釋懷的情緒在裡面,道:「他就是譚玉山,栁小淮昔日惦記的京都男子。」
任鳶飛吃驚的可以吃下一個雞蛋了,「你……你把他叫來了?」
司徒君淡然一笑,「我怕你成婚不定心,當然要幫你把一些小事解決了。」
任鳶飛:「……」
轉眼就是第二天,這一次司徒君怕再出亂子,乾脆利索的成親硬是像是被搶親一般。
任鳶飛就這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稀里糊塗的嫁給了司徒君,不過這次的新房卻換成了紅葉小築。
當夜的婚宴上,所有人似乎都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彷彿是終於把燙手的山芋出了手。
被送入洞房后,任鳶飛的心情很是複雜忐忑。雖然她主持過無數場婚禮,但心裡還是隱隱的感到緊張。
洞房裡暖融融的縈繞著一股醉人的甜香。風晨很識趣的把那些賓客都趕了出去,很快洞房裡就只有她一個人了,原本她還覺得有點小空虛,很快她就不空虛了,因為她看見蓋頭下的一雙靴子,正朝著她緩步而來。
醉人的空氣里隱隱有一絲淡淡的酒氣。司徒君走過來,坐在她的身邊,即使蓋著喜帕,她也能清晰的聞到他的氣息,這種只屬於他的味道,他似乎已經習慣了。
忽然,眼前一亮,蓋頭被挑開了。紅燭高燒,滿目都是嫣紅的一片喜色。
司徒君一身紅袍,是光亮華麗的貢品柔緞,在紅燭折射下,映出淡淡光輝,高綰著的青絲,露出白皙欣長的脖頸,驚心動魄的魅惑。
他俊美難言的臉上,帶著淺酡色,含笑不語。
任鳶飛慌忙垂了眼帘,臉上開始一陣緊一陣的升溫……此刻,她心裡也有喜悅,但喜悅之中,摻雜著一點彆扭和尷尬,還有一些不可言說的糾結。
「鳶飛。」
她低頭悶悶的應了一聲。
「感到踏實嗎?」他望著她,似乎歷盡坎坷般口吻有些滄桑。
任鳶飛咬了咬紅唇,也是滿眼感概。
今日她穿著繁花新娘裝,外面披著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衣擺上銹著紫色的花紋,頭上插著鏤空飛鳳金步搖,隨著她的動作,發出一陣叮咚的響聲。襯得別有一番風情美麗可人之姿。
司徒君獃獃的看著梳著精緻妝容的她,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伸手撫上她臉蛋般嬌媚如月的臉,任鳶飛抬眸間,神色飛揚,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他輕輕勾起她的下巴,眼看他的薄唇靠得近了,她臉色緋紅,慌忙閉上眼,就在他的唇要觸到她的唇時,她忽然睜眼問道:「對了,洞房之前我可以先問你兩個問題嗎?」
司徒君睜開狹長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
任鳶飛覺得自己的臉皮只怕能烤熟個雞蛋了,想找個地縫鑽一鑽。
司徒君揚唇一笑,道:「什麼問題?」
「其實,就是那個……那個你對楚夢動過心嗎?」,見司徒君臉色遲緩,她鼓起勇氣道:「一來她為你犧牲,二來她生的確實很美。我當然有理由懷疑,而且,那晚……那晚你們真的……真的……做了什麼嗎?」
司徒君沉默了一下,緊緊抿著的薄唇漸漸開口道:「我說我和她並沒有發生什麼,你信嗎?」
任鳶飛自是擺出一臉不信的樣子,「她那麼美……」,到嘴的肥肉有幾個男人不吃的!
「是啊,她很美。」他月光一樣的眸子在任鳶飛臉上掃過,又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說:「可是再美,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俊美無暇的臉孔漸漸靠近任鳶飛,獨特而高貴的芬芳撲面而來,他說:「鳶飛,從我第一次握著你手的時候起,你就該明白我對你是什麼感情。」
任鳶飛愣在原處,臉上不由紅起來,心底歡愉難以抑制:「我那麼沒用,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他美麗的笑容忽然邪邪的,作一個無辜的表情,說:「我喜歡你嗎?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啊。」
任鳶飛嘟嘴,忍不住揮拳打他。卻被他一把握住,「好了,為表我的清白之身,今晚看來要賣力些了。」
說著任鳶飛便被他壓倒在床上,他剛俯身上去,任鳶飛忽然又問道:「對了,你不是說在洞房之夜告訴我,是怎麼識破楚夢不是你未婚妻的事情嗎?」
「那你讓我先親一下。」
說著,司徒君便吻住了她的紅唇,她從未見過如此急切的他,不禁有些后怕。
占夠便宜后,司徒君心滿意足的道:「很簡單,因為我根本就沒有什麼未婚妻!」
任鳶飛:「……」
後來在任鳶飛強行壓迫下,司徒君不得不坦誠道出了實情,昔日他來這裡上任,確實是受了某位將軍的叮囑,讓他把一枚玉佩帶到凰游鎮上,說是某位參將戰死沙場時,留下的遺言,正好司徒君去凰游鎮上任,便接下了。
又說這枚玉佩是鎮上官媒家的祖傳之物,十分貴重,那將軍和他打趣:反正你也沒有婚配,剛好拿了這玉佩與官媒做個人情,指不定給你說門好親事。
司徒君當時並未在意。
後來上任第一天,發現這小官媒可愛得緊,他瞧著頗合眼緣,便生了一計,可這單憑玉佩並不能讓人十分信服,他只好通過自己的人脈多方打聽任鳶飛的事情,從某位產婆那裡得知她後背有個胎記后,他笑了。
胎記這種事情,除非自己的親生父親,一般人怎麼會知道?
於是他便藉機撒了個謊。
知道實情后,任鳶飛是又氣又惱,可是能怎麼辦呢,此刻已經被他吃干抹凈了,她不著絲縷的被他摟在懷裡,司徒君輕輕安撫道:「滿足了么?」
說著她臉上又是一紅,鬼知道他說的滿足是指的哪一方面!
司徒君捏著她的下巴,吻著吻著,又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只好腆著臉皮道:「剛才……剛才似乎有些急切,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再探索探索?」
任鳶飛一臉黑的看著他!此無恥小人,果然是第一次,否則怎麼會怎麼喂都喂不飽呢?
「哎,本來我還想著明日向皇上告個假,帶你去大漠看日落呢……現在想來好像有些事情還沒做完。」
司徒君一本正經的說著,任鳶飛左右糾結了一下,這……這……這廝分明就是想她妥協嘛!
好無恥!
更無恥的是,她竟然主動貼了上去,「諾……」
司徒君一扯棉被將她蓋住,一邊摸索,一邊意猶未盡的道:「說不定,我們去了還能碰上秦若素。」
任鳶飛有些吃驚,「秦……秦若素的病好了?」
「嗯。應該是吧,不然元九怎麼老發信讓我過去喝喜酒。」
任鳶飛腦門上嗖嗖的冒著涼風:「……我怎麼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呢?」
司徒君狡黠一笑,「噓,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