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快
司晨,你是不是也是覺得鄭澤陽這個人很奇怪,我不是說他知道我的事,而是他似乎曾經聽過一個這樣類似的故事。」林棲說道。
「我覺得他創作肯定有初衷,不過以他現在這種抵抗情緒來說,我們即使去詢問他的創作意圖,他也不會告訴我們的。這件事我們急不得!」魏司晨提醒林棲說道。
「即使他向我們吐露他的創作初衷和意圖,他也並不知道悅和的下落。我們不能放過一點機會,只能從何加敏身上下功夫了。」林棲無奈地說道。
魏司晨安慰林棲道,「棲棲,不要想那麼多了,二十年我們都等了,就不在乎接下來的時間了。我會再調查和想辦法的,我相信只要我們不放棄,老天爺一定會眷顧我們的。」
「但願吧。」林棲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范軼在酒店接上落落,就準備出發去宗凡的老家。
范軼昨晚和宗凡要了他那時候幾個夥伴的聯繫方式和住址,還讓宗凡提前和他們打了招呼,以便范軼和落落展開調查。
到達宗凡老家時,已經臨近中午了,范軼和落落按著地址先去拜訪了宗凡的遠方表哥錢多多。
這個錢多多是當地的首富,一副暴發戶模樣,在當地做餐飲、房地產和工藝品加工行業。
范軼和落落見到他后,一看果然和資料顯示的一樣,一副土豪模樣,看起來做事略微浮誇,為人高調,不過說話和談吐還是很有禮貌的,所以范軼和落落和他交談並沒有什麼不好的感覺。
「你好,錢先生,我們是宗凡的朋友,也是此次他中邪的調查偵探,我想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來意,宗凡也事先和你打過招呼了。」范軼說道。
「范先生,落落師傅,對吧?我表弟昨晚就和我說了,說你們會來找我,有些事要問我,兩位放心問,只要我知道,一定會如實告知。」錢多多說道。
「那謝謝范先生的配合了。」范軼說道。
「這有什麼,畢竟我和宗凡是親戚關係,我們倆雖然住得遠,但是感情很好。宗凡這樣,我也很擔心。再說當年那件事,我也有錯。」錢多多感慨道。
「我們目前也只是懷疑當年宗凡那起事件的女主角,並不確定,只是想找她聊聊。宗凡的事,錢先生就不要過於擔心了,宗凡的邪氣已解,剩下的就是和解和彌補以前犯下的罪過。」范軼說道。
「如果真是當年那個娘們乾的,不用你們彌補,我一定要好好教訓她,竟然這麼對我弟弟。」錢多多氣憤道。
「甭管是不是那女人,錢先生,你都不要再去報復了,這樣下去,這些怨恨什麼時候才能清除。再說宗凡現在有我的保護,一般的邪物還真傷不了他,所以我們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就讓仇恨從這一步化解吧。」落落說道。
「落落師傅說得對,當初我們這群人以為是一個玩笑,沒想到留下這麼大的隱患。是啊,我們這種小地方封建保守,一個女孩子沒了名節,簡直沒法想。不怪她有怨恨。」錢多多說道。
「她發生什麼了嗎?你詳細說說吧,錢先生。」落落問道。
「包括她叫什麼名字,現在怎麼樣了。」范軼補充道。
「她叫閆芳青,是我的初中和高中同學,高中畢業后,她沒去上什麼大學,就在我們當地一個小銀行做起了臨時櫃員,那時候誰稀罕上學和學習。她和我哥們談過戀愛,兩人是早戀,後來我哥們去京城上大學了,就托我在家鄉照顧她,因為我也學習不怎麼樣,早早幫我打理生意了。說是照顧,其實我和那女的沒說過幾句話,她性格內向孤僻,也不愛搭理我們這一幫魔王。再後來,我哥們到了那個京城,燈紅酒綠,花花世界,慢慢地他也就忘記了家鄉菜,喜歡上了一個西安的姑娘,早把閆芳青忘卻了。他們分手后,我就更什麼必要照顧和關照她了。只是他們這個手分得並不愉快,閆芳青去ktv堵他,質問他,似乎很不甘心,後來鬧了幾次,一看感情都沒有了,再鬧也是白鬧,也就不來糾纏了。我們那時候混,一個色色的小夥伴一看我哥們和她分了手,就一直去騷擾她,一開始她沒有理睬,後來就罵,再後來直接拿磚把我那個色胚子小夥伴給打了,打得他去醫院縫了好幾針。我們哥幾個對閆芳青意見都很大,多大點事,至於上這麼狠的手嗎?」錢多多抽著煙回憶道。
「只是這樣,你們就策劃了那場毀她清白的事嗎?」落落問道。
「不是,我們雖然覺得她這事做得不好,但又加上我哥們拋棄人家在先,那個色胚子騷擾人家,也是咎由自取。我們不至於因為這個和這個娘們計較什麼。」錢多多說道。
「那她那天為什麼來喝酒,為什麼和你們一起喝這個酒?看起來你們沒有什麼交集和情義啊!」落落問道。
「我們這群混混就好像和她有什麼不解之緣,我另一個哥們家在她工作的那個銀行存了一筆錢,是她經手和辦理的。後來,我哥們他爸進去了,贓款基本都吐了,就是這一筆沒吐也沒說,他之前偷偷和兒子說,這筆當時不是他去存的,用了一個什麼別的身份,這筆錢他就不說出來了,讓我哥們和他母親以後留著,也算有個生活保障。結果呵呵了,閆芳青她懷疑這筆錢,直接去反貪局檢舉了,你說她欠不欠?我們都覺得她這是故意報復我們哥幾個,畢竟一起玩的六兄弟,一個綠了她,一個對她不軌。好了,她可倒好,一個被她大罵渣男負心漢,在家鄉抬不起頭一個被她板磚送去醫院還有一個被她斷了最後的財路。你說我們那個時候能不恨她嗎?本來都是一群戾氣很重的社會混子,又沒讀過幾天書,對她實施點報復什麼的也就不足為奇了。我們那天叫她去喝酒,她之所以去,是因為我們找了幾個人去她家裡鬧,砸了她家,所以她來找我們理論,那時候宗凡又失戀了,我們一想宗凡和閆芳青都是個雛兒,一起刺激一下沒什麼不好。哪承想這還真是損人不利己!我們幾個其實自那天後,就很後悔,再加上後來宗凡的遭遇,我們更是後悔得無以復加。你說和她一個娘們計較什麼。」錢多多說道。
落落突然瞟到了錢多多手腕上帶著的蜜蠟,這種蜜蠟不是尋常蜜蠟,是被大師加持過的。
落落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為什麼閆芳青只是報復了宗凡,沒有報複錢多多他們哥幾個?實際宗凡只是錢多多他們報復閆芳青的一個工具,那天宗凡和閆芳青都被下藥了,才會釀成慘劇,罪魁禍首應該是錢多多他們幾個,閆芳青為什麼會這麼恨宗凡呢?
落落心裡有很強的感覺,感覺蛇妖咒幕後黑手就是閆芳青,難道她不是嗎?如果她是,為什麼要報復宗凡,而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難道錢多多幾個身上還有什麼秘密,會不會和這個蜜蠟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