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界門（一）

事實正如季凡所想，黑尊所掌握的知識瀚如煙海，短時間內想要完全了解消化根本沒有可能，最後季凡拿出五隻玉簡暫時把信息記錄在裡面，有空的時候可以觀看。

「那現在你告訴我界門在哪」

收回玉簡，季凡輕聲問道。

「界門就在眼前，嚴格上來說，眾生殿就是界門的本體，你有注意到眾生殿的那些符文吧，激活這些符文，就能隨意進出這方小世界」

「哦？難道真的如同所謂的祖訓所說，眾生殿是戰爭之地的核心？」

眾生殿就是界門，這有些出乎季凡的意料，還有那些符文，在他之前想來，這些符文是與眾生殿的結界有關。

「不，這方小世界沒有核心，或者說它本身就是核心，因為這方小世界是一個空間節點，是一個點，屬於非常特殊的一列，極其稀少，還有這方小世界竟然有限制規則，例如本土生靈不能化形，當真罕見」

黑尊話里話外對在戰爭之地很推崇。

「而且這方小世界藏有驚天大密」

「什麼驚天大密？」

季凡好奇的問道。

「據傳，這方小世界埋藏有上古時期的戰爭利器，若是能掌握它，絕對可以一步登臨巔峰」

黑尊的聲音有些發顫，很是興奮。

「據傳？你是怎麼被關押在眾生殿的」

季凡眉頭微蹙，目光變得深邃，開口詢問黑尊被困在眾生殿的原因，而不是沿著對方道出的驚天大密的方向，顯得太過突然。

「我當年追尋這個戰爭利器的線索，最後陷入一處險地，醒來后就變成如今的靈魂形態，困在破敗的眾生殿中，肉身不知是否還存在」

黑尊語氣低落，他被困已經上百億年頭，縱然存活到現在，卻和死去沒兩樣，外面可能已經無人認識他。

「也就是說你不是和我們這些歷練修士一樣，是通過有年齡限制的通道進來的，走的是眾生殿的這個界門」

季凡總結確認道，有手指不禁摩挲著下巴，他在思考。

「沒錯，若是我沒記錯，歷練通道的開啟是在一億年前，不久后這方小世界迎來眾多年輕修士，倒是為我增添不少樂趣」

黑尊似是在回憶，生活在不毛之地上百億年，突然迎來既熟悉又陌生的「同鄉」的確是件愉悅的事。

「不過我非常好奇你是怎麼能夠在百歲內突破到天尊之境，而且境界穩固，不像是繼承而來，在我那個時期，有幾位在九十九歲之際突破到天尊的絕頂妖孽，可沒有一個能擁有你這般恐怖的實力，並且他們花費了數千上萬年才鞏固修為，嚴格上說他們都是萬年才成就天尊，難道你不是從歷練通道進來的？走的是和我類似的界門？」

黑尊對於季凡的修為感到驚嘆，甚至不相信他只是在百歲內。

「怎麼，百歲內登臨天尊很難？還有，你看不出我的骨齡？」

季凡一連發出兩個疑問，雖然他很自信，但始終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可按照黑尊的意思，自己就是那座山外山，還有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對方明顯看不出他的年齡，這不大對勁。

平常人看不出他的虛實很正常，因為他佩戴著魔幻面具，具有掩蓋所用，可這個作用是有限制的，超過季凡三個境界效果就會變弱，黑尊的境界顯然遠遠超過這個限制。

難道是對方境界掉落了，所以看不出？可是季凡隱約的感覺到黑尊的境界還在，只是狀況極度虛弱，導致實力變弱。

「百歲內登臨天尊當然很難，需要耗費大量資源同時還必須具備妖孽天資，這涉及到某種規則的臨界點，你竟然不知道？

至於你的骨齡，我看不透，不僅如此，在我眼中，你周身一直瀰漫著一層迷霧，許多方面猜算不到，著實奇怪」

黑尊話語落下就陷入沉思，他覺得自己先前的猜測可能是真的，季凡的年紀不止百歲，他能來到這裡，走的是和自己類似的通道，不然他為什麼不知百歲內難以登臨天尊，這不像是大勢力出來的弟子，，不是出身於大勢力而想要百歲內登臨天尊，無異於痴人說夢，這樣越想，他就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黑尊也傾向於這個結果，因為這會讓他略微感到舒服，起碼對方的資質還在可接受範圍內。

季凡不知黑尊心中所想，他同樣在心底思索，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黑尊看不透自己的骨齡，因為簽訂契約，所以他可以確定對方不會有所隱瞞，原因應該出現在魔幻面具上，思考片刻，季凡基本上肯定這個答案。

不過現在不是考究這些的時候，界門雖然找到，但和季凡理想中可以隨時穿梭異界和地球的中轉站還有很大差距，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黑尊，對方見多識廣，讓他拿方法。

「你來自其他小世界？想要藉助這方小世界進入九域？」

黑尊表現的很驚訝，主要是反差有些大，他一直以為季凡是某個頂級大勢力的弟子，沒想到還真是一個土包子，只是這個土包子出乎意料的強。

季凡沒有回應，他在等待對方的下文。

「想要把這方世界當做中轉站也不是不行，只要掌握眾生殿裡邊的符文，在你那方小世界也布置刻畫一個，相當於眾生殿的簡略版當做聯絡，可以達到穿梭兩界的目的，只是想要實現，有些難度」

黑尊思考片刻緩緩說道。

「難？何種難法」季凡疑問道。

「這種符文不易修習，我雖然已經在這段歲月中完全掌握，可我進不去你那方世界，幫助不到你，所以你必須要在一個多月內學習掌握，當然，你若是並非通過歷練通道來到這裡，可以沿著那個通道再次進入這方世界」

黑尊後面的補充其實也是在測探季凡，畢竟他要效忠對方五百年，需要對對方有所了解，而且儘管他願意承認，現在他的實力不及季凡，也很弱，以現在的狀況離開這方小世界，沒有自保之力。

好好地當一名屬下才是現實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