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分院儀式

有些晚，因為修改一個東西，還專門去看了奈克塞斯奧特曼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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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頂會唱歌的帽子，這並不是很稀奇的東西。

若是讓這個帽子決定霍格沃茨的新生分院結果，而且這項傳統已經沿襲了足有一千年，這便是很稀奇，或者說獨一無二的事情了。

平心而論，神奇的分院帽所唱的那首歌，納威只有一個感覺，那便是他覺得分院帽想的和他一模一樣——斯萊特林沒有好人以及格蘭芬多都是好人。

「……因為我是一頂會思想的魔帽！」

分院帽唱完歌后，全場掌聲雷動，它向四張餐桌一一鞠躬行禮，隨後就靜止不動了。

這時麥格教授朝前走了幾步，手裡拿著一卷羊皮紙。

「我現在叫到誰的名字，誰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聽候分院。」麥格教授說道，「漢娜·艾博！」

一個面色紅潤、梳著兩條金色髮辮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隊列，戴上分院帽，帽子剛好遮住她的限睛，她坐了下來，片刻停頓。

「赫奇帕奇！」分院帽喊道。

右邊一桌的人向漢娜鼓掌歡呼，歡迎她在他們這一桌就坐。

有人做了實驗的小白鼠，新生們的緊張情緒得到了緩解，因為分院儀式並不像某些人說的那麼嚇人。

「所以，我們只要戴上這頂帽子就可以了。」羅恩悄悄對哈利說，「我要把弗雷德殺掉，聽他說得像是要跟巨人搏鬥呢。」

納威瞥了一眼羅恩，心裡不知為何隱隱有些失落，如果真如羅恩的那個哥哥所說的，分院儀式可以和真正的巨人搏鬥，唔，那還真是期待啊。

分院儀式繼續進行，四大學院都有新生加入，有時分院帽立刻就喊出學院的名字，但另一些時候花了一些時間才作出決定。

「赫敏·格蘭傑！」

赫敏幾乎跑到凳子跟前，急急忙忙把帽子扣到頭上。

「格蘭芬多！」

一臉羨慕的望著加入格蘭芬多的赫敏，納威的心跳快了幾分，因為很快就要到他了。

「納威·隆巴頓！」

麥格教授念出了納威的名字，如之前一樣，他也獲得了大廳里所有人目光的注視。

「呼。」

輕輕的吐出一口氣，納威有些僵硬的邁動步子，就像一個關節鏽蝕，沒有得到很好保養的木偶玩具，似乎還能聽到吱呀吱呀的摩擦聲。

他距離分院帽的路並不遠，只有十步不到，可納威卻有一種度秒如年的感覺。

「1-2-1……1-2-1……」

納威如往常跑步時那樣在心裡默數著，1是左腳，2是右腳，不用緊張，不用急躁，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像往常那樣走過去就行了。

只是，走著走著，納威發現他似乎漏數了一個數字，那麼現在的次序便是反了，1變成右腳，2變成左腳。

【糟了！】

納威心裡一急，下意識的在右腳已經邁出一步，重心轉移的時候再一次邁動右腳，想要進行調整。只是在距離分院帽最後幾步的地方還有幾個小台階，每一級不過三寸高，但也足夠擋住納威想要邁出的右腳了。

失去平衡的瞬間，納威就知道他要出醜了，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去想他是不是霍格沃茨歷史上第一個在分院儀式的時候走路平地摔的新生。

如之前很多次一樣，一股溫潤的魔力自他的腦海湧出，納威的眼神變得茫然起來，失去了焦點。

時間的流逝似乎放緩了，至少對於納威而言是如此，他眼中的一切動作都被放緩，甚至變成了慢動作。他可以看到遠處赫敏臉上的表情的變化，從興奮欣喜逐漸轉為擔心緊張，每一分每一毫的變化都盡收眼底。

並不是一切都變慢了，而是他的意識流轉變快了。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意識似乎比時間更快，傳說很多人在臨死前的短短數秒便能回顧生前的一切經歷，這和納威此時的情況頗有幾分相似。

納威現在有足夠的時間做出應變了。

腰桿彎曲，向前，手掌得以更早的接觸到地面，穩穩的壓住。而後腰部發力，雙腳只是輕輕的在地上一蹬，納威整個人便倒立了起來，像是鐘擺一樣向前盪去。手臂微微彎曲，如彈簧一般猛地伸展開，腰部再次用力，上半身向前甩，借著這股力，納威在即將落地的時候終於把頭上腳下的姿態倒轉過來，雙腳穩穩地踏在地面上。

「啪啪。」

納威輕輕的拍了拍手，讓手上的灰塵脫落，腦海里的暖流重新收攏，他眼中的一切又變回最初的那般景象。

或許沒有多少人注意到，納威用手撐地的那處地面微微向下凹了一些，並不起眼，但確實是有。

全場寂然。

然後便是喧嘩和吵鬧。

在納威的眼中，方才的一切都是慢動作，可在其他人看來，納威方才的動作簡直——

「帥呆了！」

羅恩失聲道，興奮無比的拍著手，和他感覺相仿的人有很多，這些人不約而同的鼓掌，把掌聲獻給納威。

阿不思·鄧布利多坐在教授席最高、最中間的位置，他也是笑呵呵的鼓著掌，只是動作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是四根手指拍打著另一隻手的手背。

或許沒有多少人注意到，納威用手撐地的那處地面微微向下凹了一些，並不起眼，但確實是有。

突如其來的掌聲讓納威有些懵逼，但隨後他很快便釋然，總歸這些人是在鼓掌而不是對自己喝倒彩或者大聲嘲笑，這自然是件好事。

心裡鬆了一口氣，納威看向了面前的分院帽，此時他側身對著左邊的學生席和右邊的教授席，他的正對面便是分院帽，距離他只有三步。

【如果你不知道該做什麼，那就什麼也別做，如果你知道該做什麼，那就別浪費時間了。】——萊爾老師。

分院！

最後的三步，眾目睽睽之下，納威走的反倒是前所未有的穩。

分院帽歪著頭看著納威，似乎還皺了一下眉毛，雖然那並不容易看出來。它任由納威把它拾起，認真而又莊重的戴在自己的頭上，而後在納威的腦海里對他說了一句話。

「你並不聰明，甚至可以說笨拙……」

納威的表情有了一些變化，但在他說出什麼之前，分院帽已經高聲喊道：「格蘭芬多！」

內心裡一陣狂喜，納威差點沒忍住蹦起來，如果真讓他蹦起來，或許他會在大廳的天花板鑽出一個洞？

「謝謝！」

心懷感激的對分院帽道謝，納威摘下分院帽，小心的放好，而後繞過地上的那個坑，迫不及待的朝著格蘭芬多的長桌大步走去。

不是斯萊特林，是格蘭芬多！

不是斯萊特林，是格蘭芬多！

不是斯萊特林，是格蘭芬多！

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說三遍。

「等一下。」

在路過麥格教授旁邊的時候，納威被喊住了。

有些茫然的抬起頭，麥格教授輕輕地用手撫平納威長袍上的褶皺，將他衣袖上的灰塵拍打幹凈，同時遞給納威一塊手巾，讓他擦一下臉。

「謝謝！」

「走慢點，小心別再摔了。」

麥格教授叮囑道，而後她有些無奈的看著小心翼翼、彷彿趟地雷一樣的納威，自覺是不是多嘴多說了那前半句話。

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麥格教授用魔咒平復了那塊地面，然後拿起學生名單，念起了下一個名字：

「德拉科·馬爾福！」

…………

分院儀式繼續，屬於納威的分院儀式已經結束，而就和分院儀式只是學年開始一樣，納威在霍格沃茨，在格蘭芬多的生活，其實也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