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網成擒
公堂之上,縣令還在閱覽卷宗,那師爺則向著荀禱問道:「這鄭公子,不知你現在可還在城中居住?」
荀禱見事已成,急想脫身之時,這師爺的問話來得及時,於是順水推舟地說道:「在下現在正在城東客棧暫住幾日,若是案情需要,縣尊大人自可派人來,支會在下一聲便是。」
師爺記了筆錄,然後對荀禱說道:「若是鄭公子現在無事,可以暫時離開了。」
荀禱向縣令與師爺行了一禮,道:「那在下就告退了,縣尊大人與師爺您們先忙!」
縣令與師爺齊齊點頭,荀禱就在兩人目光中穩步離開了。
這時,縣令問師爺:「你看這鄭壽所言是否屬實?」
師爺思囑片刻,道:「案子中的具體事宜應該沒問題,只是其中應有隱瞞之處,待會派去的人回來之後自能明了。」
縣令搖了搖頭道:「我說的可不是這個啊!算了,這人也是一片好心,而且臉上也無刺青,應不是帶罪之人,此時也暫且由得他吧!」
從縣衙里出來的荀禱越想越不對勁,與縣令的幾次對話似乎意有所指,恐怕那縣令已經是知道自己所言不真,只是看在自己好心報案的份上沒有追問自己。
果然,胡亂扯出一個人名想要忽悠別人,還是有點難度啊!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去狐兒村,看看真相是否如我所料。
無暇再多想,荀禱趕緊讓蜃使出神通,隱去身形之後,直接奔往狐兒村……
此刻,狐兒村中,村民們還不知道即將大禍臨頭,正值這午膳之際,家家戶戶里都傳來了陣陣肉香味,再看看,那窗外掛著的新鮮狐狸皮,就知道這鍋里煮著的是狐狸肉。
村外,一批身穿官差制服的衙役正急匆匆趕來。
到了村口,衙役將村子團團圍住,然後領頭的衙役便帶著幾人,來到一家有著籬笆牆的房門前。
咚咚咚!
輕輕敲了三下門,問道:「有人嗎?」
「誰啊?」
「遠房親戚!」
「我沒有遠房親戚,你到底是誰?!」
領頭的衙役側了側頭,一人直接踹門而入。
嘣!
門應聲而倒,裡面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人見狀剛要跑,就被身後衙役快步追上,以鞘代肘,一鞘打在了婦人後腦勺上,然後將暈過去的婦人用繩子綁死,接下來便搜查房間去了。
不一會兒,灶房裡傳來一聲喊叫聲:「頭!這裡發現了一顆孩童的頭骨!」
領頭的衙役聽到之後趕緊到灶房裡來,一見,一顆比成人小上一圈的頭骨映入眼帘,心中一股無名怒火升起,他吼道:「給我仔細搜,每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片刻之後,所有地方都已搜查完畢,一名衙役向領頭的衙役彙報道:「頭!一共搜出一大一小兩具屍骨,從骨上還有被利刃砍過的痕迹上看,初步確認應是被人所殺,而且……」
領頭衙役咬牙切齒地接著他的話說道:「而且還被人煮來吃了,是嗎!」
「嗯……」
……
就在這時,鬧出這般大的動靜之後,其餘村民自然有所察覺,於是打算齊齊溜走。
卻不料,村外眾衙役早已在外等候多時。
而這群村民也是果決,直接集中向著一個方向突圍而去。
這些衙役眼中這種場面早已司空見慣,立馬縮小包圍圈,將這群村民生擒當場。
還有些村民欲要反抗,但衙役們的拳腳功夫豈是等閑,三下五除二,就再沒有想要反抗的人了。
然後一眾村民便被押向村子中央,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等候發落。
這時去老漢家搜查的幾名衙役也帶著兩具屍骨,拖著昏厥過去的婦人來到村子中央。
之後領頭的衙役讓一半人留下看守,剩下的人挨家挨戶地搜。
這時,他從一名衙役手裡接過名冊,對著底下村民,看看是否還有著漏網之魚。
一、二……二十四,嗯?這名冊上記錄了狐兒村共有三十五人,怎會相差如此之多?此時正值用午膳之際,而這狐兒村以打獵為生,在外之人不該如此之多,莫非那些人已經全數被害?
嘶!這種一村泯滅人性的禍害真的該早早剷除,不過為何之前沒發現?
不一會,搜查的衙役們已經回來了,手裡還用布拖著許多屍骨,看得人觸目驚心。
一位衙役走到領頭衙役身邊低聲說道:「頭!一共搜出來十一具屍骨,其中兩大九小,屍骨上皆有利刃砍削的痕迹,同樣無屍臭味,應是被人處理,看情況與之前那兩具屍骨一樣,皆是被人所殺,然後再烹而食之……」
哼!
領頭衙役一聲冷哼,看這群村民如看死人一般,說道:「把他們帶回府衙,等候大人發落!」
「是!給我起來!走!」
……
而那群衙役卻不知道,在村莊外一處小山包上,還有一隻漏網之魚正看著他們將村民逮捕歸案。
這隻漏網之魚手裡的柴刀緊握,陰沉著一張臉,狂風烈烈地吹拂著他褐色的布衣,就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似乎還想著如何報復回來。
同時,荀禱與隱身的蜃也來到這個小山包上,看著那有些蒼老的背影說道:「老丈不在村裡等著用膳,跑到這個小山包上等著刮大風嗎?」
老漢轉過身來,手裡柴刀握緊了幾分,陰惻惻地說道:「這風是颳得太大了,颳得糟老頭子我心裡難受啊!想不到你這小畜生看起來人模人樣,生得是奸詐狡猾,糟老頭子我早就該一刀子劈死你,省得留下來禍害了我們一村!」
荀禱卻不懼,帶著譏笑地說道:「這風颳得好啊!把你們這一村的害人之物都給刮沒了,怎麼不好?至於老丈你說在下是小畜生,只怕老丈你才是真牲畜吧!」
老漢一張臉更顯猙獰,此刻話已多餘,後背微微拱起,眼睛死死地盯著荀禱的咽喉。
嗯?忍不住要下殺手了嗎?
眼睛一眯,荀禱不知道自己體內冷流是否依然對人類無用,但眼前之人顯然不在這個範疇。
更何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