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重操舊業
蜃用小手點著額頭,想了一下,道:「咦~這條路是往東走,而那老人家是叫我們往南走……可這老頭為啥要這樣做?」
嗯……若向東的路上真有邪祟,那老丈給我們指這條路的目的,就只是為了讓我們送死?可這樣做他又能得到什麼?等等……有時候好處也不一定非要得到什麼,也可以是不失去什麼……
荀禱嘆氣道:「可能我們不去這村莊里的人就要去了吧!」
蜃問道:「那我們怎麼辦?去縣城?」
一個小村莊能建一條路去往縣城,說明這村莊離縣城並不遠,若真的有什麼邪祟,那到時候敵明我暗,不勝其煩,不如……
荀禱問道:「蜃,我記得你說過蜃龍一族凡人不可見,你那神通能讓我們兩人都進入那種狀態?」
蜃點點頭,道:「這倒是可以,不過你想怎麼做?」
荀禱幽幽地道:「我們就在這村莊里小住幾日!」
……
這幾日,荀禱與蜃偷偷跟蹤、觀察著村裡人的舉動。
第一日,老漢去山上砍柴,村裡幾人去山裡打獵,帶回十幾隻死狐狸……
第二日,老漢去山上砍柴,村裡幾人去山裡打獵,帶回十幾隻死狐狸……
第三日……
這……出乎荀禱的意料之外,村莊里一片祥和,沒發現有少人的跡象。
但讓荀禱感到不對勁的是……
這些村民一直的生活所需就靠打獵?
可是為何只捕殺狐狸?
而且照他們這個殺法,這附近山中的狐狸早就死絕了吧!
而那老丈又為何只到那一座山上去砍柴呢?
荀禱百思不得其解,但詭異的地方遠遠不止如此。
之後荀禱與蜃重點跟蹤老漢,同時也偷聽了他們的對話。
荀禱了解到,那老漢家裡應是四口人。
不過荀禱與蜃這幾日只看到了老漢與他女兒。
至於那口中的女婿與孫兒,從對話來看應是去縣城了,卻一直不見兩人回來。
而察覺異狀的荀禱,也曾用過冷流過眼,這是醒來后的第一次使用,但毫無收穫,肉眼所見沒有任何異狀。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荀禱決定還是先去縣城,畢竟這樣下去估計也發現不了什麼。
於是等到天亮之後,荀禱與蜃便往縣城趕去……
不過半個時辰的腳程,縣城便已到了。
這時荀禱思索到:嗯……那村莊離這縣城就半個時辰的路程,那老丈的女婿與孫兒怕是回不去了吧!或者說根本就沒來過縣城,既然如此,那老漢與其女的對話又是怎麼回事?
滿腹疑惑中,荀禱與蜃無視城門口衛兵,大搖大擺地進了縣城……
縣城裡十分熱鬧,長街上來往百姓絡繹不絕,身入繁華之地,人也多了幾分世俗之氣。
進城之後,荀禱便讓蜃將蜃龍神通解了。
呆了這麼久的荒郊野外,是該沾點人味兒了。
或許是荀禱與蜃樣貌出眾,來往的一些女子總是回過頭,偷偷地瞧他們。
特別是見到荀禱時,姑娘們羞紅著一張臉,低著頭,眼睛餘光時不時地打量著。
就在荀禱正欲去客棧打聽消息時,突然想到,自己與蜃都身無分文,莫不是到了客棧之後就說我只是來坐坐?
一聲長嘆,無奈之下荀禱只好放棄這個打算。
可到底自己做個什麼營生,難不成干夢裡的老本行,可是我壓根就不會算命啊!罷了,到時候隨便鄒兩句吧!
於是這縣城東邊一家店鋪前,從此就多了一個與眾不同的算命先生……
十天後
「哎呀!荀小相公~你再幫奴家看看姻緣好嗎?」一個樣貌還頗有些艷麗,就是妝有點濃的姑娘,坐在荀禱的小攤前搔首弄姿地問道。
而除她之外,此刻荀禱的算命攤前,早就圍了一大群妙齡女子。
這讓荀禱很是頭疼,因為這些女子壓根就不是來算命的。
比如眼前這位坐著的姑娘,已經來看了三回姻緣了。
而最讓人頭疼的便是,這個姑娘一來總會有另一個姑娘看她不順眼,過來譏諷她。
果不其然,一聲清脆悅耳的譏諷聲傳來:「你來看什麼姻緣?你這是來看相公的吧!」
這就是另一個荀禱頭疼之源。
一旦到了這種地步,命是算不成了,荀禱只好對著攤前的妙齡女子們說道:「今日就到這裡,諸位姑娘請回吧!」
說著荀禱便收拾東西準備開溜了,絲毫不顧挽留他的一眾女子。
「誒!荀小相公別走啊!你不是每天要給三個人算命的嗎?」
「是啊!奴家等了好久了!」
……
在一陣七嘴八舌地勸說中,荀禱還是回了店鋪。
「哎!你說你們兩個湊什麼熱鬧?」
「就是,每次一來就把荀小相公給嚇跑了!」
「一群母雞學人家孔雀開屏,不害臊!」
「你!你在說一遍!」
「就是,你敢再說一遍?」
「說了又怎地,一個個那妝抹得更鬼似的,還好意思在人家荀小相公面前晃悠!」
「你別以為有個當縣老爺的爹,就可以為所欲為,人家荀小相公還看不上你呢!」
「哎呀!你這是喪家之犬狺狺狂吠?我有個縣老爺的爹那是我的本事,為所欲為又如何?你能?」
「你……你……」
「這幾句話就受不了了還敢和我鬥嘴,你這是哪裡來的自信?」
「我……我……」
「哎呀!緩口氣再說,別把你憋死了,到時候損了我的清譽,說我把你說死的那就不好了,畢竟這個世上哪有這樣脆弱的人,又不是畜生,你說對吧?」
「噗!」
「誒呀!吐血了呀!好可怕呀!來,姐姐這裡有一塊手絹你拿去擦擦,以後記得要還啊!相信你家不會窮得連快手絹都還不起吧?」
「很好……以後自會報答!」
「哼!跟我斗!哎!荀小相公等等我!」
……
荀禱看著眼前這個不請自來的女子,嘴角抽搐道:「不知姑娘還有何事?在下今日已經收攤,而且寒舍之中不便留女客,還請姑娘自重。」
而那女子就像自己人一樣,隨便找了張椅子就坐了上去,一副你說我在聽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