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奧爾勞格的眷顧
「貧道尚需藉此獲得輪迴之力,才能混入此方世界!」
輪迴泉底,隨著菩提道人的動作,那世界樹的樹根不斷的震蕩,只見,那一股股的輪迴之力,托著那世界樹的樹根不斷的上升,似乎要從那輪迴泉的底部抽出來一樣,隨著一股股輪迴之力洶湧起來,他的身上,也開始浮現出一股股乳白色的光華。
卻是菩提道人藉助世界之樹中的輪迴之力還有輪迴泉的中的力量,給自己營造了一層虛假的屏障,好讓這方世界的天道意志和諸神無法察覺他的不同。
卻說菩提道人在給自己凝練了一副屏障之後,這世界之樹和輪迴泉之中的動靜,便平復了起來,天地之間,也恢復了一片安寧景象,諸天神靈探查許久之後,終於認定,這就是一次天地自己的異動,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也就就此作罷了。
沒有一個人知道,在輪迴泉的底部,最靠近世界之樹樹根的地方,一個修士,在默默的調養。
終於,再有了那一層輪迴之力塑造出的屏障之後,菩提道人的氣息終於和這方天地相合,就算站在這方世界的諸天神靈面前,他們也不會發現菩提道人有絲毫的不對,現在的菩提道人,就好似一個出生在這方世界的生靈一樣。
不過,菩提道人所謀者大,這輪迴泉中,擁有濃郁的輪迴之力,輪迴者,生死一體,枯榮相隨,絕對是用來滋養傷勢的不二之物,尤其是這方世界,並沒有完整的輪迴在,也就沒有衍生出對應的輪迴執掌,輪迴之力不斷的積攢,卻是無人動用,正好可以被菩提道人利用起來。
這方天地,諸神黃昏,也是因為毒龍尼德霍格咬斷世界樹的樹根,導致諸神黃昏出現,自己要建立輪迴之道,就必須剷除毒龍尼德霍格,現在就必須盡量削弱他的勢力。
站在世界之樹的樹根旁,菩提道人看著那一絲戊土之氣,沉吟片刻,卻是伸手一指,一道玄色水靈之氣,便從那戊土之氣上掃過,將其分列了一絲,落在菩提道人的手中,隨即,只見菩提道人打出幾個印訣,紫金葫蘆懸浮在空中,無數水靈之氣匯聚,融合輪迴泉中的輪迴之力,將那一絲戊土之氣包裹起來。
緊接著,菩提道人伸手一指,手中竹杖頓時落在戊土之氣上,屢屢生機滋養開來,孕育出一定靈性,然後菩提道人頂上慶雲涌動,便見那紫金葫蘆之中,一縷縷天魔之氣,變化莫測,落在那戊土之氣上,將其本源掩蓋,化作蛇形,卻是猶如那毒龍尼德霍格座下的一眾毒蛇一般。
不過,仔細看看,就會發現,雖然同是蛇形,可是這條蛇卻是絲毫不帶絲毫凶煞,似乎是感染了平心娘娘那一絲戊土之氣的緣故,反倒透著一絲慈悲之態,便是讓人看了,也會心生親近。
做完這一切,菩提道人逼出一滴精血,沒入這蛇形之中,隨即伸手一招,從那世界之樹的樹根之上,掠奪一道輪迴之力,袖袍一揮,便見一點靈光,席捲那蛇形沒入世界之樹中,藉助世界之樹的力量,不斷滋養己身。
見狀,菩提道人眼中閃過一絲滿意,隨即,隱匿身形,祭起紫金葫蘆,便潛入輪迴泉中,將那一條條毒蛇鎮壓在紫金葫蘆之中。
果然,和菩提道人設想的一般無二,這些毒蛇,雖然不論是形態,還是力量,還是其他什麼,都和無上天魔界的域外天魔完全不同,可是最為根本的那一絲本源,都是這方世界的怨念與絕望構成的。
落入紫金葫蘆之中,便會化作一縷縷精純的靈力,滋養紫金葫蘆,霎時間,紫金葫蘆的力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起來,這麼樣一來,菩提道人自然是樂不可支,可是那輪迴泉中的毒蛇們卻是遭了秧。
一開始的時候,因為動靜還不大,就算是有這麼那麼一些毒蛇消失了,毒龍尼德霍格也不曾在意,畢竟輪迴泉是尼德霍格的地盤,對於這些毒蛇來說,可以說是天下間最安全的地方了,可是後來,數量越來越大的時候,毒龍尼德霍格也注意到了,眼看自己的子孫越來越少,尼德霍格也怒了,畢竟有人在打自己輪迴泉的注意,他要是在不小心,怕是老家都要被人抄了。
隨著尼德霍格認真起來,這一群毒蛇也瞬間抱團,互相守望相助起來,菩提道人見狀,也只好收手,畢竟在輪迴泉中,尼德霍格一旦認真起來,菩提道人雖然能夠隱匿身形不被發現,但是只要動手,就必定瞞不過對方,畢竟對方也是准聖境界的大妖魔,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眼看無法繼續淬鍊紫金葫蘆,菩提道人倒也乾脆,當即收手,離開了輪迴泉,畢竟,這一次經過混沌之海中的域外天魔和這些毒蛇,紫金葫蘆的威能也增加了不少,連帶著,紫金葫蘆那鬼蜮的魔氣,也影響了菩提道人,雖然不曾影響他的道心,可是讓原本菩提道人那一副鬼宿之象卻是越發神秘起來,好似一汪深不見底的泉水一般,讓人不敢注視,卻又不願忽視。
卻是因為菩提道人到底是聖人化身,其中的一點神聖尊貴,是無論什麼魔氣邪念也無法消除的。
只見菩提道人端坐在輪迴泉中,周身靈光閃爍,卻是終於開始接引這方世界的天地靈力,當即,伸手一指,只見那葫蘆不斷的吞吐輪迴泉中的泉水,演化洪荒天地六道輪迴之象,一道道靈泉化作六座橋樑,勾連六方孔洞,猶如六道輪迴一般。
這方世界之中,並無完整輪迴,如今,輪迴之力感受到輪迴之象,卻是瞬間猶如潮水一般,朝著菩提道人湧來,菩提道人見狀,當即拿出手中竹杖,輕輕一點,便見竹杖抽枝發芽,猶如活物一般,那輪迴之力落在竹杖之上,瞬間,便見竹杖之上,一面青翠欲滴,一面枯黃衰敗,盡顯生滅之象。
隨著生滅之象演化,一股青華,便從那竹杖的頂端湧出,猶如蛟龍翔舞一般,落在菩提道人的丹田之中,便見生機催發,落在那毀滅之力上,雖然這些生機,比起毀滅之力而言,實在是相差太多,可是生滅本身便是相對的,兩者相生相剋,也將那股毀滅之力消除了不少。
就這樣,源源不斷的輪迴之力被竹杖轉化為無量生機,滋養菩提道人的神魂識海,讓菩提道人感悟此方世界的輪迴之道。
不僅如此,那不斷逸散的生機,也被一旁世界之樹的樹根所吸納。雖然,這麼一點生機,對於世界之樹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但是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毒龍尼德霍格卻發現,最近世界之樹樹根的癒合速度,似乎快了那麼一絲,雖然這一絲實在是難以察覺,卻的確存在。
不過尼德霍格也不在意,不過是驚奇了一下,便不再注意,率領一眾毒蛇,繼續不斷的吞噬啃食世界之樹的樹根,卻不知道,這麼一絲改變,有多大的力量。
三十三天外天西方極樂世界中光明不息,祥雲萬朵,准提正在閉目打禪,突然神色一動,隨後睜開了那雙看透紅塵濁世的慧眼。
准提腦後浮現十二重光輪,浩大金光綻放,耀人眼花,超越日月之光,其中大有玄機。
所謂道門有「壺中日月,袖裡乾坤」,這佛門也雲「一沙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這十二重光輪就是十二個小千世界。
細細觀看,可以看到其中億萬生靈生存其中,渾然如洪荒世界,有周天五仙:天仙、地仙、神仙、人仙、鬼仙,有五蟲:蠃蟲、麟蟲、毛蟲、羽蟲、昆蟲。有巫族鍛體,有妖族吐納,還有人族生養,花鳥魚蟲無所不有,真是栩栩如生。
旁邊接引佛祖面容安詳恬淡,大紅袈裟披掛,金絲鑲嵌,光焰吞吐,億萬佛陀在袈裟上沉浮,萬佛吟唱,畢缽羅花朵朵,馨香馥郁。
准提頭頂兩枝插花馨香馥郁,寶光瑩瑩,笑道:「菩提道人已在外域世界已站住腳跟,日後教化此地眾生,指日可待!」七寶妙樹輕搖,在虛空劃過道道華麗軌跡,恍若彩虹驚天。
接引慈眉善目手中念珠撥動,慢悠悠言道:「師弟此言大善,不過這世界量劫來臨,能否一舉得手,還需冷靜觀察啊!」
冰霜世界里,隨著時間逐漸過去,終於,這一日,只見一股龐大的輪迴之力猶如潮水一般湧入紫金葫蘆之中,隨即,葫蘆便猶如黑洞一般,一分為六,演化輪迴之象,天道,人道,修羅道,地獄道,餓鬼道,畜生道。
六道輪轉,生死幻滅,最終演化成濃郁的生機,滋養菩提道人的軀體,隨著菩提道人眼中精光一閃,身上嘭的一聲,震開一道不存在的塵煙,此方世界的輪迴之道終於卓然大成。
世界之樹的樹根之下,輪迴泉中,那閃爍著永恆的黑白光華的輪迴之所里,菩提道人端坐雲床之上,頂上紫金葫蘆閃爍無量光華,其中六條毒蛇嘶吼,吞吐毒液,被一股股天魔之力轉化,化作精純的力量,逸散在紫金葫蘆之中,便見紫金葫蘆中,第一次出現了零星的白色,雖然這點白色和偌大的寶塔相比,實在是滄海一粟,卻不得不說,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與此同時,只見那紫金葫蘆沉浸在輪迴泉中,一股股輪迴之力融入其中,世界之樹的樹根,也是散發出一股股銘文力量,讓紫金葫蘆運轉的越發完全起來,在那紫金葫蘆中,來回穿梭,蘊含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
菩提道人瞬間化作了模樣,手中拿著一根蛇杖,首位相連,黑白兩色相隨,相爭著生與死循環往複,生生不息,雙眼之中,一顆眼珠漆黑無比,猶如黑曜石一般,一顆卻是散發著潔白的光華,好似白玉一樣,整個人的面孔上,充斥著慈悲相合之氣,修為更是直接從真仙境界,提升到了大羅道果。
菩提道人笑笑,當即將手中的蛇杖一揮,便見一黑一白兩條大蛇從蛇杖之中飛出,落入輪迴泉中,一口咬在世界之樹的樹根之上,霎時間,生死寶光衝天而起,化作一方宮殿,將那世界之樹的樹根包裹其中,與此同時,覆蓋在整個輪迴泉之上,隨即,張開嘴巴,無量神音充斥整個天地之間。
「我是應奧爾勞格而生的輪迴之主格雷欣,從今日起,由我格雷欣執掌尼夫希爾姆,天地間的生靈,不論是人,神,巨人,精靈,所有的生靈的生死輪迴,當有我,偉大的輪迴之主格雷欣執掌,誰也無法脫離!」一時間,天地間所有的生靈,耳朵中都回蕩著菩提道人的聲音。
就在菩提道人收起葫蘆之時,忽然,這方天地的世界頂端,世界樹的樹梢之上,轟隆隆,虛空響起一聲炸雷,無邊無際的天威自九天之上降下,浩浩蕩蕩的天威連綿不絕在霎那間席捲洪荒,億萬生靈為之叩朝拜。
只見一道漩渦自天際中出現,其濃郁無比的天威正是從這漩渦中湧出。一抹玄黃色的光芒自這漩渦中出現,霎那間,天色變化,層層玄黃之光,猶如太陽一般,普照整個世界之中,金花虛空顯化,飄零而落,無數神靈侍從手持樂器,吟唱渺渺神音,清越飄揚;亦有飛天絲帶飄逸,飛舞雲端,妙舞陣陣,天魔妙舞亦難及其萬分之一!
鋪天蓋地的玄黃功德之氣如同瀑布流水,滾滾而下,流焰芳菲,匯成一股玄黃之色的洪流朝菩提道人而來。
「嗯?玄黃功德?」看到這一幕,菩提道人一愣,隨即心中一喜,玄黃功德啊,不論是什麼世界,玄黃功德,都是絕對的好東西,雖然不知道這玄黃功德因何而來,但是能夠得到,總歸是件好事。
當即,菩提道人一指頭頂,頓時,天門打開,便見萬畝慶雲衝天而起,其中,一紫金葫蘆沉浮不定,卻是將那玄黃功德收入其中,以備日功用。
這話一出,天地頓時有感,天空無雲而聞滾滾雷聲,震動洪荒,轟隆隆巨響八十一聲,太陽如歸中空,大放光芒,照亮無量世界,周天星辰突然漲大,大如磨盤。肉眼可見,道道粗如四人合抱的光柱筆直而落,遍撒無量星輝,雲霞蔚然,聚攏成雲,遍撒甘霖,滋養天地萬物!
鋪天蓋地的玄黃功德之氣如同瀑布流水,滾滾而下,流焰芳菲,匯成一股玄黃之色的洪流落入菩提道人的軀體之中,霎時間,菩提道人的腦後,一方小巧的功德金輪緩緩升起,與菩提道人心神相合,吸納天際不曾停歇的玄黃瀑浪,隨著時間推移,光輪越凝練,光芒越溫和,暖照人心!
只見菩提道人雙眼緊閉,感受這功德加身的力量,道行層層快增長的無上快感,就是癮君子亦不曾體會,罌粟花的魅力更是如同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霎時間,只見菩提道人的修為不斷增長,原本只是大羅金仙的道果,卻在這等功德的激發之下,不斷的增長,突破准聖境界,一路高歌猛進,似乎沒有終止的時候一樣。
轟隆隆,只見虛空之中,無數的玄黃功德之氣,凝聚一股莫名的天道之力,與這方世界的天道意志和輪迴之力相合,凝結成一方晶瑩剔透的神格,環繞在菩提道人的周圍,半晌,嗖的一聲落入菩提道人的軀體之中,直達神魂中心,綻放無量光華,這方世界中的一切,瞬間映照在菩提道人的心中,卻是一旦成神,便與這方世界的天道相合,瞬間擁有了超出凡人的力量,不過同樣的,也和這方世界的神靈一樣,再也沒有成聖的可能,而且今後在做出什麼,也不會有功德降臨。
不過,對此菩提道人並不在意,自己本來就是一尊化身,被施展了偷天換日之法而生,成聖與否並不重要,而且輪迴能夠提供的功德也是源源不斷的,倒也足夠使用,最重要的是,自己如今得到這方世界天道的融合,真正成為這方世界的一員,日後要做些什麼,也就方便的多了。
看到這一幕,這方世界的諸天神靈卻是再一次被驚動,看著那不斷落下的玄黃功德,只見神王奧丁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猶豫了半晌,卻是出了英靈殿,往命運泉而來。
命運泉邊,只見命運三女神坐在泉邊織網,忽然,三女神中的大姐兀爾德睜開渾濁蒼老的雙目,朝著虛空之中看去,只見天空之上,一隻神駒從天際墜落,渾身白毛賽雪,潔白無瑕,散發著瑩潤的玉色光華,足足有八隻馬蹄,馬背上跨坐著一個偉岸的身形,身披灰色斗篷,斗篷邊鑲著閃耀的星辰,頭戴藍如晴空的闊邊帽子,反映著天際夕陽的餘輝。
整個神駒綻放神芒,氣血充盈,上沖於天,顯化出萬般瑞彩,雪花飄飄,至妙玄奇,美不勝收。
神王奧丁坐在天馬之上,頭頂六芒星辰環繞,一頭白髮齊肩,有如刀削,劍眉如同卧蠶,星眸燦然生輝,照亮虛無,夜空都黯然失色。
他手中握著一根木製長槍,上面一股自然造化之氣投射而出,亘古、悠久,萬劫不移;揮動間,神韻震動,天際不時劃過一道道流星,指間套著一隻金燦燦的指環,天地間貴氣、祿氣紛至沓來,凝聚在這枚指環上,富貴之氣逼人。
肩膀之上,兩隻渡鴉遍察周天世界變化,將世界上發生的一切,都告知了神王奧丁。
只見神王奧丁下了名為斯普萊尼爾的八足天馬,朝著命運三女神點了點頭,說道:「尊敬的命運三女神,我想知道,世界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一層層玄黃色的雲朵,又是什麼東西。」
聽到神王奧丁的話,兀爾德抬起頭,看了奧丁一眼說道:「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一切,似乎不在命運的掌控之中,卻又出現在了命運之中,連我們也無法看的清楚,我們只能知道,那一朵朵玄黃色的雲朵,是奧爾勞格的眷顧。」
「奧爾勞格的眷顧?」聽到這話,神王奧丁心裡就是一驚,不由轉頭看向那玄黃功德雲。
奧爾勞格,就是這方世界對於天道的稱呼,一直以來,奧爾勞格都只是存在於諸神的腦海中,從來不曾真正的顯露力量,所謂的奧爾勞格的眷顧,更是奧丁第一次聽見。
「奧爾勞格的眷顧是什麼東西?」神王奧丁不由問道。
「奧爾勞格的眷顧,就是來自於萬物的主宰,奧爾勞格的眷顧,每當有人,神,或者是巨人,做出了對奧爾勞格有益的事情,奧爾勞格就會賜予他的眷顧,擁有了奧爾勞格眷顧的人,就會得到這方世界的眷顧,擁有好運,好的武器,還可以憑藉奧爾勞格的眷顧成神,提升力量等等,奧爾勞格的眷顧,幾乎是全能的,就連我們,也是第一次知道,奧爾勞格的眷顧的事情。」命運三女神說道。
「奧爾勞格的眷顧?!」聽到這話,奧丁不由喃喃道,沒想到世上還有這樣的東西。
其實,不僅僅是神王奧丁沒有想到,就連做出這一切的菩提道人也沒有想到,原來,他在藉助輪迴之力煉化己身之時,生機滋養了世界之樹。
洪荒天地之中,聖人教化眾生,消除天地之間的因果,便是為了延緩無量量劫降臨,所以聖人教化眾生,會有大教功德。同樣的,菩提道人滋養了世界之樹,同樣是延緩了諸神黃昏的來臨,所以,也有玄黃功德的出現。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事情,都會功德降下才對,可是偏偏,這方世界之中,神靈都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和天道混雜在了一起,做什麼,天道都不會有所感應,因此,這方世界演化至今,也不曾有過功德出現,反倒是菩提道人這個域外之人,因為不曾和天道混雜,反倒有了功德,也正是因為這一次的功德是天地之間的第一次功德落下,才會如此的浩大和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