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食堂被虐
看到這一幕，心裡泛起一股酸意，咬著嘴唇，感覺自己渾身都在顫抖。
看著包廂內的晴姐強顏歡笑的陪著老男人喝酒。心裡我隱隱作痛。
我知道晴姐做陪酒女是為了給我快點湊齊學費，可她這樣，真的讓我心裡無比的壓抑。
獃獃的推開門，就這麼站在門口。咬了咬牙，眼圈猛的一紅，喊了聲，「姐！」
聽到喊聲，坐在老男人腿上的晴姐身體猛的一顫。緊跟著回頭，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異常蒼白。
死死的咬著嘴唇，一步步走向晴姐。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轉，伸手拉著晴姐的手，我哭了，顫抖著聲音，對晴姐說，「姐。回家吧。咱回家。這學，大不了不上了。」
使勁搖著頭，我真的恨自己。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巴掌。要不是為了照顧我，晴姐也不會這樣作踐自己。
看我哭了。晴姐表情也很難受。咬了咬嘴唇，從老男人腿上下來，一把抱住了我。
就在我轉身要帶晴姐回家的時候。包廂的門被人堵住了。一個年齡跟我相仿的男的，堵在門口，兇狠的罵了句髒話，伸手指著我說，「你他嗎找死呢是吧？小逼仔子！」
一聽我被罵了。晴姐當下就不樂意了，表情也很緊張。伸手給我護在身後，還張嘴問他，你怎麼罵人呢。
堵門的小子一聽，就樂，「罵人？老子還他嗎想打人呢！趕緊讓他滾蛋！」
看他伸手指著我。晴姐臉色極為難看。
在晴姐身後，我心裡特別不是滋味。為了我，晴姐不惜來做陪酒女，現在為了保護我，晴姐又為我出頭。
我怎麼覺得，自己就這麼窩囊？
越想越來氣，在加上晴姐還在不斷的跟他理論。我腦子一熱，直接給晴姐拽到身後，冷冰冰的望了堵著門的小子一眼，上去就要開門。
堵門的小子竟然沒攔著我。
心裡一陣竊喜。看來自己也蠻嚇人的。這個小子，居然都不敢攔著我。
伸手去拉門。結果，就在我手剛碰到門把手的時候。堵門的小子，突然站在沙發上，一腳就踹我腦袋上了。
根本一點防備都沒有。就感覺巨大的衝擊力推著我，腦袋咣的一下撞到了電視牆上。
一陣劇痛。感覺整個腦袋都跟著嗡嗡作響。
晴姐尖叫一聲，衝過來抱住我，大聲喊著我的名字。
腦袋很痛，痛的我很想哭。
可是當我張開眼睛以後看到了晴姐一臉焦急的樣子看著我，甚至眼角，還帶著一絲絲的淚水。
頃刻間，我笑了。勉強對晴姐笑了一下，忍著自己頭上劇烈的疼痛，告訴晴姐，我沒事兒。
看我真的沒大事，晴姐才鬆了口氣。等扶著我站起來以後，堵門小子惡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轉頭沖我姐冷笑著說，「你他嗎別忘了，老子讓你過來喝酒，可是花了錢的！」
一聽這話，晴姐瞬間傻眼。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很顯然，現在提到錢，晴姐心裡就著急，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錢了。
看著晴姐一臉難受的表情。心裡我真的很過意不去。為了保護晴姐，我鼓起了勇氣，直接站到堵門小子跟前，特別硬氣的問他，多少錢，我賠。
「你賠？」堵門小子臉上掛滿了嘲諷的意味，「就是讓你姐陪我睡一晚，都不值一千！懂么？小逼仔子！」
一聽這話，我突然火了，「睡你媽啊！」
很小的時候我就在心裡發誓，誰敢羞辱我姐，我就弄死他！
被我罵的一愣。堵門小子從沙發上跳下來，伸手就想耗我頭髮。
往旁邊躲了一下，順手從茶几上抄起來一個玻璃杯子，狠狠往堵門小子腦袋上就砸。
心裡噗噗亂跳，特別的緊張。
只要能保護好了晴姐，就算是砸死他，我都認了。
大口喘著粗氣，就在我注意力全都放在堵門小子身上的時候，背後另一個人一把抱住了我，還大喊著，讓堵門小子揍我！
看準了機會。他抄起來酒瓶子就要往我頭上砸，我心裡急，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我猛的低頭，往抱著我這個人的胳膊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身後這個人瞬間鬆開了胳膊。可我還是晚了，腦袋愣是被堵門小子砸了一酒瓶。
緊跟著，他一把耗住我頭髮，趁著我蒙圈的時候。狠狠把我腦袋往牆上撞……
身後，晴姐都哭了。想過來救我。卻被其他人死死的拽著，絲毫動不了一步。
狠狠給我撞了幾下，根本就站不穩了。什麼東西都看不清楚，心裡慌了，擔心晴姐被她們欺負，卻不知道她在哪。
就在我迷迷糊糊四處亂摸的時候，突然，我聽到了晴姐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不！不要！」
話音都沒落。堵門小子拿著酒瓶，狠狠砸到了我頭上。
又一次猛烈的疼痛讓我渾身一陣抽搐。順勢倒在了地上……
都能感覺到自己頭上有東西在往下流，知道肯定是流血了，可我不敢伸手去摸。
從未經歷過這種事，心裡我徹底慌了……
晴姐哭泣的聲音一直未停，顫抖的哭聲，喊著思文……思文……
就在堵門小子剛打算繼續的時候，晴姐劇烈的掙扎了一下，差點就給堵門小子跪下求他放過我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吭聲的老男人發話了，說是出來玩的，不想見血，放我們走吧。
一聽這話，我真感覺如獲大赦。晴姐一下撲到了我身上，慌亂中扶著我，趕緊往外走。
在往醫院走的路上，晴姐的眼淚一直在流。我能感受到晴姐非常內疚，她就認為，這一切都怪她。
我想安慰晴姐，可她卻一句話都不讓我說。等到在醫院給我包紮好了，晴姐拉著我的手，親吻了我的額頭。
感覺這一切像是做夢一樣。剛剛還特別痛的腦袋，就好像是被晴姐這一吻，瞬間化解了。
故意開玩笑，我閉上眼睛說，「快，在親一下。還是有點疼……」
這句話說完以後，我本以為晴姐會罵我不要臉。可誰知道，晴姐居然真的俯身，在我額頭狠狠的親了一口。
完事後，晴姐輕輕撫摸著我腦袋上的繃帶。很是自責的嘆了口氣，對我說，「思文。都怪我……」
看著晴姐這樣。我心裡都特別不是滋味。如果不是當初我爸強了晴姐，現在晴姐早都嫁人了吧。
想到這裡，獃獃的望著晴姐。心裡還真有些酸意。其實，我不想讓晴姐嫁人，甚至都不想讓晴姐談對象。
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我早已經不知道自己對晴姐是什麼感覺了，就只是覺得，我想讓晴姐陪我一輩子。
想到晴姐陪我一輩子的畫面，突然間，我又覺得自己很可惡。晴姐對我這麼好，我怎麼能有這種罪惡的想法？
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讓那種想法從自己腦袋中消失……
等到從醫院回了家，第二天早上晴姐又給我送去了學校，並且告訴我，無論如何，都不允許我退學，就算是她不吃不喝，都要供我讀書。
知道晴姐很不容易，尤其是現在也失去了夜總會的工作，只能靠著賣菜賺錢了。
心疼晴姐，可我又幫不了什麼忙，看著晴姐的黑眼圈，心裡我真比吃了刀子還難受。
等到晴姐走後，我去了教室。班主任看我腦袋上纏了繃帶，問我怎麼回事。
編了個謊話，我告訴班主任，家裡沒錢了，晚上去飯店打工洗碗的時候，被碰著了。
我這麼說，班主任居然還信了。挺心疼我的安慰了半天，等到最後的時候，班主任跟我說，學校的食堂，有一家人再招學生兼職，管一頓飯，還給點錢。
一聽這個，心裡我頓時就樂了，只要能幫晴姐分擔壓力。苦點累點我都不怕。
等到課間我直接去了食堂。是一家做蓋飯的地方招人，我放學就要過去，中午管我一頓飯，一天二十塊錢。
覺得挺合適，中午放學我就開始上班了。等到學生們開始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好丟人。
來吃飯的同學，只要是認識我的，都會特別驚訝的問我怎麼來這裡打工了。
面對他們的提問，我只能躲避。可就算是我躲在角落裡不去回答他們的問題，也依舊無法躲開他們嫌棄，嘲笑的目光。
心裡像是扎了根刺，刺的我心裡很痛。
有時候被他們嘲笑多了，我也會哭，我也會眼圈紅紅的咬著牙不讓眼淚流出來。
我心裡明白，只有我好好乾這份工作。才能夠幫晴姐分擔壓力。
洗好了碗以後，我起來幫同學盛飯。
可就在我剛抬頭看向外面的時候，外面一個熟悉的面孔，讓我的心裡開始劇烈的顫抖。
與此同時，他也同樣看見了我。伸手指著我，冷笑了一下說，「我草！這他媽不是昨晚壞老子好事的小子么！？」
一句話瞬間讓我心底充滿了涼意，堵門小子竟然也是我們學校的？